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的互动,霍以东冷眼旁观,见霍以南接过包去查看,他探身过来,手臂居然伸到若若身后,若若一动也不敢动,他的鼻息吹在她脸颊上,莫名的有些痒,若若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看他的脸,好不容易他直起腰来,原来是帮她系安全带。
若若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你张一张嘴有多难的,难道我连个安全带都不会系吗?难堪归难堪,她还是没有吭声,何况后面还坐了一个呢。
车子平稳地驶出去,窗外的风景越来越快地后退,渐渐地路灯也陆续地亮起来了,高高的两排远远看去就像是银河,也许银河真就是如此的吧,织女涤足之时,偶尔低头,便能看见人间的善男信女。
车内气氛有些冷,霍以东专注地开车,嘴唇紧紧地抿着,两道浓浓的卧蚕眉也微蹙着,似乎心事重重,而霍以南却还在研究那个小包,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或过往在里面。
瞧着刚才的情形,若若还以为他会跟小蝶一起走,可他却上了这辆车,现在又拿着小蝶的旧包沉默不语,这什么情况?道是无情却有情?还是另有隐情,霍以东棒打鸳鸯?真是令人费解。
兄弟俩都不说话,若若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种沉寂,有心提个话题,可瞧着兄弟俩都兴趣缺缺的样子,她也没了兴致,霍以南也大了,做哥哥的总不能连他要爱什么样的人都干涉吧。
何况,若若有一次早起,就瞧见了从霍以南房间偷偷溜出来的小蝶,米饭都出锅了,你个当大哥的难道还能另外点餐?
冷不丁地,车子停下来,霍以南把包递到前面,打了个招呼就下车了,若若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声音已经被车子丢得远远的了。两个人的空间,沉寂中更添了一丝尴尬,他不开口,若若更是不再转头,只由着他走,灯越来越亮,车也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
车子停在了一个地下车场,霍以东径直往前走,若若只好跟着上了电梯,出来后才知道是要吃饭。直到点完餐,他才开了尊口,可一开口就让若若极不舒服:“为什么跑出来?”
“我就想透透气。”
“透气透到师范学院去了?”
“我……”
“嗯?”
“我随便上了一趟公交车,坐到那里就下去转了转。”若若老老实实地回答。现在他是法官她是疑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都见了谁?”
“高中同学。”她坦然地看着他,对他的追问有些反感。还真把她当疑犯啊,门都不让出,真是霸道得可以。
他也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发现什么端倪,终于一无所获,沉默了一会,他又说:“我没有其他意思,你想出门等明年假期我带你去玩,现在最好在家里复习,上学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也别打其他的主意。”
若若几乎没见他一次说这么多话,可听着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感情她的反抗是一拳打在海绵上了,不但没起褶子,连形都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