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带我阿姐离开,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她未了的心愿我自会帮她办成。”
“你是谁,凭什么帮她办成,你只会让她受别人指责,只有我这个弟弟才名正言顺可以帮她,请你放开她。”郝景天强势的推了推楚熠。
楚熠却闻丝不动,反手握住郝景天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郝景天,我现在抱她是去检查,既然你有办法让警方查证你死去,那么染染你也有可能动手脚,你想偷偷的把染染带走,没那么容易的事。”
说完,他弯身抱走郝染,一旁的谢芯完全被两人的对话惊懵了,直到两人动手时,她才回过神来。
“你们难道要让染染死了还要遭罪吗?”谢芯吼了一声。
这一声吼,倒是把两人都吼住了,郝景天顿了顿,点点头:“楚熠,你真的要将我阿姐弄的不得安宁才罢休吗?”
楚熠凝眉看着手中的人,脸色一片苍白,最终,他放下郝染。
深深的看了一眼郝染,然后转身走出太平间。
他的身影被门口透时来的阳光,拉据的幽长幽长。越走越远,像是走向时光遂道,离开这个世界……
郝染下葬时,哭的最痛的便是谢芯跟希希了。
希希抱着郝染的相,痛哭喊着。
谢芯扶着希希,泪流满面。
郝景天满脸的忧伤,望着墓碑。
郝知章一脸的悔不当初,弯着背,由佣人搀扶着。
肖正毅满脸的悲痛,神情萧穆。
韩正岑蹙着眉是,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哀伤。
陆敏珍带着默镜,看不出神色。
其他人都是各色各样的表情,这里头,唯一不在的便是楚熠。
只是在一行人走后,一袭深黑色西服的楚熠走到墓碑前,他头发微乱,眼眶上的黑超遮住了他的脸形,下巴的长着黑黑的青色胡渣,一脸憔悴的更极至。
望着上头微微带笑的郝染,许久,不曾动过。
“染染,没了你的世界,不再有意义。”
“早知如此,再困境我也不会去演戏,总想着把一切扫平,我们可以迎来一片光明,可是我太自信了,所以宁愿看着你痛苦也要进行下去,最终失去了你。”
“希希还小,我不能去陪你,但是这一辈子,我不会娶,只抚养我们的儿子。”
……
楚熠在墓碑前站了一天,也说了一天的话。
只是从这天后,他变的沉默了。
也从这天后,楚熠大起杀气。
郝染死后不久,一件轰动青城市的消息漫天飞扬,众人茶余饭后的大话题。
“想不到韩氏集团的总裁竟然不是韩道夫所出,是他的夫人抱回来的。”
“他夫人可真是个狠角色,狸狐换太子,堪比武则天呀!”
“可不是,不过这韩道夫也活该,谁叫他抛弃自已的原配,找个漂亮的,到来头还被蒙成这样。这叫报应。”
“是呀,报应,不过听说换走的女儿也不是韩道夫生的,是陆敏珍跟别人生的?”
“那绿帽子带的还真够带劲,真是老天有眼,想必韩道夫的前妻会在墓里躲着哭了。”
“可不是,看来韩道夫的报应可真不小。自已的亲生儿子不顾,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真是讽刺。”
“那陆敏珍生的女儿在哪儿呢?”
“这个倒是没听说,不过想必也送回到情夫那边养去了。”
“估计是。”
……
例如这种讨论已经在青城市大大小小的街巷里出现了。
这种言论,韩道夫一怒之下,将陆敏珍赶出了韩家,韩正岑也被赶出了韩氏集团,只是韩正岑离开时,已经卷走大笔款向,韩氏集团股市大跌,瞬间如摇摇欲坠的大楼。
韩道夫最终一气而病,卧床不起,满心愧疚的把韩氏集团交给楚熠。
只是楚熠却不愿接,而是用‘博盛’将它收购了下来,韩氏从此消失于青城市,更名为楚氏集团。
韩正岑卷走韩氏集团的大笔款项,韩道夫向公安报案,韩正岑从此消失于中国,不知逃向何方。
同时,秦翔宇在中国的基地,被楚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瞬间瓦解。
秦翔宇一直自以为无人能破的阵局,却被楚熠轻而易举的破除,他无法想通,楚熠如何破除的?
如果让他知道,他自认为天下无敌的阵局,是被一个小孩破除,估计会挥刀自杀。
秦翔宇最终亦是消失不见身影,任美国警方也无法找到他的身影。
苏宁宁失去靠山,过不上潇洒的生活,最终靠卖肉体为生。
唯独郝景天,楚熠没有动手,也许是因为郝景天是郝染的弟弟,又或许是有其他原因,楚熠不曾对他出手。
时间如驹过隙,眨眼间,一年过去。
美国田纳西州Nashville有座宁静庄园。
庄园里的门,从未向任何人打开过,因为还流传着里头闹鬼,小镇的人从不靠近。
美国佛州某座高楼,一抹幽深的身影站在阳光灿烂的窗口。
背影透出无尽的孤独,还有种思念。
“大哥,刚刚我得到消息,郝景天所住的纳西州庄园,里头闹鬼,镇里的人从来见过它打开过,但是郝景天每天都会回那儿。”
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季如风,一脸苦瓜的报告着。
自从郝染离开后,再不见楚熠笑,浑身透着忧郁。
伫立的身影不动,半响说:“去查查里头住着谁?”
“里头保护的很森严,但是我也用特殊手段去查过,里头都是佣人,没有其他人。”
楚熠眯着深眸,凝望天空,“继续盯着。”
“嗯。”
季如风知道楚熠一直都盯着郝景天,无非是心头还有点期待。
“最好在那个庄园附近能买下一庄园,这样方便探视。”
楚熠幽幽说。
季如风糯糯唇,似乎有话要说,可是那眼神望向楚熠的背影时,到了喉咙口的话,再次咽了下去。
“好!”最后应了一句。
“大哥,今晚的宴会你去参加吗?”季如风又是扫了扫头。
“今晚你替我出席吧,我得陪希希。”
“好。”
“对了,谢芯来美国了吧!”
“她是被我父母连哄带骗才弄来的,不然想她来,指望不上。”季如风一脸得意,脸色却十分的柔和。
楚熠转身,背后的阳光,黄灿灿,投射在他头上,身上,可是依旧无法驱赶他浑身的冰冷及忧伤。
“你这样老是让父母帮忙也不是个办法,你还得自已想办法才行。”
楚熠优雅的朝他走来,逆着光,俊朗分明的轮廓在绰绰影影下,显的晦涩不明。
“大哥,你也知道,郝染离开后,她对我的态度更差了。”
“你得用真心打动她,别老是逞嘴皮子。”楚熠扫他一眼。
“我还不够真心?我现在够真心了。”
“你现在完全是拿你父母当令牌,把握好机会,可别错过机会。”楚熠语重心长。
“大哥,自从郝染离开了,你整个人就变的不一样了,说话直叫人捶心跺脚的。”季如风皱眉。
“以后你便知道我这知我这话的重意了。”
“韩正岑跟秦翔宇还没消息?”突然转移了话题,目光深邃。
“没有,估计躲到非洲去了。”
“别放松监督,一旦有消息,立即处理掉。”楚熠的脸色瞬间阴骛,透着浓重的杀气。
“明白。”
季如风顿坐在沙发里,清晰感受到楚熠的变化,更是清楚郝染的死,楚熠是无法原谅那些人,所以他要看到那些人的下场。
“大哥,我刚接到消息,韩道夫现在病重,已转入加重病房了。”
季如风知道这消息,该让楚熠知道。
楚熠往他的位子上一坐,脸,沉寂,顿了几秒,传来一句:“让医生尽力保住他的命。”
“可是大哥,他一直吵着医生要见你,如果你不去见他,他拒绝治疗。”季如风皱眉,说到这事,他十分明白韩道夫的目的。
是在逼迫楚熠妥协,可他更明白,楚熠是不会受他一妥协。
“既然他拒绝治疗那就拒绝吧!”
这一声,尽是无谓。
“好。”
其实季如风知道,楚熠这样做已经仁至义尽了。
当初韩道夫将他赶出韩家,何曾管过他的生死,现在他出医疗费替他治疗已是恩慧了。
这时,楚熠从位置上站起身,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去。
“晚上出席可以考虑带谢芯,对外宣布你们俩的事,会对你有利。”
“这个我早想好了。”季如风一脸得瑟的笑。
楚熠无色的越过他,望着他的背影,季如风叹息沉重响起。
是夜,美国佛州的希尔顿酒店。
十楼,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影浮动。
“干嘛非要拉我来。”酒店门口传来谢芯的嘀咕。
搂着她的季如风笑道:“我出席这样的场合,需要女伴,你愿意我带别的女人来?”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谢芯拉了拉身上的礼服,只觉的十分的不习惯。
“可我不愿意呀!我希望身边永远站着你。”季如风斜眼瞅着她。
谢芯心头被这句话哄的心头暖暖,可是想到季如风哄女人的手段高明,指不定这话对上百个女人说过,即时脸一沉:“季如风,你别拿哄其他女人的方法来哄我。”
季如风皱了皱眉:“天地良心,这话我只对你说过。”
声音急促的表明真意。
谢芯斜睨他:“你的话有待考验。”
“好,好,那就慢慢考验。”季如风无奈的说。
“要是一会有你认识的红颜知已,可别忘了给我介绍介绍。”
季如风被谢芯这么一说,打了个激凌,这层他倒是忘了。
如果那些女人缠上来,谢芯看到了,那可就完了,一会得谨慎些。
见他突然沉默,谢芯斜眼看他。“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