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三毛从地上爬起来,方天勇走到他的身边,揪住他的衣服和腰带,把他给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并把他轮转了好几圈,吓的三毛哎哟哎哟的直叫唤。方天勇转完了猛的停下,把已经发晕的三毛放到了地上,伸开手掌轮圆了胳膊。三毛看到方天勇这是要抽他嘴巴,吓的他忙闭上了眼睛。
手掌带着风来到三毛的脸上,在还差几厘米的时候停下了,他又把手收回来,放到嘴边对着两个手指哈了一口热气,然后用手指在三毛的秃头上用力的一弹,疼的三毛忙捂住了脑袋。
方天勇拍了拍三毛的肩膀,说:“三毛哥,以后别叫三毛了,改个名吧。刚才给你弹起的这个包呢,是你昨天给我们老兵的,今天我再还给你,不过,你可是要说话算话,今天晚上之前把粮送回部队,好了,你走吧。”方天勇说完了,回身冲着赵河南挥了一下手,说:“老兵,咱们走。”
此时赵河南也来电了,挥起鞭子甩了一个响鞭,说:“驾!走喽!”
三毛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儿,忽然他紧跑了几步,跪倒在地上挡住了方天勇的去路。大声说:“师父,敢问尊姓大名,我一定要拜你为师,师父请收下我吧。”他说着话跪着往前挪动身体,伸出胳膊抱住了方天勇的双腿。
方天勇伸手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可是三毛说什么也不起来,他又说:“师父你不要拉我,你不收我我是不会起来的。我看出来了,你是高人,你武功实在是太高了,你收下我吧。”他说着又要给方天勇磕头。
方天勇忙说:“你先起来,你要是这样我无法收你。”
三毛听方天勇这样说,忙从地上爬起来。
方天勇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咱俩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吧,不过你的名气在这一带比我要大,呵……我看不用向我拜师,你在这一带能好好做人,不要危害百姓,就可以了。对了,说话要算数,把拿走的军粮都送回去,不过有一点还是很佩服你的,军粮你都敢抢。”
三毛脸涨的通红,说:“师父,我……我错了,我成天不爱干活,所以也就没有多少收入,便想用这点功夫底子……唉,没想到我栽到师父你的手里。”
方天勇没在说话,又回身向着赵河南挥了一下手,赵河南忙把车赶了过来,方天勇待到驴车走到眼前后,拧动身体腾空跃起,身子如二两丝棉一样,轻飘飘的落在车辕上。赵河南挥了一下鞭子,小毛驴又迈开了不紧不慢的步子。
驴车都走出很远了,三毛站在路上还喊:“感谢师父教诲!”
赵河南听到喊声,很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哎哟我的娘呀,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手头上的功夫可不止侦察兵的那些呀。”
赵河南话音刚落,又一个身影从路边的树后窜起来,飞快的坐到了车上。方天勇也没回头,说:“你怎么也来了?”
刘二宝有些兴奋的说:“我主要是怕你们吃亏,万一不行我好搭把手儿。没想到几下子就把他给搞服了,太痛快了。”
赵河南也高兴的说:“是呀,刚才你躲在一边,都看到了吧。”
刘二宝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当然,怎么样,我这哥哥不是吃素的吧,告诉你吧河南脑袋,咱们三连呀就是有眼无珠啊,多好的素质呀,来了却给了个猪倌当,我就不信哪一个战斗班排,就空不出一张铺。现在要是让我哥来当这个三班长,我都情愿下来。”
方天勇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说:“以前我还真没有感觉到连长看不上我,通过昨天和他顶了两句嘴我才知道,他一直对我有看法有成见,就好象我们从上面调下来的兵,都是有问题的兵,来到这里就要低人一等,就要夹着尾巴做人。说真的,我心里呀要不是窝着这口气,今天也不会出来扯这个淡。哎,对了,是不是我来到这里,越是想老老实实任劳任怨,他们就更会觉的我是有短处的人呀?”
赵河南和刘二宝坐在车上静静的听着,谁也没有说话。
方天勇又说:“哎,老兵,我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呀。”
赵河南轻叹了一口气,说:“唉,其实咱这个连长呀,也不是有什么坏心眼儿,他呀也是让这机关调下来的兵呀,给搞怕了。以前不管是咱连,其他连队也都收过师机关下来的兵,很不好管理总给捅娄子,由于在师里工作过和上边领导也熟,连里稍有一点问题,团部还不知道呢,师里严查的电话就到了。这个王连长就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他对师里调下来的兵呀,都有点看法。”
刘二宝抬头望着天,说:“可是,我哥他不是那样的兵呀,他调下来,只是新连长不想要受过重伤的兵罢了。唉,真是虎落平川被狗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