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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守候最初梦想(4)

时间来到了三个月后的初秋,那天,天气十分阴沉,邓华德早早地收拾好行装,因为那天有一场十分重要的赛事,芝加哥大学队应邀与到访的剑桥大学篮球队进行比赛,这可是一次难得的与外界球队切磋的机会。前一天晚上,主教练嘱咐大家:对手十分强大,要注意减少犯规次数,更不能意气用事,若有裁判不公的情况,要学会理性对待。

对于这群年轻的孩子,主教练这些叮嘱是必要的,他们容易莽撞行事,更容易冲动。

比赛开始了,邓华德打得非常不顺,他总觉得对方防守自己的那个小个子十分可恶。一急躁,他犯规的次数在明显增加,以至于失去了原有的水准,对方的一个障眼法也能让他眼花缭乱。比赛暂停时,主教练对他今天的表现十分不满,一再叮嘱他,要平心静气,要淡定。

重新上场了,邓华德一忍再忍。突然“啪”的一声,震彻了全场,邓华德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好半天没有落下来,他在无法容忍的情况下,给对手一记响亮的耳光,队员们愣住了,对手也吓呆了,主教练长叹一声坐在地板上,裁判员怒吼着。

只是在一瞬间,却差点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有时候,一念之间做下的事情,会波及整个人生。

芝加哥大学队铩羽而归。邓华德不得不面临三个月的禁赛,这对于一个以篮球为生的人来说,无异于剥夺三个月生命般的残忍。

傍晚时分,秋风习习,邓华德手里托着篮球,愤怒地抛向半空,落下来,再用力地一脚踢出去。直到原本完好的篮球变得面目全非,他仍然不能罢手。

他喝了许多酒,躺在地上痛苦地哭泣,像一只受伤的松鼠,找不到可以一丝慰藉。

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他的身边,手里托着那枚受伤的篮球。

父亲并没有唠叨地说教,只是将这个篮球轻轻地放在他的身边,对他说道:“这只篮球伤痕累累,它也很痛苦。只是身为篮球,它就必须执着于篮球场,这是生命,也是活着的价值,希望你好好对待它。”

深夜时分,邓华德还在凝望着那个篮球,他觉得自己跟它一样。但生命不止,奋斗不息,他不能这样就放弃。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一个高大的男孩子重新步入篮球场里,他成熟多了,脸上多了一份坚毅和深沉。

2010年4月,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中国国家篮球队的训练场上,邓华德成为国家男篮主教练,他的任期为三年。

2010年11月26日晚,广州亚运会男篮决赛,中国队险胜韩国男篮,实现了亚运会的七连冠。邓华德被队员们高高地抬起来,抛向了半空中,他刚毅的脸上绽放出开心的微笑。正是从那个伤痕累累的篮球开始,他永不放弃的向往和执着,造就了他今日的成功。

微微善,涌泉回

她失恋后感冒发烧引发肺炎,不得不躺在病床上。由于身边没有人照顾她,她显得那样孤独,护士要求她找个陪护,因为她的体质弱,连上个厕所都需要人陪同,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一个小姑娘,隔着门上的玻璃惊奇地向里面瞅着,当小姑娘确认她是熟人后,她推门走了进来,而当时,她正试图一个人上厕所,由于身体柔弱差点儿摔倒,小姑娘三步并两步地过去赶忙搀扶她。

重新回到床上后,她发现这个小姑娘模样如此熟悉,脸上青涩,内向不敢说话,只会笑。

“姐姐,是我呀?孟鸽,你给我捐助过。”

她如梦方醒,那是一次无意中的善举,她到乡下去踏青,偶遇一个小女孩,脏兮兮的脸,她想坐大巴,但身上的钱却被小偷摸走了,当时,处于热恋中的她大发善心,几张百元大钞硬生生地塞进小姑娘的口袋里,她感激极了。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善举,这个小姑娘竟然铭记在心。

孟鸽说道:“姐姐,我爸病了,在隔壁的房间里,你有事情就叫我,我照顾你。”

她想拒绝,却感到无助,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萦绕心间。

小姑娘却上了心,每隔一个小时,她便会推门而入,问她是否有需求?

孟鸽每天都过来,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她才知道:小姑娘家在农村,父亲是矿上的工人,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摔断了腿。“等我病好了,我一定去看他。”她这样安慰小姑娘,小姑娘点头表示感谢。

离她出院的日期还远,小姑娘坚守着她、照顾着她,正是小姑娘的及时出现,她感到春风满怀,原来自己并不孤单。

她出院了,她想到自己答应小姑娘去看她爸爸,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并没有看见小姑娘,问护士:“孟鸽爸爸是在这儿住院吗?”

护士回答道:“在楼上,不过一周以前,他就出院了,那个小姑娘,为了照顾你,每天过来为你送饭,她知道你今天出院,今天早上送完最后一顿饭后,她才回了家,她临走时告诉了我真相,真是个好姑娘。”

她感动地热泪盈眶,最后一周时间里,小姑娘为了照顾她,竟然编了一条彩锦般绚丽的谎言。其实,我们并不孤单,我们给这个世界的温暖都会回馈给自己,微微善,涌泉报。

钥匙就在我们自己手中

1910年初的一天,巴黎市郊的街头,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衣着褴褛地立在寒风中,他托着一叠厚厚的报纸在街上叫卖。他冻得嘴唇发紫,却仍卖力的叫唤着:“卖报纸咯,卖报纸咯。”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处境如此贫寒的他竟然自小酷爱音乐。虽然没有进入正规的音乐学院接受系统的训练,他却靠自己的努力无师自通地学习了音乐的入门知识。多少次,他卖完报纸后,徘徊在巴黎音乐学院的门口,聆听那些高高低低的美妙音符,如痴如醉。现实的残酷总是击碎他的美梦,短暂沉迷后,他便匆匆离去,为第二天的生计辛苦奔波。

卖报纸的工作虽然辛苦,却能让他自由地穿梭在音乐学院所在的大街,幸运的话,偶尔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音乐声。这天,他又像往常一样在那条大街上徘徊,突然发现音乐学院内出现了小小的骚动。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位音乐老师将自己办公室的钥匙丢了,那间办公室只有这一把钥匙,眼见就要上课了,其他和她同在一个办公室的老师还得进去拿教学资料,他们一时束手无策,最后只好决定砸门。

年轻人手里正把玩着一枚小小的卡片,这是他在大街上无意中捡到的,觉得它坚韧而有弹性,便随手攒着把玩。就在他们准备砸门时,年轻人突然发现透过门缝隐约能看见门锁的背后的暗锁,他想如果能用手中的卡片扒开暗锁,应该就能打开门。只见他轻轻地将卡片塞到门缝里,上下划拉,同时用手摇动整扇门,门一下子就开了。老师们对他纷纷表示感谢,以后看见他也会热情地打招呼。

他用卖报纸挣来的钱继续买音乐书苦研,一次,在那个音乐老师的帮助下,他得到一个偶尔的机会,成为了音乐学院的旁听生。他终于有机会接受系统的音乐学习。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个年轻人最终以一曲《挺起你的胸膛》而闻名天下,他就是比尔撒丁,他后来成为一个颇有名气的音乐家,至今,仍有许多人演奏着他的作品。

许多时候,真正阻碍我们前进的不是门,而是内心深处的枷锁,是我们的懦弱和胆怯,其实,钥匙就在我们自己手中,哪怕它只是一枚小小的卡片。

制造温暖

与一位记者朋友一起去采访,对象是一位都市拾荒者。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如此穷困不堪,竟然资助了一位穷困山区的学生,并且已经坚持了八年之久。

我们看到他时,他正在整理一天捡到的垃圾,堆积如山的垃圾臭气熏天,苍蝇嗡嗡作响,他浑身肮脏,脸上都是污泥,两只满是茧子的手在捡拾垃圾。

我和朋友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到刺激的新闻点,最好再“加油添醋”一番,以吸引更多民众的注意,这直接关乎我们的经济利益。至于新闻人的感受,我们并没有考虑太多。是真的高风亮节,还是引人注意,我在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

我们开始了简短的对话,平实朴素的他,听说我们是为了资助那个孩子的事情而来时,微笑着说:“其实没什么,我当年资助他,是因为当时自己太寂寞了,太孤独了。我没有亲人,也没有太多的钱,但我还可以干点活,我从废报纸上看到了他的消息,觉得挺可怜的,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给他邮了一百块钱,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回了信,在信里充满了感激,让我觉得特别温暖。从那以后,我一有钱了就邮给他,就当是排遣一些孤独吧。”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尚的理由,他资助他人,只是为了排遣自己内心的孤独,找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感。

我突然间感到羞愧万分,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人们的欲望越来越大,太多的人拥有很多却还不知足,这个老人从事着最卑微的工作,却用自己的力量温暖他人,也温暖了自己。

品如海,德如玉

我之所以委身于这样一家不起眼的玉器店里,其实是为了锻炼自己,我的目光始终盯在本市最大的一家玉器厂。那家“良好玉器店”是全国连锁店,以制造各式各样的精美玉器而闻名天下。我曾经去那儿应聘过,但两次均以失败告终,原因十分简单,我的技艺水平远远达不到他们的要求。

这家小玉器店生意并不算好,老板是个外乡人,对我还算器重,工资也还丰厚,但我不满足,总感觉自己还应该有更大的舞台,有时候会将这种不屑带到工作中。在制作几件小型的首饰时,我甚至出现了差错,好歹我头脑灵活,在玉器上稍微做了些改动,掩盖了缺点,客户没有看出来,我为自己的小聪明倍感得意。

半年过去了,我的手艺提高了很多,老板体弱多病,除了老板娘定期管理财务外,玉器店内的大小业务几乎全归我管理了。我指挥着四五个新来的技校生,自己经常坐在板凳上,端着茶壶,颇有指点江山之态,看着他们来回穿梭于店里。

某日下午,一位气质不凡的先生,送来一块玉石,要求按照尺寸打造一款饰品。内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块原始好玉,质地优秀,更让人暗喜的是,只要使用原材料的60%就可以完成这件饰品,也就是说,那40%的余量,可以偷偷私藏,我暗暗估了下价:余量大约值10万元人民币。

一想到微薄的工资,女朋友整天念叨着要买婚房,我的心就忍不住七上八下地有力跳动着。我还是决定亲自动手打造这块美玉,理由很简单:如此重要的订单,我要亲自操刀。

果不其然,我用了好几天时间,只用了60%的原玉,便精准地雕琢出了一块饰品。从专业的角度来看,我打造的这款饰品绝对可以称为上品。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又将剩余的那块原玉进行了打磨,我想着为女朋友打造一块精美的礼品。第二天就要交活了,这天晚上,我将两块美轮美奂的饰物摆在面前,仔细欣赏。过了很久,我将客户的产品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包好,另一块小饰物也包好放在桌子里。

晚上一直无法安睡,一会儿是女朋友收到礼物热情洋溢的笑脸,一会儿是受到众人围攻谴责说我私藏原料的罪恶。我一下子惊醒,汗水浸湿了睡衣。

第二天,我颤抖着摩挲这两块美玉,不舍得放下。客户到来了,我最终将两块饰物都摆到了他的面前,我不想让自己良心不安。

那位先生认真端详着饰物,看完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攥紧了我的手:

“年轻人,你太优秀了,你不仅技艺超群,品质也非常优秀。我说过,我不会看错人的,老梁,你出来吧。”

身后,我的老板梁师傅走了进来,我如坠云雾中。

原来,这家玉器店的老板梁师傅与“良好玉器店”的总工程师白师傅是师兄弟,梁师傅玉器店加工的也多是“良好玉器店”接收的市场产品,他们其实是一脉相承的关系。

白师傅早就看中了我的手艺,但梁师傅却发现了我的缺点,比如我好耍小聪明,好几次将有缺陷的产品送到客户手中,于是,他们巧妙地设了这个局来试探我,如果我将那块玉料占为己有,迎接我的不止是行业内的鄙视,更可能是法律上的制裁,而幸好,我把持住了自己。

如今,我顺利地进入了“良好玉器店”的制造车间工作,车间贴满了警示人的标语,其中有一条引人注目:品质如海一样宽广,品德如玉一样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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