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者,应该是你苏醒的日子了”灰蓝色的精灵这样说。
罗莉娜睁大了眼睛,不是该如何措辞。为什么她一点也听不明白这个精灵在说什么,苏醒?自己不就是在醒着么?难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梦?眼前的精灵是一场梦,还是哥哥是一场梦,公主的身份是一场梦?
“知道吗,织梦者是区别于人类的存在,跟异能者不同,是人类之外的另一个种族。”
罗莉娜痴痴傻傻的望着精灵,摇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么说吧,你来自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并不是这个国家的公主,更不是你哥哥的妹妹。”精灵抱着双臂绕着罗莉娜飞来飞去,边飞便不停地说着,“你的家乡是一个叫做迷之森的地方,那是一个罕为人知的地方,在那里,每一个人都是从花中诞生出来的。”
“花?”罗莉娜惊异,开始有些怀疑精灵的话。
“没错。虽然迷之森罕为人知,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真实的存在,这个国家的国王不惜代价找到了迷之森,并且带出了一粒花种,那就是你。”
“这怎么可能。”罗莉娜蹙起了眉,她自小长在宫廷当中,知道自己母妃早逝,就连斯图泽尔哥哥也是这样对她说。
“皇宫之内的事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我说的话。”精灵终于不再兜圈子,停在了罗莉娜面前。
“怎样证明?”
“织梦者,是属于世界轮回外的另一个轮回,一生为织梦者,便世世为织梦者,并且每一生的记忆都会保留,可以说是灵魂不灭,记忆永存。”
“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罗莉娜蹙起了眉,她记忆的最初就是在这所宫殿里,虽然知道自己有着特殊于常人的地方,但也为觉得自己生的与常人有何不同。
“国王自然不会保留你的记忆,”精灵的顿了顿,“我,就是你的记忆。”
空旷的房间里寂寂无声,罗莉娜睁着金色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灰蓝色的精灵:“你说,你是我的记忆?”
灰蓝色的精灵笑了起来:“这个国家的国王分离了你的一部分灵魂,而我就是带着你生生世世记忆的那一部分灵魂。如今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着,灰蓝色的精灵或作一团蓝光钻进了罗莉娜的胸口,罗莉娜感觉胸中一阵剧痛,跌倒在地,紧接着头颅就像快要爆炸一般传来撕裂的疼痛。罗莉娜撕扯着金发,可是这丝毫不能够缓解丝毫的疼痛,反而愈来愈烈,无数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在她脑中拼接成一个整体,形成一段段回忆,一段段往事
“我是七世织梦者”
身体的疼痛在所有记忆拼接完毕的瞬间如潮水般退去,罗莉娜颓然地坐在地上独自喃喃。倏地,两行清泪从罗莉娜的眼中胸涌而下,****了她稚嫩的脸庞。
织梦者的宿命终究要归结在诞生之地
“罗莉娜?你怎么了?”
罗莉娜的思绪被一声温柔的呼唤召回,忽的,她感觉到脸颊上湿湿的,原来不知不觉间,又有泪水潸然而下。
“我没事的,哥哥。”罗莉娜擦干脸上挂着的泪珠,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只不过是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哥哥不在身边了。”
斯图泽尔将罗莉娜紧紧地搂在怀里:“傻孩子”
“哥哥,父王有消息了没有?”
斯图泽尔怔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两年了,没有一点消息。”
确实,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之后,艾西纳克的国王就失去了踪影,所有的胆子突然的就落在了他身上,虽然忙于帝国的事务,但有两件事斯图泽尔一直没有放弃,第一件就是不时的探望最爱的小妹罗莉娜,不管多忙,心情多烦躁,但只要是要去见罗莉娜,它都会让自己看上去轻松愉快。还有一间是就是寻找父王的下落,在找到父王之前,他终究是一个无冕之王,而他心里知道,有很多的老臣权臣不服他年轻,有几股势力正在暗暗膨胀,无论父王是死是活他都必须要尽快的找到。可是这连年来明里暗里他都下了不少的力气,可是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头绪。
想到父王的事情,斯图泽尔感到有些烦躁,但还是维持着温柔的笑脸,摸了摸罗莉娜的头:“我的小公主,这些事就让我来做好了,去跟古琳小姐散散心吧,不要再想那个梦了。”说完,在罗莉娜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如蝴蝶般轻盈的呃吻。
马车哒哒地响着,不疾不徐的驶过帝都的青石路。恩特与车夫并坐在一起,垂下一条腿悠闲地荡着。
“我就说不用找他们,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好在斯图泽尔殿下肯派人送咱们回去。”
欧费茵坐在马车里,听见了恩特的抱怨:“来是一起来的,走也要一起走。”
“可是他们提前回了圣贝亚斯。”恩特把尾调扬的很高,似乎是在表达对对那些人的不满,“他们是不是认为我们不可能活着出来了。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惊喜!”说着恩特挥了挥拳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欧费茵无力的靠在车厢壁上,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本来在阿瑞斯城堡受伤挣扎起来就已经透支了她的身体,在皇宫里一直担心恩特也一直没有休息好,困倦中她阖上了眼睛,一张白皙的面孔浮现了出来。
“伊卡达大人”
终究她没有勇气去赫里家去探望,那样的大家族怎会容许她这样的小人物涉足呢,向来伊卡达大人也不一定记得自己了吧。但是她对于他,真的是久久难以忘记的。说不上来伊卡达给人的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如果说斯图泽尔是春日的太阳,那么伊卡达便是暗夜里的满月吧,清冷,但还是透着丝丝的温度,光明,却不耀眼。
“回来咯!”恩特站在圣贝亚斯的大门前振臂高呼,迫不及待的冲进了阔别许久的学院。
欧费茵站在门前感慨万千,这何止是时间上的阔别,几乎成了一场生死的永别。
“什么!?他们都没有回来!?”恩特瞪大了眼睛。
“是的,你们是第一批回来的人。”风长老颇为沉重的吐了一口烟。两年来,风长老愈加的干瘦苍老了。两年前的那件事虽然没有让他们丢掉长老的位置,但终究不能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人人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自寻麻烦罢了。
“带队的老师呢?”欧费茵追问道。
风长老摇头:“都没有回来,不只是圣贝亚斯,就在你们回来的前一天,四长老接到了其它学院的信,可以确定,所有参加塔西泽大会的人,只有你们回来了。”
“什么!”
恩特与欧费茵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就算你们不相信这也是事实,不信你们看这个。”说着,风长老拿出了一打书信,都是帝国各个著名学院负责人寄来的。
两人翻看着书信,渐渐的拿着信封的手颤抖了起来,好像那薄薄的信纸有千钧的重量。
“这怎么可能!”欧费茵感觉心里就好像有浪潮汹涌一般,“也就是说从大会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人回来过?”
“大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风长老问道。
欧费茵与恩特对于大会上发生的事记忆了各有一段空白,待两人一齐向风长老讲述完,风长老面色已经无法再沉重了。
“这样看来,一定是赫诺勒的人搞的鬼,不然不会他们一败退你们就安然无恙的回来。”
“像那样的盛况混进来一些赫诺嘞的人也是难免,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抓参赛选手呢。”欧费茵不解。
“大会是聚集了帝国所有新生代精英的盛会,他们是要掐掉我们的未来啊。”风长老叹息。
“不可原谅”恩特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
“这件事情还不明朗,一定要禀告大皇子殿下知道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