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看到这令人瘆得慌的一幕,我没多大的惧怕,都让义愤填膺给淹没了,还怕个毛啊!他娘的,今晚就这么白白搭上了几条人命,我竟然一点补救的办法也没有,就在我眼前,四条生命不明不白的陨落了。
那个女同学瞬间变成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男鬼一脸满足的擦拭着嘴边残留的血,触目惊心,它奸诈的笑道:“不错,这几个人来的真合时机,够滋补。”
“你妈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怒发冲冠,顺手就把桃木剑掷扔过去,突然傻眼了。
靠,桃木剑不是这么用的,又不是标枪!男鬼也不畏惧鬼邪避之的桃木剑,只是不以为然的一笑,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直接让我崩溃了,它居然出手接住了桃木剑!
不符合常理啊,大哥,你是鬼,是鬼就应当怕道教法器的!怎么接住了呢,它把玩起来桃木剑,挥舞一下,骂着:“什么东西,桃木剑,嘿嘿,现在就是一废木头,没什么用!”然后爪子用力一捏剑柄,轰然碎裂,变成无数块的小木屑。
不由暗暗吃惊,这家伙的鬼术怎么突然之间增长了,离谱到极点啊,这下局势不容乐观了,哥们能不能保住小命还是问题,就不和它逗玩了,摸出五枚铜钱,念道:“伏鬼契道,万兮真一。与吾所行,阳铜制邪。急急如律令,散!”念完后三秒,没一点动静,我愣住了,他大爷的,怎么没反应,安嘉儿不是说念好咒语,铜钱就会自动追击鬼邪吗?这会儿,铜钱怎么罢工了!
难不成我念错咒语?不会的,千真万确是对的咒令。
“这回轮到你了,桀桀……”
男鬼凌空一跃,一条鲜红的舌头向我扭动来,在我腿上绕了一圈,还打了个结。擦,这舌头怎么能这么长,又不是吊死鬼!
双腿被束缚,无法动弹,只能胡乱扭动身子挣扎着,一边在思索着该用什么东西来对付这家伙,这回难缠了。“嗖……”舌头如蛇蔓延着我的大腿,渐渐爬上盘腰之间,看着男鬼一脸狞笑,我淡定不了了,再装淡定就该去西天取经了,立刻慌慌张张往包里摸索,翻出来其余的铜钱,不管三七二十一,拣起就砸过去。
男鬼浑体一震,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激起五颜六色的火花,原以为不死也大残,谁知道一阵巨大的动静过后,烟雾消散,这家伙毫发无损,舌头依旧死死的黏在我腿上,勒得紧一紧,靠,盘骨都快勒碎了,痛得我大喊大叫;“啊,混蛋,给我松开!”
“你的心,看起来不错。”又把目标瞄上我的心窝了!
我现在动弹不得,怎么反抗?铜钱都对这鬼家伙起不到什么作用,桃木剑被毁,我拿什么自救?对了,我还有鬼钉,这时候恰好派上用场,看到一线生机,立刻从兜里摸着鬼钉,一个不小心扎破我的手指,也顾不得痛了,动作慢点小命都没了。
厉红的舌头一直往上蠕动,就像是一只蜗牛在爬动,我及时拿着鬼钉就狠下手,把钉子插入它的舌尖,一股腥臭恶闻的白色液体飚出来。哥们猛的一惊,然后就被喷了一脸糊惆的液体,擦,真恶心!终于体会到颜|射是什么感觉……
男鬼舌尖受损,嗷呜痛叫一声,急忙倒缩那冒着泊泊白液的舌头,那痛苦的样子,就跟我们吃到一口热乎乎的饭一样,烫得五官表情丰富。鬼哭狼嚎着说:“我的舌头,得要几天才能修补回来啊……”说着,忍着巨疼,把鬼钉给拔出来了,又是一阵痛嚎:“操操操!会不会报废了啊?”
心里偷乐着,看你这么小看哥们是吧!我把你的鬼窍用鬼钉封上,怕你成不了气候,于是就攥捏着一颗鬼钉放在后手,摆到背后,它还在消除痛感,我就伺机而动,出其不意地将鬼钉发力一扔。这家伙还很谨慎的,随时警戒,一个闪身就躲过了,而且这家伙还耍起无赖了,黑影一缩,往倒躺在地上的一具男人受害者尸体钻进去,尸身一动,我X你大爷的,借尸还魂了!
“赫赫……”
尸体原本紧闭的眼皮忽然打开,喉咙里发出怪叫,瞪着一双毫无光彩的死鱼眼,挺尸了!
这种情况不算诈尸或者是尸变,借尸还魂!茅山中称论为“魂控尸术”,上世纪台湾就曾发生过朱姓男子借尸还魂的事例。一般来说来,诈尸是体内三魂七魄没走齐,遇到猫狗一类的阴物,亦或是打雷闪电,会让残留的魂魄受惊,从而诈尸(后面湘西赶尸亦是这个原因)。尸变,这个后面再赘述,简单来说就是粽子僵尸化,尸体埋到积尸地和养尸地就会受阴,发生尸变。
安嘉儿说,破解借尸还魂的办法有很多,最简单实用的,就是结个驱邪印,掐在尸体的人中、气海、玄关、汇灵穴,念一遍驱邪咒便可。如果魂魄不出,必定受到损伤。
好吧,哥们就玩肉搏战了!咬着牙就猛虎扑鹿一般扑上去,扭打在一起,不怕它咬,因为借尸还魂不同诈尸尸变,无非就是一个不同的灵魂控制别人的躯壳,与常人无异。
男鬼进入别人尸体而复活,不能施用鬼术,就是一普通人。可见这家伙的智商有点低,要是一直维持鬼邪形态,估计哥们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反而被我一直追着打,打得落花流水,痛扁落水狗!捏个驱邪印,把这家伙四个灵魂关穴一一点上,催以驱邪咒:“南方丹天君,流金大火铃。半天横五岳,翻海震乾坤。掷火万里,扫荡妖氛。急急如律令!”
尸体再次抖动一震,口里吐出一口浑浊的尸气,死鱼眼又定格了,一股淡淡的黑影从额头游离出来,这就是男鬼了。我呼出一口气,幸亏关键时刻没有忘记驱邪咒,要不然我麻烦大了,松了口气。
“呀!”
正想处理男鬼这会儿,一个尖着的嗓子,歇斯底里的大叫着,那声音堪比超声波了,擦,怎么女生尖叫都一个鬼样。吓得我手一抖,鬼钉掉在地上,扭头朝声音来源看去。恰好这时打雷,借助一秒钟时间的巨亮,我不由一愣,门口站着一个满脸惊恐的女生,抱着脑袋吼叫,仿佛看到一副最为吓人的画面!
怎么还有个活人在教堂里,不是都遇害了吗?她是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