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见后山坳的那些手下迟迟未归,便再次派了一批人过去,同样被四大高手杀光斩尽,经过这么一弄,秦寿身边只剩下五十人,他渐渐相信刚刚那人的话,这一切肯定是汪伯炎的阴谋,便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汪伯炎,老子为你卖命,你却处心积虑的想置老子于死地,你想当皇帝?我看你是做梦。”说着,他带着剩下的五十人冲下山去找汪伯炎,他旁边的那人却趁他不注意偷偷地向后山坳走去。
张二站起来向那人挥挥手,那人眉开眼笑地走过来,此人名叫王五,京城人氏,早年曾跟常峰一起出生入死,常峰死后,他便跟随秦寿,昨天夜里,张二遵照绍岩的指示,悄悄摸到山头找到了这位叫王五的兄弟,言谈间,王五这才知道常峰是被秦寿所杀,于是发誓要为常峰报仇,为了配合绍岩这次行动,王五连夜找到几里外的一些猎户,偷偷挖出一道陷井,然后故意在秦寿耳朵说些挑拨离间的话。
“王五见过绍先生。”王五走到绍岩跟前抱拳道,绍岩微微一笑:“王五兄弟,这次多亏你帮忙,要不然事情也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王五叹道:“只可惜我没能亲手杀了秦寿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替大当家报仇。”
“你尽管放心,我敢担 保他活不过今天。”绍岩笑着道。
“绍先生何以见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秦寿已经和司马俊或者是金定国交上了手,秦寿武功虽好,但决不是司马俊和金定国的对手,换句话说,他这次必死无疑。”
王五听得一头雾水,绍岩、云云相觑一笑,张二告诉他,昨天晚上,绍岩书信一封,让张三快马加鞭带到丞相府,大致意思是,秦寿已经抓到绍岩,请丞相府派人来接应,汪伯炎今天一大早就派金定国和司马俊前往乱石岗。
“绍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埃”王五竖起大拇指,好话听起来就是舒服,绍岩听得心里美滋滋的。
正如绍岩所料,秦寿带着五十名手下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就遇上了司马俊和金定国,秦寿这家伙向来有勇无谋,见到二人如临大敌,挥刀向对方砍去,司马竣金定国倍感意外,二人本想询问缘由,秦寿正在气头上,哪还听得进他们的话,刀刀狠毒,招招致命,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二人的对手,其手下相继丧生,这家伙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司马俊生怕他会坏了大事,便命士兵将其砍杀,然后抛尸荒野,从此,乱石岗再也没有什么常峰寨和秦寿寨。
“如雪。”绍岩忍不住唤了一声,白如雪闻言微微一怔,娇俏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绍大哥。”欲要迈步向绍岩走去,那尼姑挥起一支胳膊将她拦住,冷冷问道:“如雪,他又是谁?”
“师父,他就徒儿跟您说的绍岩绍先生。”白如雪担心她会对绍岩不利,故而隐瞒绍岩的太子身份。
听到白如雪喊这老尼姑师父,绍岩已然猜出对方肯定是传说中的雪域师太,可是他实在不明白白眉为什么要对她下跪,难道这位雪域师太和花花是同一个人?其实绍岩早就有此想法,因为每次在白如雪面前提到她母亲时,这丫头的脸色都很反常,说明这当中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噢,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绍岩绍先生?”
大名鼎鼎?这词语不错,真看不出来,这老尼姑这么会说话,绍岩腼腆一笑:“哪里哪里,师太过奖了,绍某只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
“贫尼管你是什么平民百姓,还是王孙贵族,总之今天贫尼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见那老尼姑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绍岩甚是惊讶,老尼姑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哇,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不该还想来个第二春吧,老子没有这么重的口胃。
雪域的话很冷,而且还带着杀气,云云以及四大高手迅速抽刀相向,整个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这时候,莲儿挽着母亲程杨氏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外面如此局面,母女二人顿时目瞪口呆,雪域冲过去,一手掐在莲儿脖子上,在场人大惊失色。
跪在地上的白眉忙道:“花花,你不要伤害她,她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原来她真的是花花,怪不得白眉会对她下跪,敢情是尝还十多年来的情债吧,妈的,这老尼姑也真是,一家人吵架干嘛把莲儿也卷进去,绍岩握紧拳头,暗道,要是莲儿有个好歹,我一拳打死你个老尼姑。
见白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令人同情,雪域狂笑道:“白眉,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况且这还是别人家的女儿,我还以为你真是铁石心肠,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那么狠心抛妻弃女?”说到这里,雪域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和雪儿是怎么过的吗?”
“花花……”
“叫我雪域。”
“雪域,我知道这么多年让你和雪儿受委屈了,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责任,是我对不起你们,千错万错应当由我一人承担,希望你不要连累其它人。”
“让我原谅你也可以,你不是好赌成性吗?你要是有诚意忏悔,得拿出点诚意来。”雪域抢过白如雪的青龙宝剑,狠狠扔在白眉身旁,怒道:“这把剑是你当年送给我的,今天就用它来作个了结,你要是敢自断双臂,我就原谅你,要不然休想让如雪喊你一声父亲。”
在场人面面相觑,这女人也太狠了吧,竟然让自己的丈夫自断双臂,白如雪声泪俱下地跪在地上,道:“娘,请您看在雪儿的份上原谅爹这次,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您又为何非要把爹往绝路上逼呢。”
“住嘴,臭丫头,你要是再敢替他求情,以后别认我这个娘。”雪域气急败坏道。
白眉从地上拾起那把宝剑,绍岩抬起一脚将它踢到一边,指着雪域的鼻子喝斥道:“你个老尼姑,我忍你很久了,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当老婆的,你丈夫当初没有要抛弃你们的意思,选择离家出走的是你自己,就算一切都是白眉大哥的错,那你也对不到哪里,你丈夫都已经叩头认错了,你却非得钻牛角尖,什么自断双臂,亏你想得出来,真不知道你出的是哪门子家,出家人不是向来以慈悲为怀吗?你慈悲到哪里去了,一天到晚只会强迫女儿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吗?依我说,像你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绍岩一次将她骂个够方才觉得浑身畅快,尤如刚洗过澡一般,张二、张三兄弟拍手叫好,云云愣得半天说不出话,我的天哪,这是殿下吗?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雪域冷哼一声道:“好一个绍岩,好一张玲牙利齿,不错,我雪域今天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让他自取其辱,那又怎么样?这些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无权过问。”
“你说得也对,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了,白眉现在是我的手下,我有权阻止他做这种毫无价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