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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血红嫁衣

已经入了腊月,晋阳城里开始有了年的气息,家家户户已经开始采买年货准备过年,大街小巷的摊位也一直摆到了深夜还不散去。

晋阳城里的民风虽不及南唐开放,到底也比其他小城好上许多,每年腊月里,都会有少男少女上街同游,更添了几分热闹的感觉。

今年魏倾要在家中绣嫁衣,纵使被人排挤,也不受冀璟重视,魏倾还是铁了心地相信自己可以一步登天飞黄腾达,****绣着嫁衣不肯见旁人。

魏岚放心不下孙姨娘的肚子,说是今年便不去逛街了。魏央本来也不想去凑热闹,只是春晓和立夏****呆在府里都要闷出蘑菇来,特别是春晓,每天瞧着院外的天空都恨不能流哈喇子,故而苏晋遣人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出门游玩的时候魏央便点了头。

腊月二十三是传统的小年,魏府白日里吃了一顿团圆饭,却因为近来的种种事情而阴云密布气压低沉,每个人都是食不知味,还不如各自在各自院子里用饭时吃的多。

苏晋傍晚时分在魏府门口等着魏央,魏央收拾了一番便带着春晓和立夏一同出了门去。

“咱们先随便逛逛,天桥那还有杂耍,卖糖人和冰糖葫芦的也很多,玩累了就去窄巷里吃碗馄饨,我上次吃着好吃得很。”苏晋与魏央越来越熟络,也越来越心疼自己这个表妹。

魏央听说最近苏晋和厉繁走得甚近,上次流觞赋诗之后厉繁马车坏掉,苏晋正好偶遇顺便将其送回将军府,二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顺便交换了一下对于边疆战事的看法。苏晋指出了厉繁在兵法上有失偏颇的看法,厉繁则将自己多年来研究的练武精髓告诉了苏晋。

二人在这晋阳城里已经传出了几分流言,说得还有模有样绘声绘色,不过也有些大家小姐坚决认为厉繁配不上苏晋,据说有人将这些流言告诉了苏晋,苏晋抿了唇但笑不言,笑碎了许多大家闺秀的玲珑剔透玻璃心。

魏央一面随着苏晋往闹市走,一面巧笑嫣然地问了一句:“表哥今日可有邀了旁人?”

“你……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他告诉你了?”苏晋瞧着却有几分慌张,磕磕巴巴地说道。

魏央忽而粲然一笑,眸中神色更胜过这华美月光,“表哥紧张什么,莫不是真约了厉小姐吧。”

“才不是,”苏晋舒了口气摆了摆手,“她今晚要陪厉将军赴宴。”话刚出口苏晋便觉得自己这话好像显得和厉繁太亲近了些,赶忙又补充了一句:“我父亲也去的,无非就是在天香楼里吃吃饭喝喝酒,我不愿去,可厉将军好像想给她找个好姻缘。”

“还有比表哥更好的姻缘吗?”魏央挑了眉毛,“若早知表哥为了陪我推了个厉小姐的约,我是万万不会出来的,表哥也不怕厉小姐真看上了哪家公子?”

苏晋皱了鼻子摇摇头,“她哪里看得上别人……我是说我不担心,总归……总归你今日就好好逛,了不起……我们回头也去天香楼便是……”

两人正说着话,却瞧见了路旁卖糖人的摊子,只见那老爷爷捏的糖人活灵活现,好像吹口气就能活过来一般。

“央儿,你喜欢哪个?”苏晋见魏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些关羽张飞和孙悟空猪八戒,已经掏出了银子准备付钱。

魏央却拢了头发,抬起头来问了那老爷爷一句:“爷爷,您能给捏个我们俩不?”

见魏央指了指自己和苏晋,那老爷爷抖着胡子笑着说了一句:“好咧,且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你们兄妹捏一个。”

“您怎么知道我家小姐和公子是兄妹啊。”春晓也顶喜欢这些个东西,凑上前去问了一句。

“这小姐明显瞧着比这公子小啊,不是兄妹难不成是姐弟啊?”老爷爷说着又是哈哈一笑,瞧着春晓涨红了脸,方才继续说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见了这么多人,相好的和兄妹还是分得清的,老头子我眼睛毒得很啊,这小姐和公子是富贵命啊。”

“您还会看相呢。”魏央平日里不信这些东西,此时却也愿意陪着这个老爷爷拉扯几句。

没想到老爷爷却继续专注于手上的糖人,头也不抬地答了句:“我不过是为了做生意随口说句好话罢了,这样的话谁不愿意说啊。”

苏晋立时被逗乐,魏央的脸上虽然有一瞬间的尴尬却也跟着笑了出来,恰巧此时老爷爷将捏好的糖人递了过来,慈爱地说了一句:“丫头啊,以后像这个糖人一样,多笑,笑得甜一些。”

魏央突然觉得眼眶一红,好像在重生之后突然被人看清了全部软弱,差点就要在这大街上泪洒当场,魏央吸了吸鼻子说了一句:“恩。”

苏晋护着魏央继续往前走,二人边走边吃边买,不一会儿苏晋带来的跟班手里就拎满了东西。

“要放烟花了呢……”魏央踮起脚往前看着,“可惜咱们来晚了。”

“往里走走就是,”苏晋朝魏央眨了眨眼睛,先行往人群里面挤去。

被挤得一个趔趄的人都怒目转头来看,可是哪里还有苏晋的身影?魏央只好一个个地点头赔着罪过去,却冷不防在一个转身的时候发现苏晋已经离开了她的视野。

“表哥?”魏央有些慌了,苏晋不见了,春晓和立夏又没有挤进来,她一个人站在人群中间进退不得,想要去寻苏晋的身影却发现烟花在这一瞬家平地而起,“砰”地一声在天空炸开,陨落成五光十色的花朵,在烟花照亮夜空的那一刻,魏央瞧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用身体为她隔断了人流,于烟花坠落之时俯身吻了上去。

魏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正好此刻又是十数个烟花一同绽放,她看见冀镡的眉眼在她眼前模糊了清晰,清晰了模糊,随后自己的意识就和烟花一起炸开,她听见了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声。

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是转世重生的怨魂,逗留在这世间原本只为了报仇。

我爱你,而你在这里。

待到魏央与冀镡再次与苏晋重逢的时候了上去。苏晋正执着一枝簪花往厉繁的发间插。

“表哥好眼光。”苏晋抬头去看,却见着魏央言笑焉焉地望过来,宽大的袖子垂下来正好盖住了她和冀镡紧紧相握的手。

苏晋涨红了脸,支唔了几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还是厉繁大大方方地福了身,对冀镡行了个礼,又和魏央相互见了礼。

“原来表哥抛下了我是来给厉小姐买簪花呢,好花配美女,难怪表哥不舍得给我买呢。”魏央瞧着厉繁脸上虽仍旧刚毅,却是多了几分娇羞,时不时打量苏晋几眼也是满眸温情,明显是一副正浸在爱海里的小女人形象。

苏晋却是早就退了面上的红晕,直接瞟了冀镡一眼,“阿镡哭着喊着要给你买呢,哪里就轮得到你表哥我了。”

冀镡被苏晋这般打趣却是面不改色,甚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手扔过一锭银子,细细挑了几根簪花,插入了魏央发间,还后退了几步好生打量了一番。

“窄巷里那家馄饨店也该摆摊子了,咱们去瞧瞧啊?”苏晋看着魏央和冀镡这样缱绻的样子,笑着朝厉繁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

“窄巷里那家馄饨店也该摆摊子了,咱们去瞧瞧啊?”苏晋看着魏央和冀镡这样缱绻的样子,笑着朝厉繁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

厉繁红着脸笑了一下,随着苏晋往窄巷里走,月光将前方魏央和冀镡的身影拖得很长,苏晋抿着唇歪头假装去看烟火,左手却探入厉繁袖下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

厉繁一惊,偏头去看苏晋,却瞧见他耳畔微红,若无其事地看着烟花。厉繁莞尔一笑,暗暗使劲捏了苏晋的手一把。

仿佛又回到那年,她倒在马蹄之下,眼见着惊了的马抬蹄朝自己踏来,她认命般闭上眼睛,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少年骑马踏风,满脸亮晶晶的汗水,问了她一句:“可伤着了?”

她下意识摇摇头,却见少年露齿一笑,明晃晃的让她看不清太阳,“那你可抓好了!”

她伏在少年胸口,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一闭眼就是刚才的明亮笑容。

从此一生一世,你永远印在了我眸子里。

苏晋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摊主见着他就笑着迎了上来,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桌子说道:“今年来得晚了些啊,屋子了座位都没了,这我特意给你留了张,想着你要来。”

“可不是,”苏晋招呼着几人一起坐下,“黄叔你这里的开洋馄饨最好吃了,一人一碗,再上盘酱牛肉,两壶果酒。”

“怎么要起了果酒,我还给你留着上好的女儿红呢,前日刚挖出来的。”黄叔笑呵呵地对苏晋说道。

苏晋朗声一笑,指了指魏央和厉繁,“一会儿女儿红我提回去,还是上果酒,这拖家带口的呢。”

黄叔一副心中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几人欢笑一番,待到黄叔将馄饨端上来的时候,却恨不能连舌头一起吞了下去。苏晋狼吞虎咽吃完,将碗一推说了句:“腊八咱们还一同出来啊,黄叔这里熬的粥也是稠香得很,我每年还要带些回去给外祖父我娘和二婶呢。”

冀镡每年都和苏晋同游,是以这话便是在问厉繁和魏央,厉繁自然点了头,厉将军每到年关就忙得很,她自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能和苏晋同游自然开心。魏央却是顿了顿,将口中馄饨咽了下去方才缓缓说了句:“今年家中多事,父亲……腊八的时候……我还不定能不能出门呢……”

“难不成他还能将你禁足不成?”苏晋同苏家人一样,对除了魏央之外的魏家人全无好感,“魏然已经是毫无指望,魏倾的名声在这晋阳城里也是差得很,给二皇……做侍妾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只你这么一个指望,怎么还敢苛待你。”

魏央苦笑着摇了摇头,“兴许父亲从未将我当成一个指望吧……”

冀镡听言面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玉指纤长,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好似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来,推到魏央面前,“前些日子你生辰,我当时想送给你,可是……你瞧瞧,里面还有一支三弟托我带的金钗。”

魏央将那盒子打开,并未多看那流光溢彩的金钗一眼,执了那支木钗,巧笑嫣然,“很好看。”

厉繁却是望了望四下无人,伏了身子小声说道:“我听说边关前些日子贪污军饷的事情又有了新变化。”

苏晋点了点头,也是避着周围的人说道:“前些日子二叔自边关传了信来,说有人联名上书说之前的小兵实在冤枉,乃是替人顶罪。”

冀镡也接了话头过来,沉声说了句:“三弟最近也在搜集证据,打算将二……和魏然一起告倒。”

魏央仍旧轻抿着那杯果酒,并不接腔,眸光深沉,映着五彩斑斓的烟花光芒,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魏小姐到底是魏家人,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厉繁有几分担忧地说道。

苏晋摇了摇头,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我苏家的外甥女,不是谁想动都可以动的,而且……”苏晋笑着朝冀镡挑了挑眉毛,“阿镡自然会护着央儿的。”

四人这么相互打趣了一番,见天色不早也就准备回去,苏晋自然是去送了厉繁,将魏央交给了冀镡。

冀镡和魏央就这么一路走着,后面的春晓立夏都隔他们二人十几步远,是以二人说的话只有彼此能够听见。

“你……今日……”魏央琢磨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冀镡的眸子隐在这暗夜里,叫人看不清楚他眸中神色,他沉了声音,和魏央牵着的手也忍不住加了几分力道:“魏央,你可会怪我,我先前那般待你,而今又来招惹你。”

“会,”魏央点了点头,仰起头来毫不犹豫地对冀镡说道,“所以你不要负了我,你不可以负了我。”

“好。”冀镡终是下定了决心,说了句,“我不负你,今生今世,我都不负你。”

魏央仰起头绽开笑容,伸手唤了春晓和立夏上前,对着冀镡笑弯了眼睛,“我到了呢,你自己小心些。”

“你也是,”冀镡又捏了捏魏央软软的手心,“在魏府,你一切小心些……不要……不要随意相信别人。”

魏央和冀镡依依惜别,在门口晃了好一会儿的手方才进了魏府的门。虽然是腊月里,魏府却丝毫不见从前那般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便是以前那种装出来的其乐融融也是分毫不见。

魏央更换了衣服,将头上钗环取下,着春晓和立夏将今日买的小玩意儿送了一些到魏岚处,而后便歪在榻上想着事情。

冀镡今日的举动确实叫自己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这样一个以冷面闻名晋阳的人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怕是说出去也没有几个人会信。

秋棠那里又有了新的消息,说是魏然对夏姨娘嘱咐了些事情,叫她来查自己和魏倾。这条消息确实叫魏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若说调查自己也就罢了,何以有什么事情魏然不能直接去问魏倾却需要夏菡去查。

魏央翻来覆去想不清楚,只用手勾着自己腕上苏锦绣留下的镯子出神。

魏倾那里就更是奇怪,她自己身为庶女,便是她不知赵秀也该知晓,万万是做不得正妃,可偏偏魏倾每日绣着的嫁衣,却是火红一片。

像极了前世将自己烧死的火,像极了一片血。

前世是这样,今生还是这样,魏倾明明毫无依仗,却一直相信自己可以执掌后位。魏央翻来覆去想不清楚,摸着腕上的镯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魏央刚睡着不久,屋子里的窗子就悄悄打开,忽然一个黑影窜进,行动毫无声响,如同鬼魅一般。只见他轻手轻脚地走向魏央的梳妆匣,在里面小心翼翼地翻了好一阵子,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方向,倏尔一道华光划过他的眼角,那黑衣人偏头去瞧,却是魏央腕上的玉镯反射着月光如水般的光华。

那黑衣人屏着呼吸,轻手轻脚朝魏央靠近,正要伸手去拿那个镯子,却见魏央翻了个身将右手压在了身下,那黑衣人仍旧不死心,刚想探手去拿,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黑衣人看了魏央一眼,眸色一敛,终究还是从窗口处翻了出去。

黑衣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夜色里,春晓便端着水盆进了屋子,见魏央已经睡着,便轻手轻脚将水盆放下,走过去阖上了窗子,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大冷的天怎么睡着了也不关窗户。”

魏央于睡梦之中翻了个身,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人知道。

夏菡的一水阁里还是灯火通明,已经有了四个多月身孕的夏菡仍旧是风姿不减,歪在软榻上端着一碗保胎药慢慢地吹着。

“你说……大小姐派了人去了二小姐的屋子里?”夏菡将那一碗保胎药兜头饮尽,皱了眉头取过一旁的梅子含入口中,含糊不清地问了句。

底下跪着的小丫鬟低着头,清脆地答道:“没错,奴婢曾经见过那个人,是赵姨娘给大小姐安排的暗卫,今夜他潜进了二小姐的屋子里,却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他进去了多长时间?”夏菡觉得口中的苦味慢慢退了去,这才将刚刚那颗梅子吐了出来,酸儿辣女,可她却不喜食酸,不知为何。

“没有多长时间,春晓不过是去给二小姐准备梳洗的水,所以一会儿就回了屋子,那人应该也就撤了出去。依奴婢来看,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应该都没有得逞。”小丫鬟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和她老实的长相极为不符。

“行了,我知道了,”夏菡伸手自旁边的罐子里抓出一些散碎银两来,“你且好生看着二小姐,不管二小姐和大小姐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早早来告诉我。”

那丫鬟俯下身子,双手向上接过夏菡手中的银两,“奴婢省得,多谢夏姨娘赏。另有一事奴婢要和夏姨娘说,听大小姐那里的丫鬟说,大小姐绣的嫁衣,是大红色的。”

“大红色?”夏菡也和魏央一样,不解的眯起了眼睛,唯正妻可着大红,便是二皇子的侧妃也只能穿偏红色,侍妾更是只能着桃红,魏倾一介庶女,却绣着大红的嫁衣……夏菡眸光一敛,问了句,“这事赵姨娘可知道?”

“知道,”那丫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道,“不过没有几个丫鬟知道,奴婢也是偶然得知。”

“行了,”夏菡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庶女嫡妻,莫说是皇室了,便是一般的达官贵族人家也不可能娶个庶女做嫡妻。若是魏倾一厢情愿呢,那赵秀知晓了怎么也该拦上一拦。除非,魏倾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当上正妻,或者……二皇子已经许了她正妻之位。

思及此,夏菡起了身,唤了白术前来。

“不知姨娘有何吩咐?”白术进了屋子,对着夏菡福了福身子道。

夏菡早已屏退身边众人,是以现下也并未顾虑其他,直接问了句:“你近日可有和殿下联系?”

白术微微一愣,仍旧是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姨娘没有吩咐奴婢怎么敢私自行动,姨娘可是不相信奴婢?”

夏菡才懒得和白术打这些个感情上的迂回招式,直言了当地说道:“你我之间谈什么信任,咱们俩关系还没好到这份上,我且问你,魏倾绣的嫁衣是大红的,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白术显然也是被惊着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道:“奴婢并不知晓。”

“那便去查,”夏菡面上不复温婉和顺,“查出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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