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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赤胆熔炉(7)

大好形势上,正在开展批林批孔的运动,从历史书本上,我看过批林批孔的资料,并不逊色,说:“当皇帝的人都是小人,不是君子,老百姓是君子。”

“为什么这样说?”

“封建社会当官的横行霸道,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加在一起,是九九八十一的唐僧取经了。天天忙活,累得身疲力尽,怎么思考国家大事?

有责任感吗?有道德心吗?”

“背后骂皇帝,新社会是一夫一妻制。”

我单刀插入,问:“九叔,我没有九婶了,你有啥想法?”

“唉,”吴天佑叹息了一声,“《红楼梦》里有一句话,‘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无关紧要。”

说得都是闲话,仍然不涉及到“文化大革命”。如果不脱离主题,我想到了甄寡妇。

甄寡妇是甄家峪大财主甄怀堂的孙女,父亲甄凤翔是秀才。出身在书香门第,她长得漂亮俊俏,百里挑一。嫁给了贾敬儒,门当户对。因为贾敬儒的家庭也是有财有势的人家,他自幼上学读书,刚刚从滦县师范毕业,与甄氏拜了大礼,不巧入洞房成亲三天,竟然被抓去,当了保安团。保安团是国民党组织的军事武装,垂死挣扎,力图维持政权。人民解放军所向披靡,县城解放了。据说,贾敬儒随着残军败将逃到了像树叶的台湾岛。

屈指算来,甄氏人称“甄寡妇”,不是近几年,而是29年前。解放以后,曾有人劝她改嫁,她摇着头:“我父亲说过,从一而终,不能再嫁别人。我等着他,才能死而瞑目。”有了这句话,甄寡妇守寡不渝,平时的言行举止稳重大方,规规矩矩,受到了乡亲们的称赞。从人们的思想觉悟理解,这是盼望蒋匪帮反攻大陆,伺机变天。

甄寡妇是地主分子,丈夫贾敬儒又是蒋匪兵,在“文革”运动中属于“牛鬼蛇神”一类。她曾说过“我等着他”的话,记录在案,遭到几次批斗。但无论怎么斗,她从不改口。

我听到过批斗大会上的发言,问一句,答一句,甄寡妇总是微笑着,不生气,不着急,谁也看不到她愁眉苦脸的形象。

“臭妖婆,你怎么不改嫁?”

“公公婆婆年纪大了,我要孝敬伺候。我如果改嫁了,他们谁来管?”

“合流同污,你顽固伺候孝敬老地主,是不是妄图变天?”

“天,说刮风就刮风,说下雨就下雨,变不了。”

“你臭妖婆刮邪风,蒙混过关。变天是狼子野心,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

“我不是服屁呀!资本主义屁不香,我不服气。我感到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毛主席万岁。”

对甄寡妇的批斗,她把“复辟”理解为“服屁”,成为笑话了。三楞子说:“我们造反派是经风雨,见世面,你是不是等待贾敬儒反攻大陆?”

“他不是敌人,是男人。”

“男人也是敌人,你反动透顶!”

“敌人不是仇人啊!我盼望,他也许能从台湾逃出来,来投诚起义,建设新中国。”

“痴心妄想!凡是反动的,或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不见得,万一扫帚不到,一阵风也能把灰尘刮跑了。”

“少废话!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

“我等了二十五年了,咋还不去解放啊?进步改造是规矩,我的针线活计还行,宁可天天夜夜做军鞋。”

这就是你死我话的过程,我是逍遥派,分不清真理在谁的手里。我对吴天佑说:“九叔,她和你都孤单,能不能患难与共,结为夫妻?”

吴天佑笑了:“二嫂子虽然为人不错,可是太封建,我不能同流合污呀!”

“今后她能摘掉帽子就好了。”

“强摘的瓜不甜啊!”吴天佑说。

看来,吴天佑有心事。我有阶级觉悟,不能称呼甄寡妇是“二婶”,只能用“她”和“贾敬儒家的”来称呼。我说:“我盼望着贾敬儒家认真改造,自己的政治觉悟得到提高,你们就有鱼有水了。”

吴天佑说:“河里养鱼,锅里是炖鱼啊!”

晚上,半夜盼弟睡熟了,我按捺不住,偷偷摸摸爬过去,与秀丽折腾了一番。

这种隐私,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夫妻之间,细节是秘密。小说中、电影中的描绘,充其量是表面现象,背后一举一动难以考证。据说,贾敬斋脾气暴躁,做这种事时轻手轻脚,不声不响。贾贵福性格老实厚道,做这种事时是大刀阔斧,闹得二婶大声呻吟。

什么叫爱情,我总闹不明白。有一个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两人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同性恋演化为男女恋,最终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还有一个《白蛇传》的故事,白素贞是修炼千年的蛇妖,成仙来到人间,嫁与许仙为妻。金山寺长法海和尚大为恼火,决心破坏许仙的婚姻,置白娘子于死地。

我不是梁山伯,也不是许仙,和秀丽有爱情么?

春节时我给姑母去拜年,姑父已故,表弟周占普招待。周占普高中毕业,当了学校的民办教师。

饮酒时,周占普说了一个情节。

他说,我在语文课上,讲解“褥”和“被”两个字的含义。首先提示说,有的同学还不知道,但是父母睡觉的时候都知道。在夜里,炕上铺的是褥子,比如,妈妈的身上还有什么?谁举手?

同学们都举了手。

周占普继续说,我点名对盼弟说,“吴盼弟,你回答一下。”盼弟脆快地说:“是爸。”我惊讶了:“怎么是爸?”盼弟说:“爸爸在妈妈的身上,是我昨天半夜里看见的。”我只有遮掩,便对李向前班长说:“吴盼弟答错了,李向前,你回答。”李向前本来准备回答“被”字,受了盼弟的启示,却说:“不是被,是压。”

周占普的介绍,女儿如此,我羞愧了。

周占普说,孩子们的印象,有影响啊!李向前也说,我也知道,是爸爸欺负妈妈。他们白天曾经吵过架,夜里爸爸报复,实行压迫。妈妈大声呼救,我惊醒了,对爸爸说,“爸,新中国男女平等,你不能搞压迫。”所以,这个字不是爸,而是压。

看来,李向前也受了感染。

这是来自周占普和学生的生活体验,越解释越说不清。

周占普只好说:“这个字很复杂,不是爸,也不是压,而是‘被’,被子用布缝制,本义是指睡觉时覆盖身体的东西。”

这个问题不复杂,学生们竟然闹了这一出谐戏。幸亏我没有在课堂上,如果真在课堂上,无颜面对了。

我一个庄稼人,没有精力掺和这样愚昧粗俗的闹剧,有人说过“童言无忌”,确实听到了。盼弟是实话,很幼稚。老师教学生,是题中之义。闹得盼弟和李向前不准确,被动了。

说了这些话,是废话。过日子考虑的不是“褥”和“被”的含义,而是吃、穿、住的操劳。

这几天,预备了木料、水泥和砖,计划盖一间厢房,给大丫儿设置住处。

其中她与我和秀丽分开居住,乃是传统的惯例。从另个角度说,改变环境,晚上盼弟利于聚精会神,专心做作业。

万事俱备,明天就动工,今天需要串门拜访,找几个乡亲来帮工。

习俗上不给工钱,管吃管喝吃一顿午饭。

大点儿不愧是走狗,我用拇指和中指打了个响儿,“呗儿”的一声,好比是指令,它就乖乖地跟在后面,狗仗人势。

我进了篱笆门,在院子里打了招呼:“大哥在家吗?”

孙老茂光棍一条,无子无女。父亲福财去世了,孙老茂跟母亲住在一起。

我称呼孙老茂是“大哥”,孙刘氏是“大婶”。

孙刘氏在屋里说:“是根柱啊,进来吧。”

我二十多岁了,不称学名仍然叫乳名。

我进了屋,孙老茂的母亲,她躺在炕上,愁容憔悴。

“大婶咋啦?”我问。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得病了。”孙刘氏说。

“啥病?”我坐在炕沿上,掏出烟口袋,卷了烟。

“公社医疗站的小冯诊断了,说是肚子里长了瘤子,治不了。”

“大哥呢?”

“要到市医院去做手术,你大哥到县城汽车站去买预售票了,明天动身。”

我来邀请,因为孙老茂是泥水匠。竟然家里有急事,也不便开口。人们常说,没啥也别没钱,有啥也别有病。

既然如此,孙刘氏问:“根柱你找茂头有啥事?”

我说:“我家里想盖个厢房,大哥腾不开,我借个瓦刀。”

“瓦刀在窗台上呢,你去拿吧。”

我想告辞,突然,从门口传来汽车响,还有一声笛声。

不一会儿,孙老茂和二傻掀门帘进屋。二傻是乳名,他是孙老茂的表弟,十年前就认识,还玩过藏猫猫儿。岁月催人老,二傻转眼就是三十多岁了,穿着上像国家干部。

二傻伸出了手,想握手,说:“您好。”

“不客气,不客气,”我有自知之明,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说,“我的手肮脏,免了吧。”

二傻说:“听说根柱哥还到过海南岛育种,县里革委会张副主任当过领队。”

我说:“我们是床挨床呢。三年了,没有打过交道。你当啥官儿了?”

“在县里上班了,不过是勤务员。”

孙老茂说:“从振大学毕业,有出息,当了县里民政局的副局长。”

哦,二傻的学名叫从振,全名是何从振,因为他的爸爸何大勇是抗日区小队队长,牺牲了。

孙刘氏考虑周到,刚才听到汽车响,外甥二傻不骑自行车却能坐着汽车来,有身份了,就说:“二傻,你也知道我得病了?”

何从振说:“表兄到汽车站买票,我才知道妗子要到市医院,我便来看望了。”

孙老茂说:“我买了两张票,花了六块钱。刚出了汽车站,一辆212吉普车停下,是从振开车门走出来。事不如巧,巧不如早,正好他要到市里开会,就让我把票退了,马上同路搭车。”

孙刘氏问:“不花钱?”

孙老茂说:“退了票,按规定花了两毛退票费,找回来人民币五块八。

搭车,从振不耽误公事。”

孙刘氏考虑周到,问:“车子停好了么?”

何从振说:“有司机呢。”

孙刘氏说:“司机咋没进来?让他来喝口水呀!”

何从振说:“小刘在车里等着呢,妗子,我还有公事呢。收拾收拾,马上走。”

我心想,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如果不是局长,谁有小吉普?如果不是妗子,谁能允许搭车?人生在世,在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骨头连着筋,同呼吸共命运啊!真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亲戚朋友。老茂白白捡了公家的便宜,我眼热,白瞪眼,沾不上光。乡亲之间的交际,还得换了角度,说了一句:“表弟人情重,很有出息。”

何从振笑着说:“我们民政的职责就是优抚安置、救灾救济,对于群众利益,全心全意,义不容辞。”

何从振也会说话,乃是官话。

所谓官话,是与现实生活拉开距离,不搭界。有人说过,听了领导的套话,从耳朵进去,又从耳朵出去,好比是听了一段戏子唱戏的台词。孙老茂搭车,与优抚安置、救济救灾有什么关联?

想的跟说的是两码事,我只好点头:“那是,那是。”

船上没有我的货,我告辞出门。孙老茂和孙刘氏拿了暖壶、梳子和手巾,也没有耽搁。锁了门,上了车,我还举起手,摇了摇,算是礼节。

这天下午,我找了七八个人,除了孙老茂已经出门了,还有贾德顺的姥姥去世了,明天还要去吊孝,参与丧事。随后,我清理了房基地,是厢房,帮工的乡亲来了,不能手忙脚乱。盖房是大事,杂七杂八,让我闲不住。秀丽出屋,对我说“不早了,你该歇着了”。

我抬头一看,天上的三星偏西了。

我进了屋,洗了洗脸,马蹄表嗒嗒地响,我无意扫了一眼,是十一点四十四分。

秀丽说:“快睡觉吧。”

我“嗯”了一声,身子往炕上一倒,衣服还没脱,就迷迷糊糊地打起了呼噜,睡着了。

睡着了又进入梦中,大伙儿有热情,有干劲,有和泥的,有搬砖的,有垒墙的、转眼间,上檩、摆椽子,房子盖起来了,噼噼啪啪,噼噼啪啪,还放起了鞭炮。我点头微笑,忍不住哈哈大笑……嗒嗒地响,原来是贾子龙用筷子敲碗的声音……我醒了。不是贾子龙用筷子敲碗,而是听见了马蹄表的秒针走动。

错了!哦,声音是大点儿用爪子挠门,发出了“嗒、嗒”的响声,它还“汪、汪”地叫了几声。

怎么啦?大点儿挠门,难道是来贼了,偷东西了?还是大点儿饿了?

我睡醒了,起身趿拉鞋子,顺手拉开了门。

盼望的大点儿,用嘴咬住我的裤脚,两腿后缩,把我拉到了院子里。

趁着夜色,我四周看了看,万籁寂静,毫无迹象。无意中听到了猪圈里的母猪开始乱叫乱闹了。闪念之间,我向猪圈走去,大点儿却拉住我的裤脚,好像它的心事无法表达。

我跑到猪圈前,看到母猪拱猪圈门。

大点儿啊大点儿,到底你不会说人话!如果能说人话,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啊?我故意问:“你饿了?”

大点儿摇摇尾巴。

我故意又问:“来贼了?”

大点儿还是摇摇尾巴。

我知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大点儿能够听懂我的话,语言不通,达到了互相理解的程度。

骤然间,天摇地动,屋瓦横飞,我站不稳,险些跌倒。

哎哟!有了这种轰动若狂,让人大惊失色。从革命警惕性考虑,这不是刮风下雨,也不是雷鸣电闪,一切都来自革命斗争,无疑是美帝或者苏修投掷原子弹了!

我们的国家,已经有了原子弹,强光闪亮,天地轰鸣,巨大的蘑菇云翻滚而起,直上蓝天。我还从课本上知道,美国曾经在日本的长崎、广岛曾经有过爆炸事件,10万余人当日伤亡和失踪,城市的建筑物被成为废墟。

同样的情景发生了,我毫不犹豫,大声对屋子喊:“秀丽,秀丽,盼弟她妈,快起来,快起来,美帝苏修扔原子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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