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坐在病床的另一头,静静的凝视着王仁青,努力做好一个倾听者。
“那还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遇见一个身上飘出荷花香的女子,当即被这个女子所吸引,自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一追到底。在我穷追不舍的攻势下,她终于答应和我做朋友,但只是普通朋友。通过她我认识了她的两个闺蜜。一个是与她长的并不相像的孪生姐姐何平,另一个就是冯雅。而她有一个在我看来更好听的名字:何心。何心是一个喜欢花的女子,因为喜欢花,所以喜欢花香,喜欢研究自制香水。用她的话说:女孩就是花,是花就得有花香。所以她不但爱用香水,也爱制香水。那个时代,其实用香水的女孩还是不多见的。”王仁青说到这里,面露微笑,像是回到了当年美好的年代。
陶柏倒了杯温水给他,他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曾问过她,为何众多花香中,你偏偏挑选了荷花香做为自己常用的香水味。她的回答很令我吃惊,她说是‘共鸣’,是她和荷花香的共鸣。当时我觉得她的话很天真,但后来经过两年交往,我发现,她的性格很多方便都有着荷一样的品质,后来我信了她所说的共鸣。她自制的香水不光自己用,还给她的姐姐何平以及闺蜜冯雅用。但就像她所说的,最终何平和冯雅并没有与荷花香有共鸣,所以她们两个不常用,一直用这种香水的只有何心。自打她研制出荷花香水,何心就再也不研究香水了。她找到了与自己共鸣的香水,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找到了香水中的知音,而知音不在于多,一个足以。”这些美好片段,在王仁青的脑子里记忆犹新,王仁青沉醉在这美好的记忆里,然而时间不长,很快他回忆起来一段痛苦的回忆,而这段回忆也正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
“我大二的时候,我母亲去学校看过我一回。那一次,我正好与何心、何平、冯雅她们三人闲聊。母亲的到来,让这次聊天更加融洽。母亲随口要求三位去我家做客,三位爽快的答应了。因为我家就在本市,从那以后她们三人常常去我家做客。而我母亲也常借看我之名,到我学校与何心她们见面。长时间接触下来,我母亲觉得冯雅是个好女孩。她们三个人当中,何心有点完美主意有点清高,何平善于心计会用心讨人欢心,而冯雅平实诚恳,为人也比较和善,所以在我母亲心里,暗暗在她们三个人当中选定了冯雅,做为我未来的媳妇。”说到这里王仁的眼睛开始有点泛红。
陶柏的眼睛也跟着潮红起来,他递过一叠纸巾给王仁青。王仁青抽取一张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然而她们三人当时都对我有那么一层意思,而我真真喜欢的是何心。毕业之后,我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并认识了你,之后的事你大致也知道了。我把生意越做越大,最后成立了现在这家英豪国贸公司。但就在我事业崭露头角的时候,母亲却逼着我与冯雅订婚,并以一块金田黄玉貔貅吊坠做为定情物。然而这之前,我早与何心私定终生了。”讲到这儿,王仁青闭起了眼睛,似有千把刀尖在不停的插着他的心,他眉紧皱,忍受着强大的内心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