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热烈的叫好声和鼓掌咳浪,孙倩的外衣被扒的七零八乱,露出绣在红色肚兜上的一对欢喜鸳鸯。荷花香混合着孙倩的体香,汇成独一无二的诱惑力,催使的包子呼吸骤然急促。
他使出一招龙爪手,罩着孙倩胸前突起的肉兔,狠狠抓下去。这一抓,包子实现了三十多年的渴望。包子单身三十七年,至今还是处子。当多年淤积的渴望呈现在眼前即刻就要变成现实时,人的神智往往突然间短路,有种似是而非、似真亦假,如梦如幻的感觉。
他的手感受到从异性身体里倾流而出的温热的电流,整个人过电般打了个机灵。好一会儿,他呆呆的眨巴着眼睛,抬眸环顾四围俯视下来的目光,似是向四围的人求证此时此刻、自己做着的事情的真实性。
但那一刻,人群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呆愣的盯着包子那只包抓住孙倩肉兔的手。无人回应包子渴求证实的目光。
包子一会抬眸,一会儿垂眉,目光在四围的人群与孙倩胸前的肉兔二者之间来回切换。从旁人目光里得不到证实,那就只有自己重复着动作来证实。他一下下的抓紧又松开肉兔,伴随抓紧与松开这两个动作而眨巴着眼睛。目光似是内收,似是凝视体味着自己内心的感受……
孙倩前所未有的身受着人间最大的屈辱,她睁着眼睛,双眸空洞的可怕,没有泪水,面无表情,似是绝望到了极点,内心死水一般寂静,像个活死人。
“怎么跟大牛媳妇一个样儿啊!”一个略显单薄毫无质感可言的妇人声音,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响起,一略而过。然而,寂静的室内,却如同寂静的湖面,就是蜻蜓那轻轻一点,已然漾起了圈圈层层涟漪。
“大牛有媳妇了吗?”
“不知道吗?也是前天买来的。说起来和包子哥这新娘,是同一天买来的呢!”
“还真是,和大牛媳妇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大家先是星星点点,你一言我一语,后来各种好奇心交织在一起,问的问,答的答,衍生成一个会场兼小赌场、兼辩论竞技场,十分热闹,十分激烈、十分躁动,有的跃跃欲试早已到了门口,要去大牛家一见真身。
大家各式各样的话言,如同多架连射机关枪,每一粒穿膛而出的子弹,都汇聚到一个中心点——包子的大脑。
包子从上一秒,人间天堂的极乐世界,一下子跌入阴曹地狱的百般痛苦之中。没有观众,戏再好,也只是独角戏,没有人见证自己实现梦想与渴望,成功的快感也大打折扣。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有了观众而观众的目中没有主角。包子的激情,像是被冰水从头泼到脚,从皮泼到骨、泼到心,瞬间双眸阴郁、面目狰狞,肺都快要气的炸飞了。
包子突然站起身,拨开人群,朝屋的一角蹿去。他抄起一根扁担,就横打出去,人群被包子这突来的举动吓的啊啊大叫,跳脚的跳脚,闪腰的闪腰,无一不朝着门口狂奔而去。可怜年纪小的,或个子小点的,被人群推搡倒地,还好包子并无打人之心,他只是吓唬唬人群,只为赶他们出去罢了。
人群很快逃尽,孙倩依旧躺在地上,双目大睁着,依旧无泪,似看穿了世间,又似洞悉透彻了人心,目光里只一个空字。包子手里拿着扁担,一脸沮丧的从门口折回,见孙倩形同死尸,豪无精气神体态,甚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