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局经过讨论,决定对汉口进行封锁,而不是立刻进攻。这个决定让前线的一干基层军官感到心里痒痒------终于可以打伪明军了,可是上头却不让打。
政治局的决定是,在拿红军宝贵的生命去填汉口这个大坑之前,先把南直隶,山东的白区给变成红色,获得更多的红军去填汉口这个大坑。
六月一日。第二批新兵共25万人经过了从甘肃,陕西,山西,河南,吉林,辽宁和直隶的新兵连的历练,大部分被平均的就近分配到四个方面军,只有几万人被分配到两个警备司令部。异地当兵的后世惯例在这个非常时期被放弃了。另外还有27万经过改造的“解放八旗”“解放绿营”被编入四个方面军。
四个方面军的兵力从24万一下子暴涨到了82万。编制也在洛阳,郑州,襄阳和辽阳一带各自进行了比较简单的整编:一个方面军辖五个军,一个骑兵旅,一个炮兵旅(约10门150mm榴弹炮,20门130mm清制榴弹炮,40门105mm清制榴弹炮。150门清仿制75mm克虏伯山炮)
然而编制如此庞大的方面军并没有什么大的战役可以打了。
6月15日,红军第二方面军渡过了黄河,解放了济南。
按照原本的作战计划,红军第二方面军第一军将南下解放济宁。第二军将向东解放威海卫。烟台,青岛,日照等地。
在北京总参谋部的作战计划上。济宁的日期是6月18日-19日。济南到济宁的路程是210公里左右。
红军战士们兴奋的唱着军歌,拿着离开刚刚经过打土豪的乡村的大娘卷好的煎饼啃了起来。
这个军的战士以陕西,甘肃人为主,对于这种山东的美食感到很新鲜,一个个啃的津津有味。
“砰!”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好像是鸟铳一样的声音。一颗铅弹从大概八十米外飞进了队伍。队伍中一个拿着煎饼的战士应声倒下。
“哎呦!”那个战士中了铅弹,疼的大叫起来。
没过多久,行军队列里的卫生员跑了出来,给这个战士进行了包扎。然后将他抬上了担架。
连长挥了挥手,一个排的战士顺着那个跑的比脱缰的野狗还快的黑影追了过去。
上万人的行军队列没有因为少了一个排而停止下来,而是继续前进。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战士踩到了一颗土质地雷,抱着脚倒下了。连里的卫生员照例给他包扎,后送。
太阳渐渐的爬高了起来,在队列中间的军部下令原地休整。在烈日下走了半天,不少战士们拿出羊皮水囊,大口大口的灌了进去,想浸湿一下干涸的喉咙。
然而,在不远处的一片稀疏的树林里,竟然响起了战士们熟悉的赛电枪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成片的战士像割韭菜一样被扫倒。
“卧倒!”“卧倒!”两个连队从两侧包抄了过去。根据常理判断,一挺机枪少说也有一个营的兵力。
然而,当那两个连队摸过去以后,却发现,只有几个人的痕迹。
第一天,全军只行进了26公里。阵亡33人,受伤82人。
当晚,全军在一块空地上扎营。每个旅的外面挖了两三层的壕沟和铁丝网,16挺机枪对着8个方向警戒。
或许是敌人看各旅的营地戒备森严。所以,当晚没有发起进攻。战士们安详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原本还算平整的路面一下子便充满了泥浆,同时,来自两边的袭扰也多了起来,各个部队一下子分出去了至少十个连队去追击那些逃窜的白匪军和地主武装。队伍的长度也逐渐的变短起来。
”KUMA!“不用说,肯定是前面的战士又踩到了一颗土地雷。
没过多久,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机枪的声音,一下子十几个人的脑袋就被子弹直接砸开,倒地了。--------这是抛射。
训练有素的战士们迅速卧倒,消息上报到团后,团部决定派出一个连队。而且师里的山炮部队也根据大概的方向进行了射击,机枪声随即停下了,也不知道白军是被炸死了,还是吓跑了。
”全军原地宿营!“军长吴白龙在和政委讨论后,做出了命令。
战士们如释重负的停下了沉重的脚步,大半天的时间,红军才行军了不到十公里的样子。
随着电报室里无线电报滴滴答答的声音,这个消息被传到了济南的兰景泉那里。
当一个参谋把电报送过来给他念的时候,兰景泉大感奇怪,土改工作队是干什么吃的?
参谋很快念完了语气急促的电报,兰景泉略一思考就做出了决定:”你让人询问一下派出去的土改工作队和他们的部队的去向。
“是!”那个参谋双脚并拢来了个立正。
此时。一支土改支队正在一片平地中东躲西藏----------他们遭到了十几支反动地主武装和一个连的流窜白军的围攻。
一个土改支队里的工作组成员近百人,一般配一个加强连或者一个营的兵力守卫。而这个编号为007的土改支队很不巧,在进入第一个地主逃跑的土围子里开始发浮财的时候就遭到了地雷的伏击,牺牲了七八个战士,没过多久,又有两三支数百人的地主武装加上一个排的白军围了过来,打了支队一个措手不及。
在经过短时间的战斗后,支队队长在和兼任副队长的教导员商议后,决定撤出归德镇,退回济南拉救兵。
然而部队冲出来后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就遭到了数千地主武装的伏击。密集的枪声中夹杂着不少鸟铳嗯好击发枪,甚至,还有两门土炮。
红军不是奥特曼,这么打下去的结果肯定是支队团灭,支队只好留下一个连来断后,剩下的两个打残的连则在一片片的麦田里向东北方向夺路而逃。
但是,地主们的联军仍然紧追不舍,虽然红军战士么个个营养充足,是打了绑腿的铁脚板,但是那些地主武装却占了熟悉当地地理的便宜,红军走着走着,竟然因为路线问题而慢了下来。再一次被地主武装追上。
“砰砰”的枪声越来越激烈,一颗颗的铅子或者是子弹无情的夺去了一个个战士或者是工作队队员的生命。不时还有一捆铁砂从一个草丛里喷射出来-------真不知道虎蹲炮是怎么被他们推过来的。
“哪个连队断后?”队长和副队长(教导员)不得不再次作出决定。
“队长,我们一连吧。”
“我们三连来,我们三连就几十个人了,让一连保护你们冲出去吧。”
营长,教导员和队长商议了几句,在一颗3磅重的佛郎机炮弹越过他们的头顶,打到地主武装的另一边的时候做出了决定---三连留下来。
那颗炮弹一下子撞死了十几个地主的家丁,营长抓住了机会,将不多的手榴弹冲了出去,打出了一条路来冲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接到了电报。而在此时,距离济南开始向各个土改队发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