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藏书阁的大门,一个普通人家大的小院,在院内过道的两边整齐的站着身披白色斗篷的的人,每个人都双手插在宽松的长袖内,微微垂头,像一排整齐而又神秘的石像。
在这空旷的小院内除了几颗依旧枝繁叶茂的柳树之外,各种颜色的微光游荡在整个院内,每道微光浮过时,都带着类似小尾巴的余光,像这些各种颜色的小蝌蚪在清澈湛蓝的溪流里遨游一样,活泼矫健。时不时还穿过翠绿色的柳树,浮动着一缕缕如少女秀发一般的枝柳,这里的空气也非常湿润柔和,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温度适中的小旅馆,让人惬意的享受。
我靠近笛南身旁,嘴里轻声的呢喃:他们这是在干嘛?怎么还摆上阵了?”
笛南“嘁”了一声,显然他实在嘲笑我没见识,不过为了身为皇子的我不在禁书阁的人面前出丑,我还是撒娇的柔蹭着笛南的身体:“啊?这是什么意思呀!”
笛南冰冷的说出:“起开!”他这冰冷的语气着实吓了我一跳,像是在警告我以后不许再碰他的身体。我立刻退出两部,吓的心脏不停乱跳。
笛南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唉”,又靠近我走了一小步,轻声的冲我说着:“他们全部都是帝国的法师和术士,站成两排是为了迎接你这个皇子的到来!”
我得意的点点头,不自觉的露出得意的笑容:“原来是这样!看来无论在帝国的那里,我都是那么受人尊敬的!”
“只能说你没见识,长这么大都没走出过宫殿一步,在你心里你的皇子地位也就只有宫殿那么大吧。”笛南又开始讽刺起来。
而我这次却没有生气,而是刚刚高高的仰起头,撅着嘴唇,用手在我的屁股上不停的画圈,一边踮脚嘟囔着:“哎呀,笛南的身材怎么那么好呀,刚才我还以为我蹭的是一个女孩呢!这小腰!这细腿!哎呀呀!”确实,刚刚蹭着笛南的身体时确实像极了一个身材纤瘦的少女,完全没有男子的肌肉坚实感。
笛南好像对这个话题贴别敏感,虽然笛南一动未动,也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生气了。
因为在那一瞬间,我的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了一样,变得涨痛,而且还被限制了运动,又压着心脏跳动的节奏。这种东西还向我的鼻腔缓缓蔓延,慢慢侵蚀这我的呼吸,刹那间,我的心脏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运动一样跳动的异常迅速,太阳穴也爆出汩汩的血管。
趁着我还能说话,急忙向笛南求饶:“啊!笛南你别这样!好歹我也是个皇子你说是吧!给点面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笛南扭过他那黑色兜帽,像是一副“不理你了”的样子,一瞬间我胸腔内的东西被抽空,也能自由的控制我的身体,我掐着嗓子不停的咳嗽,一边还安抚笛南:“咳咳!笛南,我。。咳咳。。我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啊!”
笛南搭理也不搭理我,径直向这两边站满了神秘法师甬道径直走去,我伸手大喊:“喂!这是迎接我的!好歹也要让我先走吧!喂!”说着我小跑着向笛南追去。
维克凄惨的尸体倒在大殿的正中央,所有人都被维克着仿佛鬼魅上身一般的举动惊的久久难以平复,维克身为使者死在了自己的国家,国王自然很难向维娜迦克斯托交代。并且维克倒下之前说的那一句“正式向笛洛斯利亚宣战”使国王开始担心起来,心中无数种猜疑接踵而来“难道是维娜迦克斯托也受到了斗篷使者的威胁?还是维娜迦克斯托想借住什么来消灭笛洛斯利亚?”国王越想越慌乱,焦急的站起身来伸出手冲着笛克斯
“笛克斯!快叫笛卡和笛南回来!”父王像是已经习惯了在慌乱面前有我陪在身边,虽然我起不了什么反转局势的作用,但对父亲也算是一种安慰。
笛克斯微微鞠躬,接着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长剑,转过身去,身上坚硬的银色盔甲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刚迈出脚步想要去禁书阁找回笛南和笛卡,身后突然又传来一阵命令的声音。
“不用了!何必这么麻烦?”
笛克斯转过身,笛克修长的双臂支撑着椅子上两边白玉的扶手缓缓站起身来,一向冰冷的笛克竟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阴沉的微笑。
笛克斯不知该听命于谁,迷茫的看着国王,国王压低健壮的手臂,示意笛克斯先等一等,接着转身冲反常的笛克说:“笛克,怎么?你想做什么?”
笛克瞥了一眼国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优雅的挥动身后的长袍,踱步到维克的尸体旁边,伸出纤细的手臂,细长尖利的透彻白玉般指甲指着只剩驱壳的维克:“这一个尸体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国王笔挺的身躯缓缓走下大殿,一手背过身后一手扶在胸前,像是胸口有什么不适强忍着一样,慢慢走到笛克面前,对比自己矮半头笛克说:“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两国之间要挑起战争,如果两国真的交战,那得势的只有所谓的魔族。”
笛克轻声“哼”了一声,满脸不在乎的向大殿的门外走去,高高的挥起右手的尖长袖口:“随你们怎么想吧!不嫌累就慢慢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