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紫草怒气冲冲,大步流星一般朝前面走去,手中还拿着一把闪亮的菜刀。
路上的人看到菜刀,纷纷避开。
肩上的招魂见白紫草这副样子,赶紧提醒。
“白紫草,给我理智点,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一会保不准被人送到精神院去,你先消消气,现在可不是去找凤懿轩算账的时候。凤懿轩在A市,跑不掉的,但我们管辖的区域没有灵魂摆渡者,到时候要是出现灵体暴动,你跟你师傅肯定要被地府惩罚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得赶紧找到A市的灵魂摆渡者。”
招魂的话成功的让原本暴走的白紫草停下了脚步。
随后白紫草深深地呼了几口气,一把将肩膀上趴着的招魂甩了出去。
“去你大爷的惩罚,要不是你见死不救,今天本姑娘会这么失态?”
生气归生气,可是招魂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如果找不到A市的灵魂摆渡者,自己又没在,那很有可能会出现灵体暴动之类的乱子。
记得以前曾经有个地方的灵魂摆渡者由于擅离职守,导致灵体暴动,害死了不少无辜百姓,结果被地府永久剥夺摆渡者的权利,还被打入阴间,做苦力去了。
虽然白紫草非常的想将凤懿轩这个臭男人碎尸万段,可现在确实没有功夫去找他算账。
“等我办完正事,绝对饶不了他。”
白紫草瞪着眼睛朝远方看了一眼,轻声说了一句之后,便从百宝袋中抽出一张黄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串看不懂的字体。
“急急如律令!”
白紫草念完咒语之后,整个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凤氏企业的总经理办公室之中,凤懿轩紧皱着眉头,左右的踱步。
望了望手表,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太阳,他忍不住道:“都已经大中午了,那个小女人居然还没来找我算账?”
他可不相信以白紫草的本事,会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可能是被楼下的保安拦下。
就算被保安拦下来,自己应该也会收到消息。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凤懿轩不知为何,一想到白紫草可能会出事,整个人原本淡定从容的心境都起了一丝波澜,少有的担心起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宅的电话。
“喂,是陈伯啊?我屋子里面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家主,那位姑娘早就离开了,而且她还找我拿了一把菜刀,说要去找你。”
“什么?那我怎么没见到她?你知道她往哪边走了吗?”凤懿轩有些焦急的问道。
陈伯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家主,她说了句要去找你麻烦之后就走掉了。”
“好吧,那我再等等看。”凤懿轩皱了皱眉,挂断了电话。
而陈伯则有些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少主一向都是淡定稳重,运筹帷幄,对女人更是不在乎,怎么今天怎么不对劲。
楼下陈伯与凤懿轩的对话,也传到了房间中凤惊鸿的耳朵里。
此刻的凤惊鸿,手中握着一卷竹简,迟迟不敢将其打开。
竹简看上去并不是最近的产物,表面也有了些斑驳,而凤惊鸿拿着它的手,此刻居然在颤抖!
要知道作为凤家的前任家主,凤惊鸿历经了不知道多少危险坎坷,让他如此忌惮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凤惊鸿的脑海之中,不断地回忆起数年之前。
那是他的儿子,也就是凤懿轩的父亲意外过世之后,他悲痛万分,而这个时候,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找到了他,同时给了他这个竹简。
凤惊鸿还清楚的记得道士对他说的话。
“若想你凤家香火得以延续,从即日起,凤家老宅只能住一祖一孙二人。若少一人,十年之内,世上必无凤家!”
……
A市的公墓之中,凭空间蓦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人影正是刚才消失于路上的白紫草!
只见白紫草环顾四周,打量了一番。
这里是A市最大的公墓,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墓碑,有些看上去还很整洁,应该是才下葬不久的新墓,而有些则已经残旧不堪,而且很久没有被清理过了。
白紫草行走在墓地之中,找到了一处偏僻的,看上去年代不少的墓碑。
她走过去将手搭在了墓碑之上,开口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显灵!快告诉我你们A市的灵魂摆渡者怎么联系?或者你告诉我,他住在哪里也行。”
只见墓碑被白紫草的手一搭,竟然轻微的震动了一番,随后竟口吐人言。
而凤家公司这边,凤懿轩已经在办公室之中等了一天,但是白紫草还是没有出现。
他一双剑眉已经纠结在了一起,同时脸上满是担忧,有时候一个人坐在那自言自语。
要是认识凤懿轩的人,一定会非常的惊讶,因为纵横整个商界的黄金单身汉,平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凤懿轩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只是心中十分担心这个小女人。
白紫草刚刚成年,性格又单纯无比,有什么事直接就会表露在脸上。
虽然她有一身厉害的道术,但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世间的危险。
凤懿轩想要打白紫草的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这女人,真不给我省心!”凤懿轩虽然嘴上抱怨了一句,但却立马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此刻已经是大半夜,而凤懿轩一个人开着一辆性能优越,加速度无与伦比的法拉利跑车在A市的各个角落转悠起来。
他不时的朝窗外四周看去,想要看到那个小女人的身影,可却毫无发现。
倒是在经过大学城附近的时候,有不少年轻貌美,身材火辣的美女向其频频招手。
要是平常,也许凤懿轩会停下来带着美女扬长而去,就像当日白紫草见到的场景一般。
不过今天他却半点兴趣都没有,他的心中只剩下对于那个小女人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