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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污染

共济会大主教,如今的天启圣战士,在第一阶段脱胎返祖,变为祖先的蛇人模样。随后在第二阶段,他的蛇皮剥离,体型变大超过两倍,他变成了……天使。没错,没有翅膀,但头顶上有光环的天使。

天启圣战与画像中的天使简直是同一个人,但是他没有任何仁慈,甚至没有任何思想。他或它就是一台杀戮的机器,在圣光的滋润下收割生命,收集所有生命力量用以传递给他那个所谓的神。

当共济会总会的人一个个被杀死之后,其余所有成员才意识到了他们的大主教已被恶魔给控制,他伪装成天使来对抗全人类。

天启圣战的攻击目标不断扩大,乃至于他杀人任何看到他的人,所有存在与生命都无法逃脱这漩涡。为了消灭恶魔,以前是死敌的共济会以及共济会猎人联合起来,在耶路撒冷的所罗门神殿中展开了绝世大战。

联军上千人集中攻击天启圣战,但他好像是无坚不摧的真神,任何攻击都无法损伤他,千人聚集将他一遍遍打倒,他又一遍遍站起来。最后再无奈之下,联军将天启圣战封印在所罗门神殿之下。

大战之后各势力立即就开始混战,他们早就想好了趁这个机会将对方一网打尽。神殿在混战中化成废墟,整个城市也残破不堪。

最后没有任何一个胜利者,相反带来的是集体的削弱以及国家的衰败。以色列在内乱中动荡不堪,其他民族乘虚而入,终于以色列彻底灭亡,犹太人成为了外族的奴隶,他们流离失所四海为家,永远无法回归家园。

统治者以及统治民族换了一批又一批,犹太人始终在被统治之下。幸存下来的共济会成员仍然在努力,试图重新掌控最高权力。

时间转眼千年过去,世界仍然被战争与对抗所主导,在文明方面没有实质性进步。犹太人现在被一股新势力所统治,那就是罗马人。

那时罗马皇帝做了个噩梦,梦中恶魔往一个处女的体内安放了个种子,那颗种子在子宫中萌芽生长,生下来的男孩在三十年后将毁灭罗马这个国家。

正巧占星学者在星空中发现了恶魔之星,那星辰所照耀的位置就是在耶路撒冷附近。于是皇帝下令让巫师搜查那里的男童,直到将恶魔找出来为止。

此时某个叫玛利亚的犹太女人生出了个男孩,由于是未婚生育,所以受到了邻居的冷眼指责。玛利亚是背着父母与一个非犹太人偷情怀孕的,在即将生育的时候那个男人害怕受到女方家人报复,便逃走了,抛下玛利亚与儿子。

为了挽回家族的声誉,玛利亚的父母编出谣言,说自己的女儿是处女怀孕,是上帝在睡梦中赐予的圣子。不是任何人可以冒充神迹的,但历经苦难的犹太人急需精神上的依托,有很多人相信了这个说法,前来膜拜年轻的男孩。

弄巧成拙的是,处女怀孕的事正巧与皇帝的噩梦契合,于是误会变为杀身之祸,这个消息很快传到罗马总督那里,他便召集了士兵前去捉拿玛利亚与他的孩子。

占领军与当地人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即使邻里之间矛盾再怎么深,在面对外敌时都会联合到一起。罗马军中一个相信那男孩是上帝之子的犹太人士兵偷偷将抓人的消息传达到了村里,这下原本不相信的人也相信了,他们认为是邪恶的罗马人要来杀害他们就救世主。

时间紧急,那个犹太士兵是提前脱队赶来报信的,罗马军队也会立即赶到。村里人将玛利亚母子送走,然后集体到村口阻挡罗马军队的进入。

村民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让玛利亚逃脱,而代价就是恼怒的罗马千夫长将村里所有人都钉上了十字架。

这个男孩天生就是逃犯,被控制着欧洲北非以及部分中东的超级大国给通缉。玛利亚害怕原本的名字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来到一个少数民族的村庄躲避,按照那个民族的语言,她改了自己和儿子的名字,从此以后那个男孩就叫耶稣,当地少数民族语言中的意思是天启。

玛利亚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根本不是上帝的儿子,而是下贱的私生子。但在短暂被周围人们迷信的时间里,她获得了圣母的称号。此时众人对她高呼生命的场景历历在目,在玛利亚心中点燃了新的希望。这个男孩就是自己的筹码,足以让自己进入历史,甚至是权力顶峰的政治筹码。

耶稣生来就是为了成为犹太人的王,上帝派他来重建伟大的以色列国。就是这个信念,玛利亚带着耶稣踏向了前往东方的旅程,只有往东走,才能逃离罗马帝国的势力范围。她需要时间,足够多的时间让帝国对他们的通缉变成记忆,乃至被忘记,她也需要足够多的时间让耶稣成长,把他培养成真正的先知。

一路向东,他们来到了原波斯帝国的领土,古都巴比伦。玛利亚认为这里足够安全,起码罗马的贼手还没有够得到这里的能力。

为了生存,玛利亚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官员,从此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儿子耶稣是这位圣母最有价值的宝物,即使在嫁人之后,还是说服丈夫要对待耶稣就像是对待亲儿子一样,给他最多的爱以及最优秀的教育。那位官员在当地百姓中口碑很好,人品也是头等,他答应了妻子的要求,并一直这么做。

等到二十年后,耶稣长大成人,他就可以重新回到耶路撒冷,随后振臂一呼,犹太人遵从圣子的召唤,联合起来推翻罗马的恐怖统治。到那时,作为圣母的玛利亚将成为以色列国最尊贵的女王。

在每天晚上,每次午休,甚至是每次发呆,玛利亚都会做这样的梦。但是她绝对不会想到,这个被她寄予了所有希望的男孩,竟然是如此不堪。也许是继承了生父低劣垃圾的血统,也许是那个真正的上帝在惩罚他们。

当耶稣三岁的时候,他还无法说话以及走路,他的目光呆滞,对一切都没有反应能力。排泄器官好像没有长出开关,屎尿就从门户大开的通道内自由流出。这个孩子能做的就只有呼吸,吃饭以及睡觉。

医生们认为耶稣是天生的脑瘫,这个孩子不可能活到成年。

不可能活到成年!上帝的儿子是个脑瘫!这两年玛利亚真的进入了角色,而现实的打击是如此无情,以至于她精神承受不住,疯掉了。

疯母瘫儿,看起来好像是合情合理。见到妻子这副模样,丈夫依靠在上层的关系找来了许多名医,用了各种方法,终于把玛利亚这后天的失心疯给治好了。至于先天的脑瘫,所有医生仍然是束手无策。

疯子是没有一个能恢复正常的,精神病人永远都是神经病。尽管玛利亚恢复个神智,但从此以后她都是神神叨叨的,有时候还会疯癫。从此她完全把上帝之子这个谎言当真了,还开始认为上帝一定是搞错了,或者是自己搞错了。圣子根本就不是这个耶稣,而是自己生出来的第二胎,也就是与这位巴比伦官员生下来的儿子。

没错,没错……一定是这样!

玛利亚开始深深厌恶耶稣,并把他的名字剥夺,给了二儿子。小耶稣代替哥哥成了新的圣子,而那与他同名的哥哥,是污秽与肮脏的产物,是罗马帝国一直通缉着的恶魔之子。

大耶稣面临的结果是死亡,玛利亚拿起匕首要结束耶稣无耻的一生,顺便杀死那些一直伤害着自己的悲惨记忆。她的丈夫是个仁慈的人,他不希望妻子做杀自己亲生儿子的恶行。于是丈夫说服了玛利亚,让上帝决定这个孩子的命运。

耶稣被放到篮子里扔进了波斯湾,他将会被汪洋大海吞没,而不是死在母亲手中。

丢进河里,也许会有好心人收养,更多的则是看到这个男孩是脑瘫,便重新扔回河里。也许耶稣会变成某个食人部落的晚餐,或是鳄鱼的晚餐。

丢进海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不用等到大鱼来吞,随便卷起一阵海浪,就能将这如植物一般的孩子溺死。

但如果命运不想让你死的话,你就怎么也死不掉,就算是跳楼,也是砸死其他人而自己安然无恙。睡在篮子里的耶稣仍是安静平稳,任凭大浪滔天,风暴骤雨,他都不会受到任何存损害。在篮子里,出现了散发着圣光的创世石。消失了千年的神石重新出现,与天生脑瘫的孩童在一起,不知目的地保护他。

这是命运的相遇,还是命运的安排?也许耶稣真的是那个神所选中的孩子,只是轮到他散发光芒之前,他就要品尝世间苦难。好在他只是个脑瘫儿童,苦难与幸福只是空与空的区别。

正在体验空与空区别的,还有另一个男孩。在大洋另一面的印度地区,有一个年轻的王子,他的名字叫悉达多。与其说他是王子,实际上是部落联盟领袖的儿子。

从小悉达多就生活在无比奢华的环境之中。也许是还没有进化完全,他的父亲在自己的宫殿之中设立了酒池肉林,与一群赤身裸体的美女日夜狂欢。说起这个骄奢淫逸的生活,这位部落领袖可是无比自豪,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遵照祖先光荣的传统。传说他们以系祖先来自东方的神秘国度,首领帝辛的政权被外族推翻,带领剩余族人翻阅神山,来到并占领可这片土地。

所谓酒池肉林,骄奢淫逸的生活方式就是由帝辛传入印度地区的。善行不易推,恶行人人会。有很多部落以及城邦的首领在被这种奇观招待后,好像来了窍,纷纷回到自己的领地模仿这种生活方式。

贵族的狂欢,平民的末日。

从小在这种环境重长大的悉达多自然染上了父亲一样的习性,简而言之他就是在酒池里泡大的,在美女双胸之间被揉大的。才十多岁的悉达多就和一群用来服侍他爹的幼女搞在一起,同样也是日夜狂欢,醉生梦死。悉达多作为孩子毕竟和父亲不同,他还处于身体成长阶段,各个器官还没发育健全,经不起如此频率的使用。长年累月的超负荷运作,使悉达多的器官造成了损伤,以至于他失去了生殖能力,到如今的二十来岁仍然没有长出胡子。

繁华过后便趋于暗淡,悉达多经历过糜乱,终于是对女人有心无力,颜色女色转为空。

子不教乃是父之过,悉达多变成这个样子他爹肯定是要负主要责任。好在处于那个没有有效避孕措施的年代,这位首领单儿子就有几百个,他最疼爱的是悉达多,所以才让儿子有爹这样的待遇,其余儿子都过正常生活。儿子失去了男性能力,为了维护首领权威,再加上养尊处优养成的俊美外表,悉达多他爹便将他做女儿打扮,对外声称悉达多就是女孩。这样一来,悉达多也就失去了继承权,权力上化为空。

由于数十年的荒嬉怠政,导致统治基础摇摇欲坠,普通人民与奴隶怨声载道。在一次政变之中,悉达多的父亲被推翻,他的几百个弟弟妹妹都死于兵刃之下,只有他一个人凭借女装逃离了宫殿。终于就连从小到大所经历的生活,转眼也转变为空。

一切皆如梦,梦醒终化空。

流落民间的悉达多与最底层的劳动人民接触在一起,他惊讶而又痛心地发现,这些百姓在他父亲的统治之下,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生活。繁重的赋税与劳动量使得百姓平均活不过二十五岁,小孩存活率不到三成。处处都是贫穷,处处都有饥荒,苦难笼罩着这片土地,这都是拜他们家族所赐。

衣食没有着落的悉达多过上了与平民一样的生活,究竟为何命运如此捉弄自己?他将这一切归结为因果报应,他之所以受苦,是因为家族做了太多对不起人民的事,他受苦是合理应当的,不仅他要受苦,所有贵族都要受苦,不是在这一世,就是在下一世。

经历过一场重病之后,悉达多的人生观产生剧变。他恨透了这该死的生活,他要反抗,要找到解脱的方法。悉达多将注意力转移到以前都没有关注的宗教上,他敌视那群同样剥削百姓的婆罗门,他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宗教。

悉达多开始在整个印度地区游学,狠狠补上漏下了二十年的社会课,他还要预见各种各样的人,听他们的故事,与他们一起感受人生,从而找到生命呃秘密。他渴望与真神接触,哪怕是梦境过幻觉,他有好多问题要问那个不作为,不合格的神。

在恒河的一段,悉达多正盘坐冥想,对物质世界失望的他将注意力放到意识世界。在某一天,强光透过紧闭的眼皮进入悉达多的瞳孔,他以为是神迹降临了,当他兴奋地睁开眼睛,发现的确实靠在河岸上的一个篮子。

被抛弃后的耶稣在印度洋上漂流了十年,在这十年里,他的身体大小以及样貌都没有变化,好像这十年来时间对于耶稣静止了一样。十年来创世石一直给耶稣的输送能量,维持他的生命。装着他的篮子漂流过整片印度洋来到大陆,甚至逆恒河而上,来到悉达多面前。

悉达多以为是上游人家抛弃的孩子,如今这世道人吃人都有,有些人家养不活孩子又不忍心吃掉,就抛弃孩子让她自身自灭。

这个孩子被自己遇到肯定是因果作用,也许是自己前世欠他,需要今生来弥补。再联想到刚才的圣光,一定是上天的安排。那孩子身旁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件,只有篮子旁一块看起来很特殊的白色晶石,除了光泽外,与普通石头也没太多两样。

这孩子有问题!当将孩子抱到怀中,悉达多才发现这个孩子目光呆滞,完全没有任何灵气神,就像是个用棉花画出来的娃娃。

“这孩子真是命苦……”天生的母性从悉达多的感情世界中流出?母性……自从悉达多男扮女装后,他也就完全融入了这个角色。

“你叫什么呢,一定有名字吧。”悉达多喃喃自语。

“耶稣!”

是谁在说话?突然传来的低语吓到了悉达多,这不是孩子的声音,而是……来自篮子里的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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