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完吗?”
卫巾巾被自己母亲的喝斥给震慑住,本想等到事后跟她解释的,但看到她现在的情绪完全不淡定了,只好先稳住她。
不但被柯绿萍呛,现在还被自己的女儿呛,江雨巾立刻感受到一股漫天的愤怒向自己袭来,脸色铁青,狠狠剜着卫巾巾。
真是扶额,卫巾巾着实头疼的狠,迫于无奈只能撑着肚子小心翼翼的起身。
见状,霍轩连忙起身上前去扶住卫巾巾,两人相视一眼,眼底都溢满了柔情。卫巾巾心中顿时也舒坦了不少,正了正色,又重新扬起一抹笑容,由霍轩扶着走到江雨巾面前,放低声音道:“妈,你先别生气了,先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你还——”想都不想欲要开口反驳卫巾巾,但抬眸间却看到卫巾巾对她眨了眨眼睛,话蓦然被卡在喉咙间,脸上泛起一抹不解紧紧蹙着眉头。
看到江雨巾打住,卫巾巾一颗心放松了不少,上前一步拉起自己母亲的手,像一个小女孩一般搂着自己母亲的脖子,撒着娇,“妈,你就别打断我说话了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耶,都让别人误会我们母女关系不好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我等会跟你解释清楚。”这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声音也只有江雨巾听到了。
奚言柯绿萍并没有看到卫巾巾说完之后还在说话,也只有坐在后面的林雪巧看到。
江雨巾身子微微僵了僵,心中哪怕再恼火听到卫巾巾这么说也努力压制住,深呼吸一口,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语气,扯了扯嘴角,“别人喜欢嚼舌头,你这臭丫头还不知道你妈的性格不成,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早就把你扔到垃圾桶去了,哪会这么辛苦的把你拉扯大。现在可好,养了个白眼狼。
说话间刻意撇了一眼柯绿萍,对她的厌恶难以掩饰。以前她还想着既然是亲家,就应该和睦相处,就算是有矛盾也可以化解,毕竟是一家人了。
但柯绿萍实属过分,否则她也不会跟她撕破脸皮,也不至于现在针锋相对。把卫巾巾嫁到霍家算是她活到这么大做得最错的决定,让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多委屈。
所以现在她对卫巾巾是有愧疚的,都怪她当初鬼迷心窍了。
“好了好了,都快坐下来吧,亲家母不要生气了,好好坐着听丫头把话说完。”林雪巧会意的站起身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也让江雨巾有了个台阶下。
已经压制住内心的江雨巾表现得十分不情愿的坐了下来,但也让卫巾巾松了心,重新坐回位置开口道——
“奚言总归是一个女孩子,在伤还未痊愈的情况下有很多不便,她在这里住过几年,我相信对爸妈来说,她算是亲人了,你们也应该是把她当做自己女儿来看待的。”
把问题推给霍云霆,想要让奚言继续待下去不光要说服这些人,还要让霍云霆开口答应。
而听到她话的霍云霆先是一怔,眼底泛起一抹不解,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卫巾巾,不明白这鬼灵精怪的丫头要做些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出声,“巾巾说的没错,奚言的母亲跟我是挚友,我也确实一直把奚言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对待。这次奚言要独自搬进去,我的确不是很放心。”
但奚言搬出去的好处他是知道的,卫巾巾更是清楚,只是现在被她给弄懵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我相信奚言做出那些事情并不是故意的,所以就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过去吧。”卫巾巾说得一脸正经,这话一出很明显是肯定奚言当初对她所做之事是存在的,这样一说她的大度瞬间让人觉得高大了。
奚言脸色顿然一变,一股屈辱从心底蔓延出来,眼神变得寒冷,下意识将目光撇向卫巾巾。
这就是她所谓的解释?谁给她这个胆子说出这些的话来的!
可卫巾巾完全无视了她的愤怒,继续说道:“我跟霍轩的感情已经很稳定了,我相信是任何人都拆散不了,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我们会很开心幸福的。”说这话时不自觉的抬头望着身边的男人,眼底是满满的幸福,缓了缓继续说道:“记者会的事情虽说过去了,但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他们已经知道奚言是因伤住在霍家,如果腿伤还未好就搬出去了,我想落下的话柄肯定不少。”
她其实前两天就在好奇为什么奚言出走的消息没有被报道出来,是因为记者们松懈了,还是霍家的新闻已经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新闻价值了。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卫巾巾的话说完,全场陷入一种无言怪异的氛围。柯绿萍坐在奚言身旁,能感受到从她身体内漫出来的寒意,让人颤巍。
好你一个卫巾巾,可真是太低估你了,居然用这种话来迷惑人心。
“巾巾说的也没有错,奚言现在离开确实不便。”霍云霆沉默了好一会才严肃发言,对卫巾巾的喜欢程度一下子提高好几个度,虽说不知道她这么做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听到霍云霆的应允,卫巾巾侧眸展开了笑容,她的目地已经达到了,现在就看奚言她自己的表现了。
作为当事人的奚言接到卫巾巾的眼神,就算是再愤怒也明白现在自己该怎么做了。
“这样不太好吧,我的存在始终都妨碍到了他们两人的婚姻,我还是搬离吧,这样也免去一些闲言蜚语,和一些胡编乱造。”声音柔弱的让人心疼,眼底分明没有半点愧疚之意。
这样伪装的奚言让一旁的江雨巾嗤之以鼻,真是见过会演的,没见过这么会装的!
长得人模人样的,为什么心肠这么坏。
卫巾巾只是笑了笑不说话,她的台词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只需要观看就行了,没必要再去浪费口舌。
但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期待着某些人说出某些话来,她终究是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