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我的心简直已经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恨意扭曲得狰狞。
美言……
可笑啊可笑。
我的男人,我不但不能独享,还要替别的女人说话……这就是古代所言之贤德吗?
怪不得都赞长孙皇后是千古难得的贤后,果真难得。
“嗯……”莫名其妙的,我想起一些差不多快要忘却的东西。
记得太后曾跟我说过,要我爱凌秋……
可如今呢?
却又要我安插另一女子到他的身旁,究竟何意?
“皇后,哀家的儿子,自然是哀家最了解,”片刻后,她又开口,让人摸不着头脑,“顺道想要提醒皇后一句,有些事情,并不是皇上不在乎,只是他想给别人留个面子罢了。”
“嗯……”
“皇后还是好好休息吧,哀家就不多叨扰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啧啧啧,这性格没说的,跟那沈凌秋真***像。
“素心。”把那老女人打发走后,我算松了一口气。
“娘娘,何事?”
“这宫中哪位是太后的侄女?”我倒要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
“想必娘娘说的是清华宫甘泉殿的那位淑媛娘娘吧。”
“嗯……她人怎么样?”顺道八卦一下。
“这些话倒不该问奴婢了,她还是皇后娘娘亲自选的呢。”素心浅笑。
“哦?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撇撇嘴。
“纳兰清如(N久以前的路人甲乙丙丁了,节约资源拿出来用,表PIA我)。”
“哦。”貌似有点印象。
“娘娘……”怯生生的声音,是宁璐咬着唇走了进来。
“何事?”看见她,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天,是她端的茶,而我险些小产。
是她么?
请给我否定的答案吧。
“这……”她懦懦地看了素心一眼。
“奴婢先告退了。”素心不露声色,欠身行礼,关门。
“你想说什么?”我却连讲话的精神也无,只疲倦地靠在椅子上。
唉……这就是不发达的年月啊……
再贵又如何?
还是从前的沙发靠椅好。
“奴婢对不起娘娘……”她嘶哑地啜泣着开口。
“说来听听吧。”我也发不起脾气来了,只强笑了一下。
“那天,奴婢将琳妃给的药倒进了茶水里,所以……才会害娘娘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又开始哭泣。
“你怎会听那苏绯袖的话呢?”她的话加深了我的无力感,只好随意提问,免得她一直这样哭下去。
“……”她深深埋下头,好半天才开口,“奴婢违反宫规,私会男子,被琳妃娘娘撞见……”
好俗套的剧情,然后琳妃以此相胁。
“你怎么会私会男子呢?”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以前我都懒得问的,现在真是变得聒噪了。
这还用问吗?哪个少女不怀春?!
“奴婢……”糟了糟了,玩笑开大了,这小姑娘要哭了。
“好了,不问了,你也别哭了。”我好笑地说道。
突然灵机一动。
“宁璐,你能不能找个时间,让我见见你那情人?”我促狭地笑着,心中却打着自己的算盘。
“呃……”她哭声渐小,有些愕然,“当然……没问题。”
“放心,我只是想找人帮忙捎一封信罢了。”我笑笑,宽慰她道。
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可以大方到将自己的心上人介绍给别的女人。
我终究,还是要走的。
“娘娘,该喝药了。”抬头,又是素心。
我郁闷地瞥了一眼黑浓的药汁,道:“哦,我知道了,你放在桌上吧,等会儿再喝。”
“这……”她犹豫了一下,一看就知道是在怀疑我的动机了……没大没小……“娘娘可得记得喝啊。”
“嗯,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我强行按下迫不及待赶她出去的心情,努力表现得淑女矜持。
唉……为什么我要过上这样的生活?
要个孩子……果真不简单呢。
对我来说,难道真的是一种要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够享受的奢侈吗?
不知为什么,总不愿在皇宫中所谓的‘承恩雨露滋’。
有女人的地方,女人多的地方,八卦起来也是要命的,流传得最快的,就是小道消息。
而后宫……恰恰就是女人的天下女人的战场,大概我的事情……已经成了天大的笑柄。
呵呵,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横眉冷对千夫指。
当初觉得别有一种风骨,可是现在,我能用这句话来自我安慰吗?
大概鲁迅先生会被我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你就那么讨厌喝药?”凌秋扫了眼桌面的瓷碗,挑眉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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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偶在偶妈的攻势下还是坚持更新了,大家表吝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