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冲到苏剑家楼下,停下车拎着厚重的纸袋上了楼,楼道的灯自动亮了,那扇铁门隔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
乔越将纸袋轻轻放到楼道中间的墙边,伫立了一会儿,她头也不回转身从门前轻轻走过悄然走下了楼道。
风吹走了那个女孩的愤怒,悲哀吗,似乎也感觉不出来,心已经冰冷得麻木了,感觉不出丝毫的疼痛。回到家中,乔越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或者根本什么都不在想。
电话铃响了,她木然地拿起了听筒,“是乔越吗?”一个似乎陌生的声音,乔越一愣,“是我。”她无精打采。
“我是苏剑姐姐,刚才苏剑说你要和他分手要我给你打电话。”
“为什么?”乔越很奇怪,这明明是她和苏剑两个人之间的事,他怎么总是要扯进这么多的人,她不明白。
“你是不是刚才把你们的信送到我父母家去了。”苏剑姐姐问道。
乔越没有回答,她不想搅得大家都夜不能寐,她以为也许要到明天才会被发现的,或许谁都没有在意当做垃圾处理掉她都可以无所谓。
“这么晚了路也不近,一个人把信送过来我看你也蛮倔的,你是下了决心真要和苏剑分手了?”苏剑姐姐没有听到乔越回答接着说道。
乔越糊涂了,什么叫做真什么叫做假,“我不知道。”她回答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苏剑姐姐继续问道。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信,反正他也无所谓,还给他,他想扔就扔掉,我无所谓。”乔越立刻回答。
“他要真无所谓就不会这么晚要我给你打电话来劝你,你们俩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是,时间是不短,那他为什么听了一句别人的闲话就能放弃我和他这么长时间的感情呢?他就是无所谓。”从来没有人和乔越聊苏剑的事,一直闷在心里,乔越想找一个人讲她的心事,可是她找错了对象,那是苏剑的姐姐,对苏剑呵护有加的人,不是可以和她聊心事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出苏剑姐姐冷静的声音,“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是他一时糊涂,如果你总是记着那件事,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好,你看你们两个人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真要合不来,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分了好。”
心有抽动的感觉,乔越听得出来,原来苏剑姐姐竟然和妈妈是一个想法,她讨厌这个腔调,情绪立刻冷却了下来,“我知道怎么做。这么晚打搅你和叔叔阿姨真不好意思。”她静静地回了一句,准备放下话筒。
苏剑姐姐一愣,“不用不用。”
“那,再见。”乔越不想和谁再多说什么,听不出任何语气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以为一切就可以这样结束了,一天苏剑还是拎着那个装满他们两人信件的纸袋还给了乔越,他们又和好了。
还是如同当初一般的心情吗?乔越和苏剑谁也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害怕触痛各自敏感而脆弱的心,他们选择回避和远离,傻乎乎的等着下一个情绪的爆发,释放他们各自内心说不出来的痛。
爱情总是上演着分分合合,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