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何平将一碟检验报告递到儿子手里,尤其指出最上面的一张。
“怎么样?没病吧。”
“病是没病,不过有比病更不堪的。”
“什么不堪?”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单子悬在空中,王彦斌狐疑地盯着母亲。
“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吗?”
“呵呵,我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王彦斌扔下检测报告,苦笑了一声,走到孙倩跟前定定的盯住孙倩。
“是不是得解释一下?”
“清者自清。”
“少拿这样的话来搪塞!”王彦斌面色铁青,他手一甩,手上的衣服重重的落在沙发上。
孙倩别过脸,无话、凝望窗的方向。
“好,不说是吧,一年的时间足以。我倒要看看生下来的是谁的野种?”王彦斌扯下领带,从酒柜里取下一瓶红酒,一杯接一接的灌。
“不行,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住。等她肚子大了,进进出出肯定招来闲言碎语。我们王家但不起,儿子你不能帮人背黑锅。”何平快步走到儿子跟前,夺下酒杯,瞪了一眼孙倩。
“已经晚了。”放下酒瓶,王彦杯一脸惆怅,似有一口气憋在胸口。
“什么意思?”何平眼睛一眨不眨。
“要她搬出门,得赔尝五百万。”
“凭什么?”
“昨晚签的合约中,白纸黑色写了,如果我方因她的个人私生活而赶她出门,她将自动获得我方的五百万作为赔偿。”王彦斌边解释边自嘲的笑起来。
何平气的眼都绿了。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放我走,不拿我对亲人朋友的情感绑架我。”孙倩猛起身,乞求的目光充满怜哀看向王彦斌。
“什么合约,狗屁合约,撕了就是了,撕了,她搬走了,大家都解脱了。”何平双目如刺,毒辣的目光残罩住孙倩。
“英豪国贸能有今天,凭是不就是守信吗?合约都可以不认,还做什么国际贸易?”王彦斌拈起沙发上的上衣,披在肩上如泄了气的皮球慢慢上楼去。
“不就五百万吗?不就……”何平底气十足,可当一遇到儿子回头投向她目光,她也六神无主。
发生的一切很琐碎,也很难缠。孙倩起身回了房,剩何平一人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陷入两难。
楼上客房孙倩的房间,孙倩躺在床上盯着装饰华丽的天花板发呆。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只****。而这只****就像是她自己,在这个豪华的空间里,看不到天有多高,有脚却不自由。
“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明天,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手机铃声打破了孙倩的悲思。
“喂!”
“您好,请问您是孙倩吗?”一个充满磁性温婉可人的女声从手机里娓娓传出。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郎德医院的护士,您的一位朋友现在正在我们医院,还处在昏迷当中。”
“朋友?什么朋友?”
“我们也不知道,长得高高偏瘦,眉目俊郎,很帅气的小伙,他迷糊中时时念叨孙倩这个名字,我们从她的手机里找到你号码,所以打过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