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嚷道:“别瞎掺和,你知道什么要有其父?那是虎!”
这道士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虎?”
“你娘的就是说你呢,无毒不丈夫!”
这道士听到他说这句话,反而更加高兴的对着他傻傻的笑道:“看来你认你老爹了!”
蟋蟀甩头,故意东张西望,装做没见到他。
这道士豪爽道:“好,既然你认我,我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我这就告诉你!”
他溜走在他身后,和缓地说道:“西方修真界是在这里,这里就是虚浮界!”
蟋蟀听得不解,但不想问他,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难以发泄。如同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爹,我一定把你宰了,祭我的娘!”
接着说道:“虚浮界和东方的阴冥界差不多,但这里属于西方,就自然与之不同,阎王、冥王之类的官根本管不了这里,其实说白了,他们还不定能找到这里呢!“蟋蟀想道:“不能找到这里,那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娘养养的!”
“这个地方属于虚浮界范畴,也是以这里‘西湖古刹‘为界,划分天地上下六大界,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就是天上的又多了两界,一是仙灵界,二是佛光界。疏归同道,西方修真界自然不和魔界那帮邪魔苟同,只是要到了一个适当的时候,在东方修真界遭遇到大难、邪魔的侵袭的情况下,这里自然会派出专门的上仙解救!”
蟋蟀好象听懂了些,但脑子里仍是模糊,好象耳朵上有几只蚊子在不断的嗡嗡的直叫一样。
这道士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会立即明白,但心里却肯定他早晚会明白,而且能让他喜欢上这里的把握,眼神里好象透露着:“儿子和老爸一连手,天下无敌了!”的自信。
他说道:“东方修真界的修真有两条途径修成正果,但相应的也有两条基本前提。对于你拜师,想要得到师傅的认可而入册仙籍的,就像我一样,需要天资,当时我就是缺少了这一样,所以落得个一败涂地,入籍不入又有何关系?就相当如果你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或者千年难得的奇才的话,拜师是万万行不通的,即使行得通,那也是当师傅的偷工减料,完全对你失去了信心,想到‘还是放了你吧,免得你在他这里受罪!’”
蟋蟀闪念一想:“那我是什么?”
这道士看着他,笑道:“当然,凡是都有个一和二,既然这样不行,你自管可以选择第二条途径,就是度界,我已经说过,所谓的界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让你在那里锻炼,如果能得到天尊或是神尊的认可,你也可以入册仙籍,而且还可以直接升到仙祖级别的位置。可是也有前提,那就是意志,而且还要坚强与万强的那种,否则就是送命消魂的白搭!”
蟋蟀心里喜道:“看来老子就是那万强的一种!”
“哼,通过拜师修来的,师傅会交给你一些本事,不过这些本事都是借自然之力释放,譬如姜子牙教过你的‘横扫千军’、‘搁水吹牛’之类的!”
蟋蟀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这道士哈哈笑道:“我为什么不知道,我曾经也是他的门下弟子,他教过你的自然也教过我,只可惜当时我没弄明白,嗨!不说了!”他低头晃脑,叹息不止。
蟋蟀嘲笑道:“就这样你还当我爹?你笨的要死,还要搭上我的名声?”
这道士惊喜的看着他,面部显露出幼稚可笑的表情,道:“你叫我爹了!”
蟋蟀道:“你娘的,我可没有!”
这道士嘘唏一场,转身跨了一步,道:“你娘的?这个骂人的习惯可不好!”
蟋蟀还想他这不是当场要显示自己当爹教育儿子的权利吗?刚要开口。他却忽然,转头神秘的瞪着他,道:“要******叫!”
蟋蟀心里好笑,以为他要教育自己,反倒要促成自己这样骂人的习惯。
这道士箕踞坐在他跟前,两腿乱伸乱张,随意说了一句,道:“哎?儿子,刚才你爹说到哪里了?“蟋蟀想要回答,只讨厌他在话里加了一个爹字,和指明道姓的叫自己儿子,不由的住口不理会他。
这道士仰着脖子看着他,瞪大眼睛,问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蟋蟀没好气的回答道:“借你他妈个力!”
这道士兮兮笑道:“嘿嘿,乖儿子,这么快就学上了!”他立即站起,比比身高,比他不高,也不算太矮,就是显得有点老成,大概是岁月的沧桑造成。便笑着看他,道:“如果像你这样靠得是意志吃饭,也就所谓的度界,你所借得就是天力,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它用火淬炼你,使你净化,到出炉之时,就是天人感应之日!哎,只可惜你当时是个鬼,感应得不会比人那么强烈,得不到仙气的净化与蕴存,实属可惜了你度过了这么多时日的界!”
蟋蟀气愤的看着他,道:“你这老头,我最憎恨别人说我是鬼,你以为我愿意当鬼呀?”于是转念一想:“等出去,我一定要杀了那官兵狗头,让他也尝尝做鬼什么滋味!”
这道士见他对东方修真界的讨厌程度差不多了,便当即说道:“你也别灰心,我今天在这里,等你来,就说明我们有缘,我可告诉,这里可不是谁随随便便能来得地方,有缘人到此,有缘人遇我,你我有前世的亲缘关系,因为还没有了结,我得佛光界极乐佛祖指示,来此与你相会,之后我便会…”他低下头不想再说。
蟋蟀问道:“之后你会什么?”这句话充满急切与期盼,虽然恨,但恨中难免会夹杂着人性或是所有生灵的性格上的弱点——一种复杂难以名状的情感激流。
这道士叹了一口气,道:“佛光无限,我自成佛!”
蟋蟀惊讶道:“你要当和尚?出家?”
这道士深情的看了他一眼,吸了一口气,道:“出家好啊!什么都不用想了!”
蟋蟀开怀笑道:“你******骗鬼呢!”
这道士脸色疑惑的对着他,道:“你不相信你老爹出家?”
蟋蟀回头指着那座仍在安稳趺坐的的泥塑佛像,道:“那你还要叫帮臭鸟拉屎在那里!”
可是当他话刚说完,却意外的发现那座佛像原来身上的污七八糟沾染的鸟雀屎粪竟一贫如洗,早已不见,而且比先前还要干净。他轻声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我明明看见…”
这时,更让他愕然的是:那泥塑的佛像,身上的硬泥土正在惴惴不安的蠕动,发出一股清晰的浊音,紧着汇聚凝结佛像的泥土发生了碎裂的倾向,起初是表皮的几块裂出了一道长长的大痕迹,以后便是是它全身上下的表层硬泥都在裂开。
蟋蟀看得目瞪口呆,听着它发出像自我毁灭迸裂的趋势,转瞬之间,那座泥佛像表层的泥土轰然大落,从其中发出强烈的金光,蟋蟀叫道:“金佛!”
这道士笑道:“没想到吧!”
蟋蟀道:“为什么?”
这道士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格窗外看着我,我就是要做‘佛头着粪’的举动要试验一下你的佛心,是否有西方修真界的慧根根基!”
蟋蟀道:“你这老头儿没事找事,我才不学呢!”
这道士呵呵地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学与不学,全在你自己,当爹的不能再告诉你什么了!”
他走近他身前,看着他薄衫包裹的胸上,蟋蟀问道:“你干什么?“只见他左手伸出,变掌贴在他胸前左腔上,蟋蟀忙在挣脱他手,双手把着他的手腕,嚷道:”你神经病,松开!”
可是奈何他如何的挣扎都逃不了他的掌心,如同被特效胶水黏上粘住一般,和后羿所发给他的一掌传功不同,他是强悍、暴烈的,而这却是柔和、舒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