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续命大阵之内,司马枫刚刚落到拔舌地狱的地面上,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火狱景象,丝毫不为所动。这些弱小的鬼魂,他还不放在眼里。
司马枫尚未落地之时,便感应到了大阵的入口被封,想来是青山道长的手笔,他不由地皱起了眉。
说来都是自己太过大意,但怎么都没想到最后杀出个程咬金来。更可恨的是,他连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都没看清。
那个人和青山道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来救他?
司马枫心中不断出现疑问,但未及深思,拔舌地狱中的鬼差们便发现了他的到来。
这些被青山道长控制的鬼差只会自觉地执行命令,见有陌生的灵魂进入,便抄起手中的刑具围了上来。
司马枫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却也不得不抽出精力来应付,而且这些鬼差并不具备自己的思维,他们更像是机器一样,见到猎物便前仆后继。
鬼差们一波一波的冲上来,司马枫一波一波的解决,好像怎么杀都没完没了的感觉。
这样打下去,就算自己修为再高也会有力竭的时候。
司马枫摸索出套路后,便一边应付鬼差,一边迅速地向前行进着。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救白紫草,可不是要将这里的鬼差斩尽杀绝。
司马枫就这样一边打一边走,大约过了半刻中就走到了通往二层地狱的大门处。
对他来说,只要他想走,这些小鬼根本不可能成为自己的障碍。
司马枫看了眼朱红色的大门,未做停留,直接开门冲了进去。
身后的那群鬼差在跟丢目标之后,便慢悠悠地向回走,一直走到各自原本的位置上去,继续蹂躏着那些被拴在铁链上的鬼魂。
司马枫见小鬼们不再跟上来,轻呼一口气,虽然对付他们不难,可是多了也很烦人。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楼梯,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知道琉璃现在在哪里?此时他才有空去思考这个问题,刚刚一路过来,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一步一步拾阶而下,四周的热浪一阵一阵扑面而来,火光四射。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快要接近第二层剪刀地狱的时候,司马枫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他不由加快脚步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白紫草。
“琉璃!”司马枫看见白紫草时心中一紧,不自觉地喊了一声。
而战斗中的白紫草并没有听见司马枫的喊声,她被一众鬼差包围在中间,左闪右避地连连还击,根本没有机会停手,更别指望抽身而退了。
司马枫远远地看着被困在鬼差中间的白紫草,翩然灵动的身姿,清丽脱俗的容颜,一招一式一个转身回旋都是那么美妙。
突然间,一串鲜红的血珠从白紫草的手上飞洒而出,司马枫并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白紫草口念咒语,手中结印,拍在了身前那两只鬼差的身上。
那两只鬼差似乎强于一般普通的小鬼,司马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实力,而且一般小鬼都是****着上身,那两只却穿着灰色长袍。
看样子,应该是那群普通鬼差的将领。
两只鬼将被白紫草以血结印一掌拍飞,身后那群普通的鬼差却又转眼欺身而进,白紫草眼看就要被一众小鬼近身攻击,司马枫一个瞬移便到了白紫草的身边。
同时周围的小鬼被他一招掀翻,统统倒在了地上。
那飞洒而出的鲜血深深地刺痛了司马枫的双眸,他心中一阵懊恼,不该只顾着自己去找青山道长算账,却将琉璃置身于危险之地。
白紫草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落到了司马枫的怀中。司马枫的左手揽着她的腰,二人从空中慢慢地回旋着落回到地面。
白紫草一眨不眨地盯着司马枫,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惊呼道:“是你!司马枫?你怎么会在这儿?”
司马枫看着白紫草的样子有一瞬间失神,多少年了,他终于又能将她揽到怀中,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娇痴也好,嗔怒也罢。
白紫草问完后,又突然回想起自己进入这鬼狱图的前后始末,不由问道:“难道你也是不小心碰到了壁画,被吸进来的吗?”
此时司马枫依然紧紧地搂着她,柔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我们出去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白紫草一下怒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原本想问的问题是,这个混蛋怎么到现在才出现?
然后她突然发现司马枫这个混蛋居然还抱着自己!
她一把推开司马枫,质问道:“你不是说会在白马寺等我?结果我到这,你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小心!”司马枫刚被白紫草推开,就紧张地大喊了一声,只见刚刚被打翻在地的鬼将已欺近白紫草的身,手中的铁链差一点就要打到白紫草身上。
司马枫一个连环踢将那只鬼将踢飞了,拉着白紫草说:“别闹了,我都说了出去跟你解释,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得快点出去。”
“谁跟你闹了?谁又要你解释了?”白紫草一个白眼翻起来,又怒道:“明明就是你不守信用,现在还教训起我来了!”
“就算是我不守信用,现在也不是算这些陈年旧账的时候吧?”司马枫看着又围上来的一众鬼差蹙眉道。
白紫草自然也看见了那些鬼差,心中更是郁闷,大叫道:“该死的!这些小鬼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怎么打都打不死!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白紫草刚喊完,就见一只身穿灰色长袍的鬼将突然出现在司马枫身后。未及多想,白紫草并指为刀,一道气刃划到了自己的手掌上。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那个伤口,立马又咕咕地冒出鲜血来,她顾不上撕裂的疼痛,口中不断地念着咒语,以她为中心的方圆几寸之地,便顿时风起云涌,将他们周身的小鬼们全部逼退了回去。
白紫草自然也知道那两只鬼将强于一般鬼差,从交手到现在,屡屡吃亏在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