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6日,历史上十月革命的前一天。对于宝塔山部队的战士们来说,自然还是照例塞满自己的肚皮,接受杨魔头的蹂躏了。
黄昏时分,杨痒提前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将散布在广泛的原野中的战士们拉回了军营。
整队以后的战士们从大魔头口中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好消息:“明天和南泥湾特种部队进行对抗演习。今天的熄灯号提前到晚上七点半。”
战士们听到了这个消息,原本感到略微有些疲惫的身体仿佛瞬间充满了能量,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想着明天的对抗。杨痒半夜起来查房的时候,挑开一些战士的被子,还发现有些战士并未睡着,只是强自闭着眼睛呢。后世PLA的影子在这支部队的身上投影的越来越清晰了。
6点整,宝塔山部队的军营响起了一响枪声。战士们立刻警觉的抓起了枪,衣服都没穿就破门而出,呈战斗队形的呆在各个营房门口,有的还准备出来散开。
可是战士们同往常一样并没有看到敌人,只看到满脸坏笑的杨连队长抓着一把步枪站在操场上:“列队!”
吃饭的命令一发出,食堂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倒不是战士们敢不排队,而是战士们吃饭的样子和鸡飞狗跳一样。不过食堂的大师傅(炊事员)早已表示情绪稳定,几个人坐在厨房里喝着粥,拉着家常。
10分钟后。和往常一样,最后的几个战士把鸡蛋塞进嘴里,小跑了出来。
“今天我们部队分成两半,一队,二队打山地赛,三队,四队打平原赛。”
“打枪用的是训练弹,由导演组的裁判规定是否打中,打死了不得赖账!就原地躺着。”
杨痒扯着嗓子吼了一番后世军演的修改版本规则,宝塔山部队全副武装的前往预定地点。
同一时间,刘华戚的部队也开拔了。朝阳同时炙烤着双方的每一个人,不仅晒出了汗水,也晒出了胜利的信心。
保险团历史上的第一次军事演习已经开始了。平原组的任务是歼灭对方全部部队,而山地组则是40公里行军以后攻占0号高地。演习时间均为24小时,平原组24小时结束后,如果南泥湾部队的战士比宝塔山部队多存活不到30人,则判定宝塔山部队胜利,反之则南泥湾部队胜利。山地组则判定占领高地的一方胜利,若各占领一部分,则判定宝塔山部队占领2/3的高地时宝塔山一方胜利,反之南泥湾部队胜利。
太阳已经从东边的山头缓缓的爬上了天空的中央了,不幸被抽调为导演组的李明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他们----真不知道6小时40公里这个变态的指标是哪来的。幸好导演组的人几乎不用背什么东西,这才能勉强跟上他们。
此时,杨痒忽然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战士们随之一个个的停了下来。他拿起望远镜对着远处望了一会,又让大家继续行军。重新移动起来的行军队列大有“其徐如林”的气势。
走在队列外边,带着导演组的红袖标,穿着灰布军服的李明现在只求赶快开始演习,行军实在太无聊,也太累了。
“还导演组,啥也不带还喘的和牛一样,走不过我们做啥裁判,记个毛。”一个战士在李明附近小声嘟囔着说。不过立刻被组长制止了。可是那个战士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李明的耳朵里。
“啪啪啪……”远处忽然穿来一阵暴雨炒豆子的枪声……李明大喜,立刻喊出了“抛射判定!”。伸手从另一个裁判抱着的盒子里抽出了两张号码牌。其中一位恰好是刚刚吐槽李明的的战士的号码。
李明对着那名战士展示出了号码牌,他只好不情愿的被撕下号码牌后,躺在了地上,”阵亡“了。
”艹,真是点儿背。“
”我可没有打击报复哦~“李明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而那位不幸的战士也只是躺在地上愤怒的瞪着他。
“抛射的话距离大概在800-1000米。继续行进,呈组级队形散开!”杨痒小声的说了一句。队伍在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里就分散成了三四个大股,呈扇面形向前推进了。
李明跟着其中一股,继续在这个山头上缓缓的蠕动。
“走!”高地的另一侧,南泥湾部队的战士们也开始上山了。平原部队并不是不训练山路的,只是训练次数少了不少。所以速度上自然落后一些了。
……………………
不过五六分钟时间,宝塔山部队距离那个近似平顶的山顶只有一步之遥了----肉眼观测是如此。对面敌人的行军发出的声音也能偶而听到一点细细碎碎的响声。
“二组上!”
很快,二十几名身手敏捷的战士登上了顶上那块比较平整的地方,躲在了一块大岩石后面。而且由于岩石遮蔽的缘故,连身形都很难被看出来。
组长对杨痒打了个手势,杨痒一连串的手语打了出来给各组。这时。一名眼睛好的战士看到了树丛中……
“砰!”那名战士的胸前多了一团颜料。杂乱的枪声迅速从各个地点响起。李明扑了过去,撕下了那个倒霉孩子的名牌。
“常凯申,带着你的人,绕。”杨痒当机立断,打出一串手语。那个战士能被颜料弹击中说明距离在60米以内。现在突袭或许能起到奇效。
“四组跟我走!”一串数字从常凯申的嘴里传了出来,声音压的很低,这个距离如果还说话的话无异于暴露自己的意图。
与此同时,正面的几个组听到各自组长“番茄”的命令,拿出了训练手榴弹,拉开线,头都没抬起来的按照大略方向投了出去。火药爆炸的声音迅速从几个树丛里冒了出来,南泥湾部队的几个战士身上也被溅上了多少不等的颜料,随之被急忙赶来的导演组涂上了一条,2条白线或者是直接被撕下了牌子。
常凯申带着四组的战士绕了个大圈子,然后便一头撞上了南泥湾部队的侧翼。南泥湾是平原部队,所以没有装备什么手枪,宝塔山部队在山区,所以手枪配备的多一些,基本上每个组都有好几把。在10米左右的距离上进行遭遇战,南泥湾部队的第一反应是刺刀冲锋,然后就挨了一通红色颜料和不低的动能撞击……导演组的人又很不讨人喜欢的跑过来履行自己的职责------给他们画上白线,或者是撕掉名牌。不过打了一波,双方也就进入了白刃战了,毕竟保险团的手枪都是老式手枪,射速慢。
一个战士刚“刺死”了一个敌人,他还没抬起枪,就被另一个敌人打了一肚子红颜料,然后就被眼疾手快的李明划上三道白线,生怕他耍赖似的。
常凯申的左轮手枪在歼灭了四个敌人以后就没有子弹了,只好和普通战士们一样,换上包了石灰的木刺刀继续战斗,在连续“刺死”了2个敌人以后,一个枪托飞了过来,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肚子上,另一个导演组的裁判飞也似的跑过来,对着他的肚子迅速画上三条白线,然后才想起来应该是撕名牌的,又把常凯申翻了过来,撕掉背后的名牌,因为被翻身的速度过快,刚刚挨了重击的常凯申竟然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一叫,宝塔山四组的士气好像有点退缩了,指导员飞快扫了一眼站着的战士,发现只有十几个人了,伤亡率已经达到了40%左右。手枪也扔了一地,看样子战士们没子弹了。
指导员随手抓过一个战士:“快去报告队长!”
“是!”这个战士并没有像抗日神剧里那样让指导员去,而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指导员的命令。
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山的一侧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