希拉里的爸爸对她很严格,小时候的希拉里一直是班上最出色的孩子,每年成绩单下来,希拉里都是惟一的全A学生,但她从未得到父亲的赞美,所以为了赢得父亲的称赞,她必须十二分的努力。可是,她父亲每一次拿到希拉里满堂红的成绩单时,老头子就冷淡地说:“看来你上的是一所不太严格的学校。”
希拉里的世界里,没有赞赏与温情,只有鞭策与压力,所以她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永不言败,永不知足,永远好强不甘落后,永远冷静地对待自己的一切成功与失败。
后来,希拉里的父母把她送到了威尔斯利女子学院。
在全美高收费的女子学院中,威尔斯利堪称是高中之高,它既是艺术学院,也可以说它是镀金之地,因为该校师生在学识方面的声誉远远不及他们有钱有势的背景更引人注目。
为了能在这里深造,威尔斯利的学生们一般要交比上普林斯顿或哈佛更昂贵的学杂费。
那时的希拉里觉得“学校生活丰富多彩,与自己所想象的非常接近”。她后来对一位记者说,“开始三个月都小心翼翼,”虽然当时其他人都认为她是个热心、合格的新生,“很快就加入到校内的共和党人中间,和他们一起坐着喝茶。”她母亲对一位朋友说:“我曾为她担心,但毫无疑问,希拉里适应了威尔斯利。她参加俱乐部,很快就活跃起来。”
希拉里的一位同学说:“校园里最流行的社交活动就是喝茶……加上一两块糖。”每到周末,威尔斯利的女孩子们都逃离拥挤的校舍,乘波士顿的区间火车到哈佛广场。“希拉里一开始就加入了这一行列。”
1966年到1967年,希拉里正读大学二年级。当时的越战升级、民权运动新的动向已在其他校园里初露端倪。希拉里与其他同学、包括一些后来入校的黑人女生一起,鼓动黑人参加各种活动。当时,对于一位女性来说,其好强性也可见一斑了。
后来,希拉里作为一名学生议员,成为20世纪60年代校园反对派的领袖之一。她们抗议学校一直以来的夜间熄灯和鸣钟制,要求减少课业负担,支持不留级制度,甚至要求废除威尔斯利百年来不许男生进出女生宿舍的禁令。
对校方和女生来说。这种活动并不是一种羞辱,而是温和有序的改革活动,远不能与全国其他校园内暴力充斥的动乱同日而语。但在风平浪静的威尔斯利校园,希拉里的举动就显得格外大胆。60年代的学潮只是为这位来自帕克里奇的温和改革家提供了一个机会。她的改革旨在改变不再适用的条条框框,对最基本的权力结构则没有任何威胁。
大学低年级时,希拉里就是学生组织的领袖,她看上去严肃认真。但不带书卷气。在学生与校方日趋增多的摩擦中,她是一个调和者。她曾主持过校内的一次会议,会上关于种族隔离的看法模棱两可,被黑人学生称为威尔斯利的“隐秘的御用政治”。后来。她又成为黑人女生社团与校方之间的调和人。她的同学说:“她有一种在不同学生团体间起沟通作用的才能……她力图使每个人都能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那时,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角色并非常珍惜。“希拉里不会对任何一次会议说不”让那些繁文缛节见鬼去吧,她总会从天而降的。
与此同时。一些人开始对她政治活动的最终目的表示不解。除了她对校内事务的管理能力和积极参与之外,朋友们注意到她在大学里最后两年的变化:她越来越多地参加威尔斯利以外的社会活动,政治观念很快从共和党转变成民主党的。
忙碌之余。她自愿去波士顿破落的罗克伯里贫民区教黑人孩子们读书,后来又到一家新办报社帮忙。
作为一个青年共和党人,她喜欢强有力的复仇者,像共和党谦卑的尼尔森、洛克菲勒或纽约州代表约翰·林,而不是更保守的对手理查德·尼克松和罗纳德·里根,1967年到1968年。随着反越战情绪高涨,她和其他学生一起支持明尼苏达州的尤金,麦卡锡参议员挑战林登·约翰逊。
在威尔斯利的最后一年,希拉里的公众形象很有光彩,个人生活却不宁静。她以学生自治会主席的身份继续扮演校园协调者的角色,许多人都认为她在各方面都非常“投入”。她喜欢变革,但从不走极端,认为现状压抑人而且无用,但她从不被现状激怒。
大学毕业时的最后几个月,她都在找“工作”。班里的许多人只是想着结婚和家庭,但“威尔斯利盛行的女权主义……使希拉里决定从事法律工作。”在与一位傲慢的、有着鲜明的性别歧视观念的哈佛法律系教授有过接触之后,她就决定去耶鲁的法学院深造。
1969年夏天,比尔·克林顿还在温泉城为逃避兵役而忐忑不安时,希拉里又开始了她毕业后马不停蹄的单骑闯荡。
为了躲避帕克里奇湿热的夏天,她决定去阿拉斯加谋取一份工作——她选择搭免费车去的举动令全家人和朋友大为吃惊。在那里,她在一家罐头厂找了份工作,但不久就被解雇了。因为她认真地对老板说,他们提供给食品商店的鱼罐头好像已经腐烂。她对一位朋友说:“那些鱼都变黑了,已开始腐烂。可是我想没人愿意承认这一点。”朋友们都觉得她从西北回来后。带回一种新的精神面貌,显得很有自信。
同年秋天,当克林顿带着他缓期服兵役的证明回到牛津等待机会时,她已自信地跨入耶鲁校内,成为法学院少数的几位女性之一。
作为一位年轻的法学院学生,希拉里有意穿得很朴素。决不出风头,只是有时带几分激进分子和女权主义者的色彩。正是在那里,她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议会工作人员和对她未来丈夫的政治崛起将发挥巨大作用的重要人物,年轻的雄心勃勃的黑人选民登记代理人弗农·乔丹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23年后,他成为大公司的游说者,并主持了比尔·克林顿的权力交接仪式。
1970年秋天,法学院的新生们又开始聚集在纽黑文。
其中有一个絮絮叨叨的男生显得格外出众,他来自阿肯色州,留着络腮胡,大谈一个叫霍普的地方的西瓜是如何鲜甜可口。这人就是比尔·克林顿。
后来,她们终于结了婚,成为了夫妇,当克林顿成为美国的总统时,这位女人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第一夫人”。
作为第一位职业女性入主白宫第一夫人宝座,希拉里曾经因为强悍、干练而一度成为美国历史上最不受大众欢迎的第一夫人。自从莱温斯基事件曝光后,希拉里变得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倒又赢回了选民们的同情和支持。希拉里虽然历经磨难,但凭着自己卓越的才能和好强的个性,在那个基本属于男人的政坛中脱颖而出。
当希拉里以为年轻时代政治改革的理想可以实现的时候,白水门、差旅门、档案门,一起起莫名的案子整得她喘不过气来。
1996年进行的民意测验表明,极大一部分美国人认为第一夫人是个撒谎的女人。他们相信她为了发财,也为了让她的朋友们富裕起来,做过违法的事情,并且为了她丈夫的政治生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政治野心,什么都干得出来。对他们说来,她是个营私舞弊的伪君子。结果,1996年1月26日,历史上第一位带着个人职业进入白宫的第一夫人便成了第一位被传唤出庭面对大陪审团的第一夫人。就在希拉里爬上通往审判庭的台阶时,有51%的美国人声称他们反对她。这又是一个“第一”:她成了美国历史上最不得人心的第一夫人。
这种重大的失败,在克林顿上台后她已经经历过几次了。1993年,希拉里列席内阁会议和政治策略讨论会,参与职务任命和选定司法部长。这种情况让一部分人气疯了,他们信不过未经选举委任的内阁成员。当希拉里投身于医疗卫生体制的改革时,这种恐惧更是变本加厉。她和几位神秘的专家于暗中悄悄进行,企图完成一个长达1342页的计划,低劣的构想弄得非常复杂,自相矛盾,使全国上下怨声载道。公众舆论要把希拉里逐出白宫西翼的总统办公室,打入白宫右翼转而从事家务:人们责备她使克林顿名誉扫地。因此希拉里被套上了笼头,在1996年的总统竞选活动中退居二线。在政治方面,人们不准她发表意见,只能就青少年和家庭问题说说话。
直至她发表教育论文《动员全村》,国人才让她在聚光灯下再度稍稍露面。而当她出访世界各国,就妇女儿童的权益说些好话、做些好事的时候,国内的那些人仍紧锁双眉密切关系。最后,她终于得以走出禁宫,条件是,她必须遵循国风民俗。她同意了。这个女人掀起了保护儿童,反对烟草和禁止青少年件行为等运动。
1998年。就在总统和白宫年轻的女实习生之间维持了一年半的暧昧关系被炒得红红火火、黄色细节越传越多的当儿,希拉里从死灰中复活了。她不再是个盛气凌人的悍妇,而成了受到伤害的妻子。她脸上带着逆来顺受和痛苦的痕迹,过去抛弃她的女选民、上了年纪的妇女和当了母亲的家庭主妇,突然向她张开双臂表示欢迎。她第一次被她的女支持者们算作自己人,这些支持者中没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比有文凭的女人多得多。接着,当她忠心耿耿地站在丈夫一边,声明对他的爱和支持时,为此对她咒骂不已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也哑然了。苛刻的美国人开始欣赏希拉里沉默的尊严。他们赞扬她不以受害者自居。他们把她对克林顿的忠诚理解为三思后的选择,是对他们在自己的生活中不得不做出的不可靠选择的辩解。希拉里这辈子第一次成了“众家夫人”。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希拉里变了,1998年的她和1992年的她是同一个人,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由美国几个最好的大学培养出来的有雄才大略的职业女性。她的能力早已在一家享有盛名的律师事务所得到承认,人们认为她政治上的见识不亚于她丈夫。
希拉里当选纽约州的参议员的胜利来之不易,她原本不是纽约州人,2002年初才在那里一个富人居住区买下一座住房,成为纽约州人。那么,希拉里缘何取胜?首先,希拉里提出了关心老人、儿童及妇女的福利政策,赢得了民心。其次,希拉里确实是一个能干的女性,她毕业于美国名牌大学之一的耶鲁大学,在从事律师职业中,她被评为美国100名最佳律师之一,她的收入甚至比作为总统的丈夫高得多,这给选民一个良好的印象。第三,她采取了明智的竞选策略。针对对手拉齐奥在所有场合特别在电视辩论上的猛烈攻击,她总是满脸笑容,总是客观地阐明自己的政策。这大概是拉齐奥始料未及的。希拉里作为女性参选,以及在女性选民中所作的努力,也大大增加了她的得票率,在选举中。她赢得了女性选民中61%的选票。不仅如此,希拉里还赢得了90%的黑人选票,以及西班牙裔选民中的80%的选票。
在美国。无论是政治家还是平民百姓,都知道希拉里在纽约州竞选参议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于雄心勃勃的希拉里,这不过是一个跳板,她的眼光早已落在丈夫离开的美国总统宝座上了。而且,希拉里从未掩饰她有朝一日登上总统宝座的愿望。她虽然表示在5年内将首先关注履行参议员职务,但并没有排除在5年后竞选总统的可能性。人们预计,她完全可以在2008年。甚至2012年她65岁时竟选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