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姜子牙问蟋蟀,道:“徒儿,师傅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老实回答。不得怠慢!”
他们并坐池畔。“静云池”此时寂静如初,飞鸟在云雾之中行过,留下残烟片许。
蟋蟀送殷勤一般得立即答道:“我一定老实回答,把我知道的和我能答出来的全都吐露给师傅!”
“吐露?恩,这词用得倒也恰当!那你就吐露一番给为师看看。”他又接着说道:“我问你,你以往或是平日里都会吹些什么?”
“嘿嘿!”蟋蟀一阵子的笑,心里联想翩翩:师傅这次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是有意试探我?按我平日里,他要不是我师傅,我若不是有求于他,我便连想也不想,说我会吹牛。可是今日却不同于往日,这老鬼到底安得什么心啊?万一我答得不称他的意,那我这几天的努力不是白搭了嘛!想到这里,蟋蟀连忙答道:“我会吹一些气泡,帮人吹一些灰尘渣子!”暗想道:“这是善话,量他也猜不出我这里头有假。”
“呵呵!徒儿真得是这样做得吗?”
“我怎有敢欺瞒师傅之心,就是有,也不在这里呀!”无敌辩解道。
“哦,是吗?”
“对了!师傅怎么今天有兴致问我这个问题?”
姜子牙叹了一声气转过了头,继续垂钓。蟋蟀更加疑惑重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因问道:“师傅为什么叹气?难道有什么伤心的事?”
姜子牙又摇头,仍是不说。蟋蟀见此情景更是着急,想探其究竟,便无心垂钓,连鱼竿都不在他手上他都不知道。
“师傅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那伤心的事跟徒弟有关?”无敌此时毕恭毕敬地说,很想从他嘴里套出一点蛛丝马迹,他好有机会对应。
“其实我今日给你出得这个问题是跟你以后学习新的特技招式有关,而且是密切相关!既然你的回答与我之答案差距太大,便是表明你根本不具学此技慧根…”
蟋蟀这才大醒大悟其用意,于是急忙向他解释,道:“我…我其实…不是那回事的!”他张口紧张似乎乱了牙齿。
“哦,那你倒说说你刚刚所答为何不是那一回事,难道还有另一回事?”姜子牙转头看着蟋蟀那双掉了神的目光。
“那我就坦白了吧!其实我以前都是靠吹牛过日子的!所以我会吹牛!”没有想出别的答案,只好将此刻现成所想全盘脱出。
“恩。”他安静了一会儿,却有着智谋远虑的仪态。蟋蟀时不时地偷看他一眼,不知道自己的答案与其是否相符,便在看他神态,却见他如此片刻十分,竟是叫他赞叹不已。他平生所见,还未见到这样冷静之人,虽听说书的讲过,但耳听究竟不如一闻!
“不错!你所答,与我所想完全合印,这样的话,我倒可以教你这入我仙家前第二式特技神功!”
蟋蟀兴奋地叫道:“师傅,你快说,是什么呀!哎呀,憋了这半天,你可终于再传我一式了!”
“可是,你那第一式是否熟练?”
蟋蟀连连点头,又以身形比画半招数绝。姜子牙点头微笑示意,“好吧!你可记住,此式需领悟极高的人才可学成,刚才问你的问题,只不过是此功入门领悟基础而已,以后的还要看你!”
“师傅放心!徒弟自认资质很高,领悟这问题不成问题!”蟋蟀眈眈自喜,是他平日素养。
姜子牙看着池面,水波此起彼伏,淡淡不绝,清新之意。他说道:“彼搁山,此搁水。属水性的,皆可吹牛。”他又举起手中所拿之竿,说道:“你可听清、看清了,此为‘搁水吹牛’”他身上淡淡云气散发其外,又在其身环绕,镜花水月,如此的安静萦绕三尺。冰冻其寒,如此的喧闹有章…只见从他嘴中轻吹半许,一股强力气波真如一头金甲神牛拱去池面。顿时,水花四溅,无数条鱼零散分布半空…“此为上乘神功特技,需领悟强者所学!”
不过短短片刻,蟋蟀却被此景象吸引得如痴如醉,仿佛他就是领悟强者的后代弟子…蟋蟀坐在池畔边垂钓,苦思冥想想不透刚刚姜子牙所施放的神技形成原理。回忆他施放的过程前后,想想真是天问一般,无从以对。无可置疑,他给无敌出了一个难题,把他单独置在这里,要求他独自领悟其中奥妙。
奥妙之初,他却有一些心灰意冷的难受。只因想不出,其中在他心里真如一条细线般缠绕不断,乱成一团真正的麻。他最是讨厌乱麻,更别说解。他无心静坐,置钓竿于不顾,扔地而起。
“什么鬼屁东西!”蟋蟀心是无奈,不由厌从心生,恶从嘴出。
水波好似一幅悠闲,好似一幅靓景。就是凡间也无此之美时。蟋蟀看时,喃喃道:“可见,鸳鸯也有时是羡仙的!”此仙比之姜子牙,在眼中却有这样的感觉。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之中传来的声音,还是一个清脆悦耳的小女孩地声音,她说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枉费我师傅教你那么多心法。”
“是谁?你娘的敢说老子!”无敌对着四周喊道突然,一名小他两个头的女孩站在他的身后。蟋蟀立即感觉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名娇嫩艳容的女孩,看她年龄,无敌打量开来,大概有十五六岁左右。无敌看到她时,马上止住了刚才的凶怒之态,低声问道:“原来是这位天仙在叫唤我呀!刚才纯属误会,我因当是个大妖怪了!”说完,他哈哈的自己笑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这么美的妞要是我的老婆…“臭无赖!你想什么呢?”她娇声娇气地说道,眼睛盯着他。
“臭无赖?小妹妹,我看你是误会我了,我可是当今世上最有潜力的英雄代表!”他手舞足蹈地夸奖了自己一番。
“哼,就你吗?你还不够我师傅的一根手指长!”她并不理会他所言辞大论,这时,她显出一幅厌烦他的表情,连眼睛都不在他身上了。转身说道:“我可告诉你,凡是入我师傅门下,皆是千年修来的福分!你别不知道珍惜。”
蟋蟀看到她满不在乎自己的表情,而显出了一幅大义凛然的气势,心想到:你娘的!老子不跟你罗嗦了,看你是得鼻子上脸了还不知道你亲爹的本领呢!哼,再怎么说我也是大你半个身的长辈,说话竟然这样放肆…蟋蟀躲在她背后,欲要给她个厉害尝尝。得意地使出了多日苦修练成的“横扫千军”,手势一作,两脚踏过。先前还有一点阵势,一种狂烈的气势波纹从他身体之中散发,可刚刚接近她的背时,气波却显得越来越小了,直至切近她的背上,它似融化一样,钻进了她的身体里面,而她并没有丝毫反应。这令蟋蟀怪异十分。心里骂道:你个老鬼,教我的东西这么不管用,连一个小女孩都打不过!臭!
她回头转身,一脸的不愉快,却显得她姿容婉约。她说道:“我知道你刚刚要偷袭我!哼,就凭你,你行吗?别忘了,我来得比你早,这骗小孩子的把戏,也只有你能做得出,省省力气吧!别功力耗尽了,喘不上气!”她一脸的对无敌的蔑视。
蟋蟀瞪着她,一时把他这几天的怒气全都挤了出来,于是叫道:“你娘的!我比你大,是你的长辈。什么破师傅,教得什么破神技,全是引我上钩!”
“休得无理,你是哪门子东西,敢这样侮辱我师傅。我告诉你,你因那神技未按法则放出,所以效果才是如此不堪。难道你忘了,师傅对你的教诲,只有当发现敌方有破绽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这个神技的最好威慑效果!你先前所放,不过是连一只蚂蚁都不会畏惧的小小威慑!”
一连说话,无敌听得入神,但他还是看得入神。听她尖牙利齿着是不俗,和他以前听得别的姑娘说话完全毫无干涉。在他心中已经定型——这就是他要追求的理想伴侣。
“你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蟋蟀转怒为喜,竟是一瞬之间。
她故意转头不理睬他,“多嘴!还是好好的练你的功吧!别多管闲事,小心我告诉师傅你刚才辱骂他老人家的话!”说完,随着一阵花香从她白色的淡淡连衣纱裙中散发出来的同时,她一次转身,竟如隐形之人从这里离去不见了。
蟋蟀仍怀着刚才那份依依不舍的柔情,闻着那迅速散去的香气而留恋感伤起来,从前,他还没有这样强烈的心灵感应,他说道:“我只想问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瞬间的为情而伤后。他立即醒过神。他知道只要他有能力,才能追到她。刚才的小试给他提醒了他身上所存在的许多不足。
他仰望着这辽远无际又混沌不清的上空,影影绰绰之中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池上半空,蟋蟀思索着,这一时刻,他好象真的完全投入到了这里,研究一翻之后,他说道:“你娘的!就是你了。”
说完,他只身纵入池中。竟然身体八方经脉一一打通。瞬间的灵感。他快速记起所念口诀心法,这时,水中鼓起许多水泡。就当他淹没之时。此刻,姜子牙正闭目盘膝静坐池上空,突然,一只似金甲神牛般的强力气波朝他的臀部袭去。只听一声屁响,强力气波不经而轻易化解了。
蟋蟀浮上水面,他似一缕风的功夫飞蹿到了池畔之上,他看着半空中盘膝静坐的姜子牙,道:“我刚刚练成此神技,正愁找不到牛,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身影,却没想到竟是你老人家。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过是一声屁的功夫而已,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