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巾巾嘴巴张得足以装下两个鸡蛋,一股股冷风窜了进去,猛地咳嗽起来,但目光是还停留在那抹向自己走来的纤长身影。
她只能用纤长来形容了,虽然形容一个男人很不贴切,但形容一个比女人长得还要想女人的男人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还好吗?”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头顶上头萦绕,让她大脑瞬间晕乎乎的,一瞬不瞬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他看。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直到脖子感觉到酸了才回神过来,尴尬的转了转大眼睛,直白的说道:“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妖孽男。”
没错,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当初和林雪巧去酒吧遇到的那个男人,比女人还要妖娆的男人。那张脸蛋许久不见,还是那般的勾人心魄,妖媚的让人转不了视线。
突然被人唤作是妖孽男,韩修不禁拧了拧眉头,对这别样的称谓没有感觉到反感,反而觉得新奇。
听到她的话似乎是见过自己,居高临下俯瞰着那张白净的脸蛋,脑袋快速转动着。一个个陌生的画面跳出脑海当中,终于算是有些印象了,但他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只不过眼前的女子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角色——
“是你啊,可爱的女孩。”突然自来熟的蹲下身子,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兴奋的打着招呼。
卫巾巾见他突然蹲下来,反射性身子后仰着。暗暗咽了咽口水,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女的,对你没兴趣。”
嘴角猛然抽搐着,卫巾巾的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奇怪,是女的,对他没兴趣?
“作为一个男的,你长得这么妖孽,哪会有女的敢喜欢你,站在你面前还不得被口水淹死。”卫巾巾神逻辑的为他解释道,完全忘记自己差点被撞的事情。
看到美男犯花痴,她这是第二次,但第一次不是对霍轩,第二次却献给了眼前的这个妖孽。
韩修正常的逻辑思维已经开始凌乱了,第一次听到因为长得太帅找不到女人的话。眼前这个毫无逻辑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吗?看上去很有趣。
“你怀孕了?!”突然看到她隆起来的肚子,有些惊讶的开口,但说完就发现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了,又立刻拉回正题,“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随着她的话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很是无奈的开了口,“我这么大的肚子你才发现不成,还是天黑看不清。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医院,我感觉到有那么丝丝不舒服。”
下半身渐渐恢复正常了,她能感觉到没有任何事情,刚才确实没有撞到,是她腿软跌倒的。但这回已经天已经很黑了,所以……心底的小心思在泛滥,有免费的车子她干嘛不坐。
“来,扶我——”
“老张,快把这位小姐扶起来,送去医院。”
卫巾巾正想说她现在没办法起来,让他扶一把,但话还未说完,他更大的声音压掉她的话。
嘴角抽搐着,眼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起来,然后一声不吭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而被唤为老张的司机听到命令连忙跑到卫巾巾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起来。
比起寒冷的外面,车子里面果然是天堂啊,卫巾巾立刻舒服的找个姿势,坐好。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韩修,突然大喊起来,“哎哟喂,肚子好疼,还麻烦你赶紧送我去医院,我怕我的孩子有事。”
论演技,她不必奚言差,只不过她的戏路一直都是正面的,而奚言是反面。
听到卫巾巾那‘痛苦’的喊声,坐在后面的韩修再次拧了拧眉头,幽幽开口道:“稍微开快一点,但不能超速。”说完又对着卫巾巾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是怎样,但我希望你能保持安静。”
嘎……
卫巾巾就跟被雷劈中一般,面部肌肉抽搐着,她的耳朵应该没出问题的吧?为什么她好像听到了某些人讲的某些话?
“你这个人还真是……”火爆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忍不住轻声喝斥了一下,“我怎么说都是被你的车子给撞到,你居然这样压制病患。一个人痛就已经叫出来,不叫出来怎么让别人知道他痛,就算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也要让自己舒服点。”
听上去毫无逻辑凌乱无比的话让韩修怔住,目光缓缓朝着卫巾巾看去,从侧面看,这个人的颜……确实不咋地,但她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剑刺中自己阻挡起来的心脏。
一个人痛就已经叫出来,不叫出来怎么让别人知道他痛,就算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也要让自己舒服点……
这句话魔咒般的跳进他的大脑,一个人如果痛,真的能喊出来吗?即使是喊出来那又有什么用,多此一举浪费唇舌罢了。
没有人回应,卫巾巾顿然觉得车上气氛怪异,只见司机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她,眼神十分怪异。
一颗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立刻环顾车内四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韩修身上,“你们不会是人贩子吧……故意大半夜出来以撞车为计划,撞到一个是一个,没撞到的假装带去医院,其实是带走,然后……啊!”
车子内蓦然传出一道震动地面的喊声,卫巾巾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面如死灰的大喊着。
突如其来的大喊让坐在后面的韩修和司机都为之一震,韩修脸色顿时寒了下去,妖孽的脸蛋加上那阴沉的眸底,就好比那些吃人的妖精一般。
卫巾巾看见更是叫得厉害,同时车子猛然刹车停在路边。
“出去!”韩修寒冷刺骨的声音赫然响起,对着卫巾巾毫不留情的喝道。
大喊声戛然而止,她只看到了韩修说话,但自己的声音盖住了他的声音,以至于她一开口就险些让韩修吐血身亡——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眼底泛着无辜茫然的光芒,轻声问道。
然这话听进韩修的耳中,却成了一种侮辱!嘴角开始蔓延起无边的阴冷,身子微微向前倾,靠近卫巾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