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
子妍最恨话讲一半,言:“罗姨娘,你们别瞒着我,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这样干净的孩子,不能受玷污。”罗氏笑笑,没说。
夏天逸张了张口,踌躇了会儿,看向罗氏,又闭嘴了。
现在这样诡异的气氛让子妍非常郁闷,想叫香儿进来,却生怕气氛更加诡异,于是保持沉默。
没多久罗氏就说话了,但无事关前边的事,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这说那。说她身上李湘芸的影子,说她以前的模样。
“妍儿的手真好看,像极了芸姐儿,性子也像,一样的柔和,清雅如菊。小时候教养嬷嬷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知礼的性子的,要我生了个女儿,会不会也这样贞静?也行了,现在可不怕姨娘了,要什么跟姨娘说,跟大哥说,我们都会给你。天逸,你瞧瞧这眉眼,越发碧落动人,是不是越长越像你大娘?怎么就没比过夏子倩呢?也是,你又不喜欢对比,少掺合。想想我们妍儿长大了,多多少少也要会些庶务。”
子妍云里雾里的,好像在提示什么,但是她听不懂,就整个人懵逼了。一直把自己当透明的夏天逸就没发过话,估计心里有想着。从丞相府到侍郎府是同一条街,不过两刻钟就到了,看看还算早来了,不过想想罗侍郎是夏伯候半个大舅子,也算正常。
一行人随小厮进了罗府,女眷被安置在内院的清雅客厢,由罗夫人、罗沐静接待。子妍左看右看,深深觉得不如丞相府的富丽辉煌,却书香缭绕,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给人清幽淡雅的感觉。
至于夏子倩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乡巴佬带有显露无疑的鄙夷之情,子妍倒觉得她自己做得没什么不对,反倒是夏子倩这种不懂收敛自己心思的人只能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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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了申时,子妍终于从宾客流中看到了思雅的身影。
“思雅!”子妍激动地扔了白棋撇下一旁的罗沐静,扑了过去。
思雅差点没摔,接连后退了几步。
“别激动,又不是几百年没见过。”思雅今天打扮得很好看,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菡萏。小嘴粉嘟嘟地,小脸粉嫩嫩地,和田玉嵌的金簪很是简单,又一身逶地的粉色素绸裙。
“我可想死你了!”
在一旁的罗沐静起了身客套主人,吩咐丫鬟上茶。
思雅应付惯了,信手掂来。“罗二小姐,我想不那么要紧,我就和子妍说会儿话。”
罗沐静只是笑笑。
两人就这样在无视罗沐静的状态下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突然被呼喊声打断了。
“大姐姐!沐静姐姐!”夏子倩的声音由远入近,口中反复呼唤着这两个称呼。
“子倩妹妹,怎么了?”罗沐静很快寻了出去,并回应着她。
子妍打心眼里的懒得理她,要不是不在自己家的话。就算这么想,夏子倩都已经到了清雅客厢的院门,说话声这屋里都能听到了。
“依桢姐姐来找你们玩,可是依桢姐姐又不知道你们在哪里,我就过来叫你们呀。”
子妍和思雅一起走出去,看着夏子倩有些可笑的模样。边喘着小气,手抓着咬了一半的绿豆糕,嘴角是屑末,披帛松散散的拖在地上,满是童情闲逸。换做是别人,子妍可能还会觉得喜欢,可是这人是夏子倩,不但做作,还像模像样的。
罗沐静温和地安抚着夏子倩,不得不说她真是一个很正直清白好性子的姑娘,古代大家闺秀中的典范。
“嗯嗯。”夏子倩瞟了两眼院子里的子妍,没有什么话就走了。
“你妹真奇怪。”
“又不是亲妹,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是古代先。”
“哦——哈?!我不知道。”
“走啦!”子妍扯着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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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夏丞相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