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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颜姝妃

不知昏睡了多久,鼻息间闻到一股若有似无地的清馨香气,额头上感觉到一阵柔软而温暖地抚摸,他慢慢自睡梦中醒转过来,睁开双眼,看到斜倚在榻沿的一个窈窕身影。

“皇上,您醒了?”她轻声道,吐气如兰,柔媚的翦水明眸内含着浅淡的笑意。

他看到是她,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小声道:“我很累,浑身像没有力气。”

她纤纤的身姿往下低伏,乌发如云的螓首靠在他胸口上,一手抚着他的心胸,道:“很快便会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如花蕊般的朱唇微微地上扬,道,“皇上昨夜与冼淑媛置气了?”

他搂着她的肩膀,道:“这些日子以来,前来侍寝的妃嫔要么是姚宰相选进宫来的,像苏薇、冼莘苓,要么是她们的一些爪牙,都是庸脂俗粉,别有用心!昨夜连着两个妃嫔都是姚宰相的人,我看着心里气,就是忍不住要怒。”

她叹了口气,道:“所以你今日才会想上朝。”

他想起自己在朝堂上洋相百出,这无疑是一场变相的羞辱,心头又再牵起怒意来,道:“不提也罢!”

她也有点无奈,幽幽道:“苏薇倒好,虽是姚中堂选进来的人,但此时只是正四品容华,性子也尚算平和,平日见了我,还是礼数周到的。那冼莘苓,虽说是正三品妃嫔之首,姚中堂的外甥女,但也不至于能越过我去,她架子越发厉害了,连我这个正二品妃之首的姝妃,也不放在眼里,平日莫说请安,就是当着面碰上了,她也只是点个头,称呼一下了事。皇上,一个小小妃嫔尚且如此,莫说是姚中堂本人的手段了。”她低低道,“你受苦了。”

他有点惘然道:“可是当日我们选了一条不该我们走的路?”

她伸出两根春葱般的玉指,掩住了他的嘴,道:“莫要乱讲。你若要想当日,那就多想想我们过去曾受过的苦,我们是如何被主人颐指气使,如何受罚挨饿,被打被骂只是日常事,后来发洪灾,我们又如何颠沛流离,受尽苦难,三餐不继。”她说着,泪盈于睫,“我们在腰间扎一根带子,死死勒紧,只为感觉不到饿……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破庙落脚,却又被一个恶霸给赶了出来,你还惨被打成重伤。我们一路上,更惨遭暴民袭击……你还记得这些日子吗?你若记得这些日子,便好好珍惜眼下的日子,如今你我虽受制于人,但总算是锦衣玉食,富贵尽享,你若想得到更多,便要忍,忍过一时,便会好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哽咽唤道:“喜儿……”

她再度掩住他的嘴,娇嗔道:“我如今的名字是瑛珧,那旧时的贱名,你还是忘记吧。”

他叹了口气,道:“对,进宫前,你便为自己改了个名字,颜瑛珧,我当日还纠结了许久,说你这名字怎的如此难记拗口。”

颜瑛珧笑道:“既得以进宫当妃子娘娘,当然要取个好名字,难不成,让奴婢奴才们唤我‘双喜’娘娘?”

他也笑,道:“也未尚不可啊。”他想起了自己旧日的名字,想起她过去叫唤自己时那份亲切的感觉,然而,从今以后,再没有机会听到那样的称呼声了。

他突然把伏在自己身上的她扶开,从榻上坐了起来,道:“我不要一直留在宫里,我要出宫。”

她一惊,道:“为什么?”

他想了一下,道:“我要以微服私巡的名义,出宫走一趟,我要出宫透透气,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扳回局势,我不想再当个有名无实的傀儡帝王!”

她始料未及道:“怎么可以?这……太后和姚中堂,会允许吗?”

他思忖片刻,下了长榻,唤来田海福道:“替朕摆驾,往慈庆宫!”待田海福依言去了后,他回过头微笑对她道:“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受他们掌控的皇帝,我在不在宫中并不重要,只要我跟太后说,我微服出宫,是为了寻旧时的一个相好,她便不会反对。因为他们只想看到一个终日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皇帝。”

颜瑛珧闻言,白皙如玉的花容上微微地被一重阴霾笼罩,她略显无奈地垂下眼帘,遮住了眼眸内的沉郁。

连绵的阴雨终于还是在三天后的清晨止住了,迈步走出庭院,竟发现天际是一片纯粹的昼白,迷茫不再。

该是个好兆头。花如言和花如语均是这么相信。

拜见乔老爷的礼,徐管家已命人用上好的檀木挑盒盛装,并特意挑了几名样貌清爽伶俐的家仆挑了礼盒,随女主人一同前往乔府。

花如言携了妹妹的手往府外走去,大门缓缓地开启,她知轿子已候在门外,不经意一抬起头来向大门前看了一眼,谁知,就这一眼,她倏然僵住了脚步,整个儿怔住了。

“二老爷!”门房语带殷切地招呼,浑然未觉荆唯浚那惊魂未定似的惨白脸色。他刚从马车上下来,双脚还是虚软无力的,迈进府门的足下如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无法使出劲来。当看到伫立在门前的花如言时,他更是浑身一栗,面上神色越发惶恐不安起来。

花如言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片刻,方反应过来,快步迎上前道:“你怎么回来了?这是……老爷呢?”

荆唯浚听她发问,面如死灰,双唇轻抖了一下,终是无以成言。

花如言无意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径自跑出大门外的马车旁,一边问车夫:“老爷呢?”一边掀起帘子看车内,然而,却没有荆唯霖的身影。她只觉心房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起来,正慢慢地被收紧。她猛地转身朝支吾不语的车夫喝问:“我问你老爷呢?!”

“老爷他……”车夫嗫嚅着,慢慢垂下了头。

她直勾勾地盯着双目通红的车夫,心仿佛被攥得更紧,更疼。她张口想发难,却又止住了,问清吗?该问清么?会是一个自己无法面对的结果吗?

“我和大哥两人,一路本相安无事。”这时,荆唯浚神绪恍恍惚惚地踱到门前,梦呓般地开口道,“他很照顾我,吃的喝的,都亲自为我准备,在船上的时候,还生怕我着凉,为我披衣,好久好久,哥哥都不曾这样对我……”

花如言尽了十分的努力,才能迫使自己冷静地听他说下去。

荆唯浚喃喃着道:“我们上了陆路后,依着行程赶路,快入夜了,大哥说先在附近投宿,我着急,反对他说要继续赶路,只需再翻过一个山头,便到另一个镇了。大哥依了我的话,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行。当我们到达了山上,前面突然闪起一阵奇怪的光亮,我以为是有人家在附近,不以为然,但是大哥却低呼了一声‘小心’,刚想策马往回跑,却已迟了,迎面是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他们杀气腾腾,紧紧地追赶着我们,我这才省悟,刚才看到的光亮,并不是有人在生火,而是这群人手中利刀闪出的寒光!”

花如言想到那样凶险的境遇,双手不由紧张地握成了拳头,她抿紧了唇,依然静静听下去。

花如语眼见此情此景,心下焦急,缓步来到姐姐身旁,却又不敢出言相催。

只听荆唯浚继续道:“很快我和大哥便知道,这群人并非寻常的劫匪,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大哥,每每向大哥袭击,着着均是致命处,大哥只拼力闪避,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虽然四处黑暗一片,但是……但是我仍然可以看到……看到大哥身上溅出的血……溅到我脸上,我身上!我想向大哥靠近把他接到我的马上,但是大哥他……他让我走,他大声喊着让我走!”说到这儿,他一双血丝满布的双眼内竟渗出了一重雾气。

花如言深吸了口气,道:“然后呢,你真的走了?”

荆唯浚摇了摇头,颤声道:“我很害怕,在这一刻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我不是害怕自己受袭,我是害怕大哥会就此死在那些人的刀下……我不听他的话,策马靠近他,想把他拉过来,没想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我来不及转头看,大哥便用力推开了我,这一瞬间,他闪避不及,生生地挨了背后那凌厉的一刀!”

花如言凄冷一笑,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追悔莫及,眼睁睁看着你大哥遇害?”

荆唯浚脸色越发苍白如纸,“我骑的马儿受了惊,飞快地向前奔去,我回头看到大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顺着山坡往下滚,一直到了悬崖边……”他说到最后三字时,声音已是微弱如丝。

“所以,你大哥掉下了悬崖,你则全身而退,安然无恙地回到平县,向我们报这个丧,对吗?”花如言目光清冷如寒冰。

一旁的花如语微微蹙起了眉,暗自不耐。

荆唯浚终是察觉到了嫂嫂语气中的揶揄,不禁有些诧异,道:“你以为我说谎?”

花如言注视着他道:“你视你大哥如仇,他遭遇不测,是你心头所愿。所以你连撒个谎,也要把他往死路里编。”

荆唯浚看着她镇定自若的脸庞,正欲再说什么,却从她双眸里发现了一缕不易察觉的哀切,顿时有些许明白,心下怮痛更甚,道:“嫂嫂,我比你更希望,这是一个谎言……”

她一步步逼近他,一字一眼追问:“你所说的那群人,到底有几个人?每人都用刀吗?他们只袭击唯霖,不一并把你也除掉吗?你说唯霖摔下了马,你不是已经跑远了,为什么还能看清他往哪里滚落?”

荆唯浚闭了闭双眼,忍痛回忆着道:“我当时又慌又乱,只顾害怕,哪还记得他们多少人?大约是五六人,又似是七八人……我实在记不清。他们大多用刀,还有人发暗器,伤了大哥的肩膀,大哥一直挡在我身后,竭力护着我……”他哽咽了起来,“大哥护着我,竟不让他们伤我,只叫我快逃……他只叫我逃,叫我不要停顿,叫我不要管他……”他再忍不住呜咽出声,“……我回头看着他……我一直回头看着他……眼睁睁,看他掉下了……悬崖……”他话音未落,车夫以及随行的几名家仆都低泣了起来。

花如言却厉声朝家仆们喝道:“你们住嘴!”她一把揪住了荆唯浚的衣襟,怒不可遏道:“你哥哥在临行前,曾跟我说过,你行事井井有条,自有一套得体的方法,他说怕你在荆府中受束缚,怕你有顾忌,一心想让你自立门户,你说你会做得更好!他要把所有一切都给你,你要的田产,你要的家业,他都给你!你还想要什么呢?”

荆唯浚泪如泉涌,垂头懊悔地低低哭着。

花如语倒抽了口冷气,别开了头,不想再看这让人焦心的一幕。

花如言用力地摇着他的上身,高声道:“你觉得你哥哥还欠你什么?你告诉我,我这就替他办去!是了,他这次上京,就是想让你认识公公旧日的同僚,他当真在兑现他答应你的事情,他说要给你,就会给你,他没有保留,他没有骗你啊!”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为什么要骗他,抛下他一个人在京城,独自回来,又撒下这个弥天大谎?连我也要欺骗?连这府中上下,都要欺骗?”

荆唯浚泣道:“嫂嫂,我并没有……”他抬起头想再解释,却在看到她含泪的双目后哽住了言语。

花如言松开了揪住他的手,转身问徐管家:“你相信么?他说老爷掉下了悬崖,你相信他的话么?”她踉跄着脚步来到刘平跟前,“老爷死了,你相信么?”她再往大门内走进,一把拉住思儿的手,“唯霖的冬衣我还没做好,他告诉我说唯霖不回来了,你相信吗?”

花如语按捺不住地走到她身旁,道:“姐姐……”

花如言听到她的声音,回身握住她的手:“那件冬衣我缝得不太好,咱们再回去看看。”她拉着如语就往内走,“我要带着这件衣服去找唯霖。”

花如语却使劲地把她拽在了原地,咬了咬牙,道:“姐姐,这……能不能先与我到乔家……”

花如言置若罔闻,甩开了她的手,脚步蹒跚地往前走去。思儿和徐管家二人急忙跟上前去照看。

花如语整颗心犹如沉到了谷底,她看着姐姐渐渐远去的背影,倏然回过神来,快步追上前,随在思儿他们的身后一同来到花如言的厢房外。

花如言跌撞地进入了厢房中,来到桌前,一下扶着桌沿,低头看那已缝到袖子的衣衫,针不知何时脱开了线,落在桌沿,线头孤零零地垂在衣衫旁。她手颤抖着把线拈起,泪水无声地从眼内滑落。

她何曾没有听到随行的家仆,刚才所说的:“我们后来遍寻山上山下,只在山底的河岸边找到老爷的靴子……”

她径自转过了身去,没有接家仆递来的那只靴子,她不要看,不要相信。

唯霖,他们都说你走了,我说你不会。你分明还在,我分明能感觉到你。我觉得这是最可笑的谎言,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笑出来,好吗?

她把衣衫抱进怀中,泪极而泣,继而,满是泪痕的脸庞上又绽放出一个如花笑靥。

花如语惴惴不安地守候在姐姐厢房门前,几次欲上前敲门询问,均被侍立在门前的思儿给拦了下来。

“你就不进去看一下姐姐吗?”她心下暗自焦急,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带上关切,“突逢巨变,她独自一人在房中,恐怕不大妥当吧?”

思儿忧心忡忡道:“小姐眼下只想独处,并不想旁的人去打搅……也许,让她清静一下,她会稍微好过一些。”

花如语闻言更是心急如焚,如此一来,到乔家见老爷子的安排不就泡汤了?姐姐发给乔老爷的拜帖上,上门拜候的时辰是巳时,现估摸已是辰时末,再不出发,就要过时,乔老爷必会因为姐姐的失约而迁怒于自己……思及此,她更是急不可耐,推开思儿重重地敲门道:“姐姐,你还好吗?你答应我一句!姐姐,快到巳时了,你看是不是该……”

她话还没说完,思儿上前来把她一把拉开,不满道:“二小姐,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小姐跟你去乔家?”

花如语甩开她的手,急躁道:“这是姐姐答应我的事情,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乔老爷正在等着呢,姐姐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思儿不安道:“可是老爷遇害,小姐定是不能提起心绪到乔家的,二小姐,不如你还是先回去吧?”

花如语冷瞪了思儿一眼,再用焦虑的目光投向姐姐紧闭的房门,但已不敢上前惊扰,也不甘愿就此离开,于是默默退开到小园子内,坐在石凳上静候。时辰慢慢过去,而她心内的焦躁,亦慢慢变成了绝望的寒冷。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番费心,一番筹谋,终告徒劳。

最终,她站起身,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荆府。

不知何时陷入了昏睡中,又不知何时醒转过来,她只感觉意识归于心神时,整个儿如虚脱般迷茫而失重,无力地伏在桌沿,底下的衣衫,早已尽数泪湿。

在门外照料的思儿听到声响,忙进来看她,道:“小姐,你醒了?我去为你把晚膳端进来。”

她款款地站起来,道:“不必了,我去西大厅用膳。”语毕,也不等思儿回应,自顾地往房外走去。

思儿担忧地随在她身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好随口拣不要紧的说:“二小姐今日一直候在门外,刚刚才走。”

花如言没有回话,脑中只浑浑沉沉一片,没有极痛,亦没有丝毫别的感情。她木然地往前走,穿过回廊,拐过正庭,步进小院中,忽而听到一个尖厉的声音响彻深沉的夜空:“我说过的,他逃过第一次,逃不过第二次!”

她在这一刻停下了脚步,思儿脸色微变,想拉她离开,她却兀自转身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愈近,声音越发刺耳。她抬头看向跟前的雕花房门,只静立了片刻,便伸手把门推开了,内里只点燃着一盏光息微弱的油灯,四处昏黄朦胧,带点阴森的不祥之意。

而趴卧在床上的人目光清冷如昔,语气中夹着几许幸灾乐祸:“这是他的报应!”

花如言走到她床前,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半晌,方缓声道:“你真相信吗?”

云映晴一怔,道:“什么?”

花如言静声道:“相信他宁愿背一生的罪疚,也要留你活命,保你生活无忧?”

“相信他宁愿忍受妻儿惨遭毒手,对凶手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存活于世,只为真真正正向你赎罪,向你姐姐赎罪?”她霍然在云映晴跟前跪下,哑声道,“我代唯霖求你,求你相信,相信他并不愿以死为借口;相信他背负着那样的遗憾,只想用余生好好补偿;相信他……没有第二次……”她双目涩痛,似再流不出眼泪来,心头不由一阵剧烈地疼痛,似有一种无以承受的重负压于胸臆间,使她突然清楚地面对了一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没有,没有第二次……”

云映晴默然。她一张脸庞上再没有彻骨的恨,而是惘然的哀戚。

花如言心下蓦然一松,惨然笑道:“谢谢云姐姐相信。”出言之际方知自己已是气若游丝,眼前忽而只一片黑暗,紧接着便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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