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到哪里呢?在茫茫的云海中,游纭飞落在云下的一座悬崖上,这正是“东海神湾”地带。她一口气地向前飞驰,却无缘无故的跑到了这里,但此时的她并不是在意现在是在哪里,她只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静静的让自己哭泣一场,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恨。
当四周更加黑暗的时候,她慢慢的站起,一直蹲伏了很久,使她腿脚已麻木不仁,无法站稳,亦不想倒下,她偶然看着下面的海湾,海波汹涌荡漾,海风阵阵作响,下面不时的闪现着一股红光,她无心以视,却想着死去是最好的解脱,虽然自己已经介入仙界,明知自己是一个修道者,却始终脱离不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这也许就是她的宿命罢!她这样的想,这样的极度想要作践自己,心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她像是在责问自己,又似在质疑他们。
她的身体故意倾斜了许多,垂首看着底下,做了几声傻笑,喃喃地说道:“不过修炼一世,堕落一时!你们如此对我,我即便修炼再高又何用?还不是你们的眼中刺、肉中钉!”
在一阵风过的同时,一条鲜明的身影坠落向这波涛激荡的东海神湾中。
也在这时,蟋蟀正郁闷的酣睡在那神憎给他的金钟里面,此钟直径约有三十米,高十丈有余,罩住一个人绰绰有余。蟋蟀正做着他的美梦…
一群美女围绕在他身旁,他裸露着一身强壮的躯体,对那群迎面而上的美女的一一抱起,一一亲了个遍…突然,一声声凄然的哭泣将他从美梦中唤醒。
蟋蟀懒懒地伸动着腰腹,惺忪的双眼不情愿的睁开瞧瞧,看看还是原番的景象。他恨恨地说道:“你娘的臭和尚,把老子整天困囚在这里,还让不让老子活了!”他又转念想着:“可惜了我这风华正茂的岁月了!”
话也不错,他现今论在人间的年龄已有二十一岁了,却不知他肉身此时正长大于何方?
金钟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却并不刺眼,蟋蟀站起,可清晰的看清外面的一副火海连天的景象。他不禁叹道:“还多亏了那老和尚,不然的话,老子现在还不知命在何西呢!”他头发凌乱,脸色红润显得体壮,还是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是一张动不动只会说三道四的嘴。他没有变,变得出奇的是他的形象外貌,他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懵懂莽撞的少年蟋蟀了,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体质与能力正在朝向一种迅猛飞势的境域发展。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竟发现自己胸肌越发厚实坚挺,这一发现,让他对以前那个瘦弱鸡骨的他产生了很大的质疑,也为他这一新形象的成立做出自己更神秘的想象,当然,他把自己想象成了他认为天下最帅的帅男。
蟋蟀耳边不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他站起来朝钟外四处张望,除了一些大火之外,并发现不出有任何哭泣声的来源。他自问道:“好奇怪的声音,难道是我耳朵在这几年的修炼中老化了?怎么可能?明明是有…”这时,他一转头,意外的看见一个人影在火中摇摇晃晃的行走,他越看心里越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与似曾相识。
他慢慢的随着这一疑惑朝那个人影的方向走去,只见这口金钟居然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但他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现状,心里总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在激发他,让他向那个方向走去。
当他穿越了层层烈火的时候,当他越发靠那个人影近的时候,他眼光倏地一闪,他暗地自喜地说道:“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那个人影突然倒了下去,似乎淹没在了这一片大火之中。蟋蟀赶忙追寻那个人影的痕迹,一种不可抵御的欲望让他必须找到那个人影的踪迹。直到他走近倒下的那个人的身旁的时候,他被眼前的那个人惊呆了。不禁喜由口出,大叫:“游纭仙子!”
游纭仙子倒在火海中,却由于她的仙气凝重而不致被火过度灼伤,只是身上的粉红纱袍已被燃尽了许多,肩上裸露出一面白皙如雪的皮肤,被火热烤,使得焦痕累累,嫩白的脸上涨红欲膨。
蟋蟀大喊道:“你娘的!你在那里干什么,那里是不能睡觉的啊!”他不顾太多,只管大叫,想把她喊醒,但看她始终不醒,料想她昏迷太重,思前想后,不断的用各种方法实验逃脱这口金钟的束缚。他此时没有想过出后被火灼烧的难受,一心只要出钟以救她。便是有再大风险,他所下出的决定也没让他的意志与行动动摇过一点。
然而,无故脚踢拳打又有何用,在这金钟里,他竟使不出姜子牙曾教授于他的任何的招式,他抱怨地喃喃自语道:“臭老鬼,你教我的那几个破玩意只够我坎柴做饭的!”
横扫千军,搁水吹牛,这样的重点的招事他一一使了个遍,却并没有见任何成效,唯一只能看见的就是一股小小的吹泡在钟面上蠕动而已,也已消失。(横扫千军,只有发现对方的攻势存有弱点的时候才能使用出最佳效果,其余的皆为垃圾。)(搁水吹牛,只有对方的属性属水性才能使用该技能,其余以外都为垃圾)
蟋蟀没有想到此钟如此的坚硬难破,看着火中的游纭,在心目中也曾列位过他梦中情人的她,他怎舍得让她跟着这片无情的火海而火灭?
就当火势越来越大,将要把他和游纭一起淹没的时候。他并没有事,因为有所依靠,有所搁挡。但是她呢?
情急之下,蟋蟀一头撞向钟面上,猛然,他头颅之上透露出一股黑色的光芒,光芒不断的闪烁、强烈,愈演愈大,直至演化为一条深黑的光圈,从光圈中,又慢慢形成一颗光亮的黑色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