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律额头上滑下三根黑线,太丢脸了,自己的兔子怎么茹毛饮血起来了。白色的信鸽像是看明白了白加黑的意图,腾空飞了起来,稳稳地落在了白加黑背上,爪子不停地挠着白加黑,雪白的兔毛上顿时多了几个黑乎乎地鸽子爪印。
“北冥墨家里的鸽子还是这么彪悍。”记忆里只有北冥墨家里的鸽子这么彪悍,锦年无语地抓起鸽子,生怕白加黑一个激动反扑过来,要是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打开纸条,却果然是北冥墨龙飞凤舞的字体,“我带着娘子去紫竹林归隐去了,不要告诉尚音。娘子命你快些将兔子送来,不得有误。”
“哎,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啊。”锦年摇摇头,将纸条拿给尚律看,“这个时候了还防着你哥哥,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啊。”
“他是对的。”尚律拿着纸条嘴角轻扬,“哥哥一旦认定的东西就很难去改变,若是告诉哥哥,他这辈子恐怕都要缠着颜儿了。快些烧了的好。”
“尚音却是个不依不挠的主。”锦年取过烛台,将纸条烧成了灰烬,“只是纸包不住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知道的。”
“拖得了多久就多久吧。”尚律对自己的哥哥也很无奈,眼下都自己做了皇帝了,却一直不立后,坚持说自己的皇后是苏展颜,如今白明国全国上下都知道,苏展颜皇后已经在一场大火里死去了。
“皇上,龙山国国君求见。”门口响起了太监细长的通报声音,锦年将桌子上的灰烬摸干净,给了尚律一个眼色,“让他进来吧。”
“锦年,你可曾见过颜儿?!”还没有进屋子,尚音焦急的声音先进来了,“白明国全国哀悼苏展颜皇后娘娘去世,这不是真的对吧。我的人曾经见过她,她有没有联系你?”
“尚音,你不要这么说,娘子在地下不会安息的。”锦年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白明国上下举国悲痛,丧礼十分的盛大,听说北冥尘在娘子坟头默默站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