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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眉一见,立觉脑中轰然一声;通身乱战,若不是用手抓住床栏,几乎跌倒。那黑汉见帐子被人揭起,似也吃了一惊,推开了吕雨生,那身上光景更难看了,瞪着眼骂道:“什么东西,跑到我房里探头儿?”如眉又羞又气,一句话也说不出,连忙把帐子放下,向后退了两步。不想正撞在一个人身上,回头看时,见黄瑞轩正立在自己身后,探着头儿,伸着舌头,向帐中作丑脸儿。如眉想到方才和他替雨生吹牛,心里更难过得要死,恨不得寻个地缝儿钻进去。正在这时,那黑汉已从帐里跳出来看,其势汹汹,一眼瞧见了黄瑞轩,更自大怒,跳到他面前,骂道:“你妈的,为什么到我房来探头探脑?我这房里常丢东西,说不定就是你们常溜进来偷去,今天可提着了。你们要不说实话,就叫巡捕来,把你们当小贼儿办”黄瑞轩窟了道:“你别血口喷人,睁开眼再说话。”便指着如眉道:“凭我们这样人会是贼?”那黑汉嗔目道:“不是贼怎暗含着溜进来?反正也不是好人!”黄瑞轩也怒道:“我是随这位吕太太来寻她的先生,你怎……”那黑汉冷笑道:“呸,简直放屁!我这房里有什么吕先生?”黄瑞轩指着帐子道:“床里的就是。”那黑汉望着如眉道:“是么?”如眉这时已是心似刀剜,哪还说得出话,忍着羞愧,便要向外逃去。那黑汉一把将她拉住道:“走可不成,这样容易就走了?”就拉着如眉走到床前,掀起帐子。这时吕雨生已披着衣服,那黑汉指着如眉问他道:“这个女人可是你的老婆?”吕雨生躁得脸似大红布一样,一声也不敢哼。那黑改道:“怎不说话呀?”又向如眉道:“你说,到底他是你的男人不是?”如眉对于这等出乖露丑,向未经过,想不到吕雨生竟干这等营生,恨不得把他咬一口出气,又听那黑汉逼着相问,只气得头晕眼花地摇头。那黑汉向黄瑞轩喝道:“怎么样,哪儿来的吕太太?你趁早说实话,溜进来是安的什么心?”黄瑞轩着急道:“眼睁着是……”那黑汉道:“你还狡辩,这个吕玉笙倒是姓吕,他哪里配称先生,更没有太太,他只是我李大爷包着的一个小兔子。”黄瑞轩道:“你别混说,人家吕先生家里趁百八十万,又是美国留学生,河南请他去当厅长,人家还嫌小呢。”那黑汉哈哈大笑道:“这话是谁说的?”黄瑞轩向如眉一指道:“就是这位吕太太方才告诉的我。”那黑汉听了想想,怒气渐消道:“我明白了,一定是这位太太上了这小子的当,你们只看他伺候我的情形,还用我说么?”又向如眉道:“你认识他有多少日子?”如眉已气得用手帕掩着脸哭泣,哪还能说话,黄瑞轩却代答道:“大约日子不少了,看他们的情形,想是久已成了夫妻。”那黑汉拍手笑道:“这可新鲜,女人要嫁子娈童,来世还能托生人么?这样说,这位吕太太倒不是外人了。”就向瑞轩挥手道:“去你的,快滚!”又满脸显出轻薄把如眉拉到怀里道:“来来,你是玉笙的人,玉笙是我的人,都没有说的,咱们三个一块儿玩玩。”说着就要把如眉推上床去。如眉拚命挣扎,好在那黑汉并没十分用力。一松手,如眉就跌在楼板上,爬起来就向外跑。

出了房门,黄瑞轩正在门外等着。如眉不愿和他说话,一直跑着下楼,黄瑞轩还跟着问道:“吕太太,你们吕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闷死我,他这是什么毛病?怎留过学的大财主,会有这种能耐呢。”说着又笑。

如眉跑出大中旅社,心里已气昏了,只可雇车回班。在路上略沉下气,想到这事情种种蹊跷,料着此中必有缘故,但一时脑筋昏乱,要想也想不出所以然。

及至回到班子里,同院姊妹见只她一人回来,便都问她吕二爷怎没来。如眉原可以说谎话遮掩过去,但她羞恼交集,神智已纷,便任人不理,直闯进自己房里,扯开一床被子,蒙上头装作睡觉,自去气苦。旁人看她双双欢跃而出,如今竟独自恼丧而归,还以为她必是和吕雨生闹了意见,谁知竟是丢了大丑呢。自己前思后想,后悔受了吕雨生的骗,只看他人品漂亮,作事大方,谁知竟是这样一号东西。自己悄悄地受骗也罢了,更不该鸣锣响鼓,闹得无人不知我要嫁他,到如今闹了个乌烟瘴气,又烟销火灭了,岂不叫人们笑掉了牙!再说人们若只知吕雨生变了卦不娶我了,也还好说,或者只知我变卦不嫁他了,也还好看,只怕吕雨生的底细和今天的事情,若被人们知道,其可真丢不起这丑呢。又想到千不该万不该把跟头栽到黄瑞轩眼里,他若把这事传扬出去,说柳如眉嫁了个那玩艺儿,再加枝添叶一说,我更不能见人了,想着气得流了许多跟泪。后来又沉心一想,这事情太巧,怎我在落子馆奚落了黄瑞轩,没几天就来了这吕雨生,说不定是黄瑞轩指使这小东西来图谋我。再说今天到大中旅社:是吕雨生要去的,怎这样巧,一进门就遇黄瑞轩?他步步跟定我,也似出于故意。而且一百零三号的李小姐怎又变成男子?至于撞破以后,吕雨生那种不要脸的神情和黄瑞轩同那黑大汉一问一答的口气,分明都是诚心摆成的阵式,教我出丑到底。想着又把认识吕雨生以后的种种事情细加揣想,更恍然大悟,知道是黄瑞轩的阴谋无疑,不禁咬牙切齿。暗自咒一顿。但事已至此,骂他也当不了什么,便是想法把黄瑞轩杀死,也洗不了眼前的耻辱,只可先顾目前,自已开出两条道路:第一这个班子不能再住下去了。本来洋洋得意地宣布了从良预告,忽然连嫁的人都不见面了。无论怎样解说,绝逃不了人们的讪笑,何况还有黄瑞轩一张嘴呢。若要继续仍操旧业,必要迁地为良。第二要图清耳静目,爽性离开码头,到营口或关东去更好。但是人地生疏并无把握。她想了半天,觉得这两个道路都不甚妥,到后来才决定,明天便对众人假说仍是吕雨生娶我,还按着从良的规矩搬出去,拚着破费些赏钱,先住到别的旅馆里,慢慢地细打主意。

当时如眉便起来梳洗,装作没事人的样儿。好在她为吕雨生已把客人全得罪了,倒没人来打搅,清静得很。姊妹们再问她吕二爷怎不见,如眉就答说方才他出去定妥了房子,回家去取家俱,正督率仆人忙着陈设。我要帮他收拾,他怕累着我,非要赶我回来,还拌了半天嘴呢。”她这一套谎话,自以为说得很圆满,连自己回来时的破绽也掩饰了。哪知竟自不然。

到了次日,如眉把米老请到自己房里,向他说吕二爷今天没工夫来,自己要替他开发了赏钱,即刻出去。米老听了,不动声色地先关紧了房门,才向如眉道:“大姑娘,不必瞒我,你的事我全知道:这也不算丢人,值不得挂这样大的火儿。我劝你还照样办事。……”如眉没等他说完,已愕然说道;“伯伯,你说的什么,我不懂。”米老笑道:“昨天你在大中旅社的事,早有人告诉我了。”如眉道:“谁说的?”米老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有人来电话说的。”如眉暗想,这必是黄瑞轩了,要是他,还不定说得多么难听,不觉红了脸。米老道:“咱们明白人不用细说,这件事只我一个人知道,就料着你脸上必挂不住,早替你想了个道儿。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现在你不是就怕塌台么?不打紧,全有我呢。从我这儿说,这院里的人有一个敢说闲言杂语的,我就叫她滚蛋。”

如眉听米老的意思,是不愿意自己走,但自己因怕人的事已被他知道,只得迁就他些,便对米老道:“你既知道,我也不瞒着了。你留我是一片好意,不过我心里太难过,一定要离开这个院子。”米老道:“这个好办,我不是在南新巷还开着一个绿云书寓么,你挪到那里好不好?”如眉被他磨得没法,只得答应,便和米老约定,自己先悄悄地溜出去,然后米老立刻派人把她的东西送到绿云书寓,收拾一个大房问,如眉一切不管,自出去游散一日,到夜间便回绿云书寓。虽知这是掩耳盗铃的事,但也只可如此。米老都应承了。如眉便把自己值钱的体己物件,装在个小皮包里提着,不言不语地出了门,到外面听了一天戏,吃了顿饭,夜里十点多钟,才回到绿云书寓。见米老正在门首候着,如眉进去,见他替自己收拾的房间很是满意,便又重新寻了个老妈,重营起旧业来。但是心里总觉郁郁不舒,又加着客人稀少,除了每天晚晌稍忙以外,白天简直鬼也没得上门,只可出去散逛散闷。

也是如眉的桃花运将要告终,过了一个多月,一天她自己出门。到市场去看文明小戏。坐在包厢里,无意中看见朱上四也在散座中听戏。如眉见朱上四月余不见,比那时倒又白又胖了,不觉把旧事都勾上心来。自想和他相处了好几年,他虽然惯于讹钱,但除了这一短项处,其余的绝没什么叫自己难堪的地方。自己为迷上了吕雨生,妄想要做太太,把他赶走,实在有些寡情。而且自己上了吕雨生那样一个大当,出了那样一场大丑,真觉愧对他了。便想要躲开,省得被他看见难堪。

不想朱上四虽也坐在那里看戏,两只眼睛却不肯老实,不住向四下乱看,已瞧见了如眉,倒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过脸去望着台上。如眉因已被他瞧见了,就不再有躲开的念头,只于暗暗叹息。当初自己恩养的心上人儿,如今竟变了路人,更后悔当日不该对他太狠,便不住偷眼瞧他,这时如眉已动了所谓念旧之情。

又过了一会,台上一个女角儿上了场,在演唱之际,屡屡向朱上四抛着眼风,朱上四也只顾凝望着台上。如眉暗想,怪道朱上四听起戏来,他向来不好此道,如今定是在这女角儿身上下工夫,来吊膀子。看这情形,两人大约快弄上手了。如眉这时不自禁地把朱上四对待自己的种种情形全都忆起。自想像朱上四那样会服伺女人,这女角儿只要被他弄上手,便算脱不开。朱上四所舍温存自己的,都要转向温存这女角儿了,想着就觉心中热辣辣不好过。本来如眉既已和朱上四决裂,今天邂逅相逢,仅止于旧情微动,但没有什么重圆破镜的心。及至见朱上四有和旁人勾搭的情形,她不知怎的,那嫉妒的心竟自遏抑不住,仿佛忘了朱上四已和自己断绝关系,倒又把他还看作自己的禁脔,要被那女角儿掠夺了去,心里十分不甘,这就是人类的一种心理的变态。譬如一个人有一件旧衣,已在僻处丢了多年,在心里久已忘却有这一件衣服了。但若见有旁人拿起来要穿,他就立刻感觉到这旧衣的有用和可贵,挺身抢夺。然而倘若没旁人要穿,他也永不会想起。

如眉当下见了朱上四将要被人见爱,便想起他是可爱。见了他要被人得去,便决定自己应该立即收回。踌躇了许久,便叫个茶房去请朱上四到厢里来,心里还慑慑的怕他负气拒绝。哪知朱上四倒没有做作,居然随茶房来了。如眉满脸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朱上四恭恭敬敬地道:“听说你嫁了人,所以我不敢莽撞,我到厢里来没妨碍么?”如眉听他语中带讽,只可红着脸摇摇头。朱上四便在离她稍远处坐下,两人都不再说话。朱上四不知默默他去想什么,如眉却是一半追念前欢,一半会儿向那台上的女角表示骄傲和得意。

过了一会儿,那女角儿下场去,如眉便赧赧向朱上四道:“咱们走好么?”如眉说“咱们”这两字,便是暗示给他自己这方面已把旧怨完全勾销,情愿重温旧好。朱上四听了,好似已经会意,便先走了。

如眉跟着他出了戏场,朱上四等她走到面前,很自然地道:“到哪里去?”如眉道:“回班子好么?”朱上四道:“你怎还在班子里?”如眉道:“我的事你还不知道么?”朱上四一笑,如眉便明白自己的一切全被他晓得了,心上虽然难堪,但面上还不露不出来,便雇了两辆洋车,和朱上四一同回去。

到了班子里,如眉待他比当初加倍亲热,朱上四也把前事一字不提,倒哄着如眉说话。如眉见他毫无芥蒂,更觉对不住他,便把上当的事,翻箱倒筐倾心吐胆地都说。朱上四只是善言安慰。如眉又是感激,又是抱愧,恨不得她忘了朱上四并非这样宽洪大量的人,几月不见,怎会性情改到如此良善?她当下拴着朱上爱吃的肴馔,弄了几样,两人亲亲热热地吃了饭,自然不放朱上四走了。絮絮叨叨说到半夜,便关门安寝。

按下她俩在屋里不表,且说这班子里有个十五六岁的雏妓,名叫金子,虽是尚未接客,然而情窦已开,性情又佻跶非常。每逢院里姊妹留下住夜厢的客人,她便偷到窗外窥听。日子长了,直已成为习惯。这夜见如眉留了夜厢。她照例去听这不用花钱买票的蹭戏。她听着只觉这一双男女与众不同,较素常所听的另有许多花样。正在入神,忽听如眉在房内鬼叫起来,接着又喊“救人”。金子还以为这是花样之一种,便从窗缝向内一看,猛见床上只剩了一个人,正在翻滚喊叫,雪白的床褥上一片鲜红,不由也吓得怪叫起来。立刻合院人等,都已惊起。见金子正在如眉窗前叫唤,向她问时,金子只向窗内乱指。

正在这时,如眉的房门倏然开放,朱上四探出头来,满面鲜血,向众人招手道;“你们进来。”众人情知出了事,一拥进去,见柳如眉像白羊似的正在床上挣命,脸上的血把五官都染没了。朱上四却不慌不忙地已披了长衣服,端着个茶碗,正在漱口,又用毛巾拭面上的血迹。这时进去的众人见了这般情况都吓坏了,有那胆小的已喊叫起来,有那胆大些的就问朱上四是怎一回事。朱上四猛把身一闪,指着桌上道:“你们看。”众人随着他的手瞧时,只见桌上有一汪鲜血,血中隐约有一宗物件,仔细一看,竟是一块血花流烂的肉。朱上四挺着胸脯道:“祸我是惹了,我绝不走,你们要打官司,我陪着,要斗殴,我承着。”才说到这里,忽然众人有一个人叫起来道:“如眉的鼻子掉了,吓死人咧。”众人这才顾得向床上观察,果然如眉的鼻子已失去半个,满面都被鲜血流满,细看才瞧得出。如眉已疼得把床上的枕头抓在手里,撕得寸寸断裂,那光景真是惨厉可怕。立刻有人叫道:“揪住了他,别被他跑了。”有的说:“快找掌班的去。”有的要去招呼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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