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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受挫襄阳

襄阳城地处汉水中游南岸,南、北、东三面环水,只有西面靠山,因地理位置特殊,且城墙坚固,城高池深,自是易守难攻,素有“纸糊的樊城,铁打的襄阳”之称,城池虽然在全国来说,并不是很大,但因久经战争,却早已名满天下,人人皆知了。

话说福居、世杰,亚平三人离了响当庄,便晓行夜宿,马步如飞地奔襄阳而来,在行进到唐州宋亚平之家时,二人经不住宋亚平为了报恩的盛情邀请,到其家少住了两天后,便又起程往襄阳奔去了。

天气虽然已经进入了阳春三月,可说春光明媚,繁花似锦,但福居心中有事,自是无心观看,一路马步如飞,非一日,便进了樊城,来到了汉水面前,看天还得三、四个小时才能暗下来,二人随即牵马便到码头上坐轮船渡河去。

码头上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川流不息,自是紧张而热闹,二人行进到渡口,看有轮渡正要起程到对岸,两人喊着牵马便上了船,向对岸而去了。

河水清澈,无声东流,一阵河风吹来,自是凉气袭人,让人禁不住直打哆嗦,福居面对着越来越近的襄阳城,心里禁不住一阵激动,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妻子张玉凤相见,眼泪便禁不住从眼眶里流了出去,当一听到船到岸时,他急忙拭去眼泪,牵马便上岸去。且上岸后,也不等正付钱的郭世杰,翻身上马,随即打马便向城门口奔去。

“站住,干什么的?”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刚到城门口,还没有进城,几个守门兵丁便凶神恶般上前拦住了的前行之路,他自是奇怪,急忙便收缰勒马,诧异地问道;“你们干什么?”

“你说,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自然是要例行公事啦,”那带队的说着便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去福居来。

“我们又不是商人,又没有什么贷物的,你有什么可检查的?”随后而到的郭世杰怒声责问道;

“不是商人怎么啦,告诉你,上头有令,只要是从北面而来的人,不管任何人进城都要接受检查的,”那人看了一眼郭世杰,随着回身便又打量福居去。当他再次看到福居的面容时,竟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用手揉了揉眼睛,当千真万确地确定下来后,自是按耐掩盖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便狂喜大叫起来,“快,弟兄们,抓住他,我们就发财了,”说着领头便向福居扑了上去。

福居自是奇怪吃惊,打马便躲开了他,“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那人说着刹时便身上取出一卷硬纸,晃手便抖开了它,原本是张海捕文告。

福居立时便明白怎么回事,刹时不等他们有所行动,无有退路的他,也不管前行之路还有官兵阻拦,打马便向城内冲去。

那守门官一见,立时便狂喊乱叫起来“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跌跌撞撞地向城内追去。然而,两条人腿又怎能追上四条马腿呐,那马进城后拐两个弯,便连影都看不到了,那守官无可奈何,转身便向襄州刺史王班报告去了。

话说那襄州刺史王班在衙内正与已经调任为潞州四面行营招讨使的原山南东道节度使杨师厚谈论着交割一事,猛闻后,虽然早就从京城而来的杜冲口得知,但现在得知他已来到时,还是吃了一惊,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却并未立即采取行动,直到将杨师厚送走,才令人急冲冲唤叫杜冲去。

列位在一定会问这王班怎么会在这里吧,其实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上文咱不是讲王班从泽州从逃走了嘛,这是一点不假的。那泽州虽然后来又被刘知俊他们派兵收回,但他已经胆战心惊,魂不附体,自不愿意还在那里了任职,于是他告求朱温而离开了那里,到开封后,熟知官场情况的他,于是便不惜动用金钱与美女,一番上下多方打点,求得同僚的帮助。再加上那朱温又眼见其还算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且国家又正急需用人之际,于是便被委派到这襄州任刺史,而且正在接任那杨师厚的调离,出任山南东道节度使这个职位。故此他才会在这里。

且说那王班一见杜冲来到,立刻便把得到的消息,讲了出来;“杜大人,那福居今天到了,而且已经进了城,你看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全城搜捕啊?”

杜冲胸有成竹道;“王大人,全城搜捕,这个没必要的,他会自动送上门,咱们只需要张好网擒拿就行的。”

王班迷惑不解地问道;“张网,怎么张?而且你要捉鱼,还得有鱼饵呐!咱们什么都不聚备,你怎么捉鱼啊?”

杜冲解惑道;“王大人,你身在其中自迷的,其实你就是那鱼饵的,你想一下,那福居现在找的是你,而不是你找他的,他要想办成事,不来找你是办不成的,所以,你就是那鱼饵。咱们只需要在你的四周布下天罗地网,那福居就跑不了的。”

王班回味道;“照你这样说,咱们是用不着全城大搜捕的。”

杜冲回肠荡气道;“那是当然,那样只会劳民伤财,徒劳无功的。”

王班提心地问道;“那我这里,你都布好了吗?”

杜冲坦率道;“王大人放心,我早已布好了一切,就等他来上钩了。”

王班闻听心里顿时踏实放心了许多。但却让手下时刻注意外面一切情况。

回头在说福居打马进城一阵奔走甩掉追赶后,考虑到官府得知自己进城,必会有所行动的。为了迷惑官府便于行动,他决定制造一种假象,随着放慢马步等起世杰来。紧跟其后的郭世杰不大功夫便赶了上来,福居在马上对郭世杰耳语了几句后,翻身便跳下了马去。

那郭世杰不敢迟缓,则随即牵上他的马,打马便从西城门出城去了。出城后一阵奔走,进得山林,寻了个无人地方,将马丢弃后,他深知晚上福居必会采取抢,趁着正要一步步暗下来的天色,急冲冲地便步行折了回襄阳城,进城寻找福居去。

且说福居看郭世杰打马出城后,并没有急于寻找客店住下,而是趁着天色还亮之机,寻找探听刺史府情况去了。从未到过襄州的对此地并不熟悉,一路问询路人便向刺史府走来的。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面对着刺史府一番远距离的东寻西看了解了刺史府外面情况后,为了不打草惊蛇,随即便离开了那里。原本以为王班得知自己进城后,必然会全城大搜查的,自没想到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官府一点动静都没有,自是让他感到奇怪不解,闹不清楚那王班在玩什么花招,但他也不管这些、按照和郭世杰约定好的地方,寻了个客店便住了下来。

郭世杰在天已完全黑透的时候,找了过来。二人皆已用过晚饭,面对着官府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两人自是猜想不出那王班什么意思,闹不明白那王班玩的是那出戏。

是夜三更,二人也不管王班在玩耍什么阴谋鬼计,为了能尽快救出妻子,还是永直前地往刺史府寻找王班去,大街除几条野狗在不时地狂吠声外,自是在其他,两人一声不吭地提神往前行走,不大功夫,便到了刺史府前,面对着漆黑一团、静寂无声的刺史府,两人宁神细听了一会儿,耳闻里面无人任何动静后,面对三、四米高的墙头,二人从百宝囊中各取出百练飞抓、甩手便将其搭住了墙头,而后,揪绳便攀上墙头,将百练飞抓收入囊中,取问路石便了投了过去,眼见一无人声,二无犬吠时,翻身便跳下了墙头,随即便垫双人字步,弓膝盖,鹿伏鹤行,瞻前顾后,左瞧右看,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如夜行的蝙蝠般,由前院向后院走去。

夜,深沉而又宁静,如同睡着似的,死气沉沉的。

两人小心谨慎地前行着,一路走来,别说巡逻的兵丁一个没遇上,就连那守夜的更夫都没有一个,行进到府衙后院正中间的两人自是奇怪,面对着刺史府漆黑一团的情况,二人正在诧异着不知该那个房间寻找王班时,忽然,一声啰响,立时间,前后左右的房屋内,灯光齐亮,呼啦一下,许许多多的军士,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前后左右张弓以待包围了他们。

二人自是吃了一惊,怪不得整个衙门里没有一点动静,怪不得他们没有全城大搜查,原来他们早就计划,早已在这里布好网等自己了,真是狡猾得很呀,二人不由自主便往后退去。

“福居,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随着一声问话,便从对方的人群中发了出来。

福居没料到里面竟然有人知道路自己,自是更加吃惊,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不躲不过,坦然地问道;“阁下是哪一位?怎么会知道我的哪?”

“福居,你怎么连我找声音,都要听不出来了。”

福居耳闻着熟悉的声音,诧异地问道;“怎么是是你呀,杜冲。”

杜冲得意地道;“当然是我了,想不到吧,告诉你,我是特意从京城来捉拿你的。”

福居自是并不为他出现而担心,挖苦道;“是嘛,那真是让你劳心费力了。”

杜冲得意地卖弄道;“福居不要在顽抗了,今天已不是在京城的时候了,只要我一声令,后果不用我讲,你也会明白的。”

福居面对着张弓以待的阵式,冷静道;“如此来说,今天我不束手待毙的话,是走不脱,逃不掉啦。”

杜冲冷若冰霜道;“那是当然了,我限你三分钟之内给以答付,否则,对不起了,你不死,也会变成刺猬。”

福居深知不管怎么样,束手就擒也是死,不束手就擒也是死。面对着怎么样都要一样结局的,这骑虎之势,他自是宁愿轰轰烈烈站着死,也不愿喷墨默默无闻跪着生,刹时,冷笑着便断然回绝道;“杜冲,别妄想了,要我投降,除非太阳从西面出来。”

“即然你不知时务,那就死去吧!”随着杜冲一声令下,立时间,箭矢如雨,密密麻麻,扑天盖地,一齐向福居二人飞躲了过去。

福居、世杰二人自不会坐以待毙,立时便背对背拔打着,向外退去,行动中虽然十分小心,然而,百密一疏,福居腿上还身上还是中了几箭,虽然非常疼痛,但也顾不上清理包扎,不大功夫,便冲出了那杜冲设计好的包围,向外飞奔而去。

那杜冲眼见二人皆已受伤,又岂肯放他们逃走,刹时,大叫着指挥着弓箭手便风驰电掣般追赶上去。

二人一瘸一拐,边打边退,出了刺史府后,为了避免同归于尽,也为了分散那杜冲的兵力,便于逃走,立时便分开单独逃命去。

那杜冲一见二人分开,自也没有过多考虑,便也分兵分头追去。

话分两头,但说福居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穿大街走小巷,一阵子急走快跑,眼见无法甩脱追赶,且弓箭还时不时地从身后飞来,为了活命,刹时,也顾不得许多,翻身便跃进了一个大院内,急冲冲便向后院躲去。

那杜冲带领着众兵丁们,自是对福居紧追不舍,一见他跳进了街边的一个大院内,急慌忙便将这个有着后花院的院子给围了起来,而后随即便令人上前叫起门来。

“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在不开门,老子可就砸了。”

“干什么,干什么,”随着一声应答,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边穿衣边打开了边门,面对着气喘息息的众兵丁,诧异地问道;“半夜三更的,你们大喊大叫的干什么呀?”

“搜捕钦犯。”

“搜捕什么钦犯,这是李大人的府邸,没有什么钦犯的,你们到别处搜去吧。”

“什么李大人府邸,快把门打开。”

“这是节度副使李洪大人的府邸,擅闯是要杀头,想要进,必须得先通报的。”

“李大人的府邸怎么啦,老子是来抓钦犯的。跑了钦犯,你吃罪不起的。”叫门的兵丁们自不把他放在眼里,上前一把便推开了他,将大门打了开去,随着带领着队伍便冲进府去,逐屋逐院往前搜捕而去。

那门卫虽然气恼,可对方人多势众,自也无法,刹时,转身进院便急急向李洪的报告去了,

那节度副使李洪与自己的五姨太乱了大半夜,搂抱着睡得正香,猛被唤醒,自是气恼,困揉着双眼,连身都没起,便怒发冲冠地怒骂起来。“你们半夜三更的,喊什么,喊什么,叫丧啊,连个觉都不让人睡安稳。真是他奶奶的欠揍。”

“老爷,我们是迫不得已才来叫您的,外面来了许多兵丁,正在逐屋挨院由前院往这后院搜查呐。”

“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我的府邸也敢进来搜啊,真是无法无天了。”李洪猛闻自是吃了一惊,翻身便从床上坐起,慌慌张张穿上衣服便从后院赶到了前院来。当一眼看到无数的兵丁们如同恶狼似的,也不管房内是男是女起没起来,便冲进去翻箱倒柜,四处乱寻乱找时,自是气炸连肝肺,火烧胸中腔。冲了过去,一声大吼,如晴天霹雳般前往制止去。“你们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那些兵丁们搜寻正欢,猛闻自是大吃了一惊,一时间,面面相觑,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搜。”带队之人为了完成任务,随着便传下了命令下,众兵丁们闻言,立刻便又如狼似虎、如火如荼地搜寻来。

那身为节度副使的李洪万万没有想到来人目空一切,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个气,那个恼,自是无法比喻、无法描写。刹时,恶从胆边生,怒从心中起,立时便将自己的亲军卫队给调了过来,将来人统统给围了起来。自是非要缴对方的械不可。对方不甘示弱,自是不伏烧埋,双方一时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正当搜查那一方不知如何应付之际,那杜冲刚指挥人手将这李府给团团住。猛然得知后,先派人通知王班后,随即便慌里慌张赶了过来。一见面便开口动问起来。“李大人,你这时何意呀?”

李洪并不认识杜冲,诧异地道;“你是谁,来此做什么?”

杜冲为了尽快化解眼见的之局势,大摆架子地回答道;“李大人,本人姓杜名冲,乃当今圣上亲派到此协助王班王大人捉拿福居的钦差大臣。”

身为节度副使的李洪本来以为这次杨师厚调离后,自己就可以将副字去掉的而成为正的,万万没有想到因为王班的在此而成空,本来就对王班心怀怨恨他现在猛闻这杜冲竟拿王班的名义吓唬自己,对此自是不屑一顾,冷嘲热讽地道;“原来是钦差大臣啊,幸会,但不知杜大人到此有何贵干?”

杜冲眼见他妄自尊大、不可一世,自不愿与其过多争究,冷若冰霜道;“进府捉拿福居这个钦命逃犯。”

李洪穷根追究道;“难道杜大人说这里藏匿逃犯不成。”

杜冲急忙解释道;“李大人,别误会,我并没有说你这里藏匿逃犯,我们只是进府搜查而已。”

李洪凑准理由,立时便叱呵起来;“是嘛,即然只是进府搜查,那你们也应该进府通报一声,你们如此这样,也未免太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了吧。”

杜冲急忙道歉道;“李大人,情况紧急,不得己而为之的,还请李大人宽洪大量。”

李洪自是气恼已极,恼羞成怒;“什么不得己,分明是目中无人,唯己独尊,不把我这节度副使放在眼里。今日你们速速离开倒还罢了,否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冲眼见其要发昏使横,急忙劝道;“李大人,你可不要胡来,我们这可是奉命捉拿福居这个逃犯的。”

李洪最后一次问道;“杜大人,你们到底走不走?”

杜冲自是不相让,仍旧苦口婆心地劝道;“李大人,你可要冷静。”

李洪眼见其还没有出去之意,刹时便发出了撵人之命令;“即然不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来人,把他通通都要给我赶出去。”

“住手。”

正当双方千钧一发,危在旦夕之际,王班一声大喝出现了。“李洪,你想干什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李洪心中虽然对王班充满了怨恨,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一时间,自不知如何辨解;“我,王大人,他们连招呼都不打,就强入我府搜查,这也未免太武断、霸道了吧?”

王班厉声叱责道;“什么武断,霸道,那是我的命令,你不思协助他们,反而百般阻挠搜查,你存何居心?”

李洪结巴着不知说什么,“王大人,我并不是有意为之的,假如他们早向我通告的话,我决不会这样的,我无意的。”

那王班厉声叱责道;“李洪,你不用搅辨了,协助捉拿福居这个命令,在杜大人来到的第二天我就已经下达,你又不是不知,今天你给我讲这的、那的那都不是理由的。”

李洪面对着其叱责,一时间,自不知用何种理由驳斥结巴讲不出来;“王大人,我、、、、、、”

王班怒斥道;“你什么你,我看你分明是藐视本官,今日若不严惩,他人还当我软弱好欺呐,来人,把这李洪给我绑了,押回去。”

侍卫闻言上前五花大绑捉了李洪,便押了回去。消息自是无胫而走,不翼而飞,不大时间,新任的山南东道节度留后王班,将原山南东道节度副使李洪给抓了的消息,便在襄州城内的传扬来,闹得自是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了。

那李洪的铁哥们都指挥使傅霸等人听说后,自是大惊失色,生怕那王班将害,急忙便寻原山南东道节度使杨师厚求其说情去。

那正要走马上任的杨师厚闻言自也是吃了一惊,急忙便往刺史府寻王班说情去。

话分两头,且说那杜冲眼见押走了李洪在无人阻挠,立刻便又开始了搜查,这一通折腾,直到天亮,也未能发现福居的蛛丝马迹,自是奇怪,随即便又进行了第二次搜查,然而,还是无果,自是诧异,随着便又进行了第三次搜查,直折腾到过了中午也还是无有任何收获。还当福居已经逃出李府去他眼见在搜寻下,也只能徒劳,浪费时间与人力,便无可奈何地,将里外所有的兵丁撤了回去。

列位在此一定会问福居呐,其实他还在李府,一直都没离开,那为什么杜冲怎么搜都没找到他呐,这个说来很简单,那福居就混在李府的家人中间,因为王班把李洪抓走后,其李府所有人,都对其行为产生了反感,自是无人在与那杜冲配合,那杜冲又不知李府多少个家人,还当福居与他们素不相识,决不敢与李府家人裹在一起的,对关在大厅之内的李府家人从未仔细检查过,所以一连搜查了三遍,也没有发现福居。自是让他奇怪诧异地不得了。而那福居不仅趁乱换掉了原先的衣服,而且还巧妙地从新化了一装,让别人从面容上根本认不出自己来。与李府的家人搅在一起,自不多言,多语,那李府之家人还当他仍兵丁抓进来的外人,自是相安无事。

且说福居看杜冲将兵丁们撤走后,也随即离开了李府来到了大街上,面对着大街小巷内,兵丁们还在到处搜查之情况,深知城内已不管停留,随即便一瘸一拐地穿小巷走备道往西城门而去。且时间不长,便到了那里,当他看到城门口对出城之人的检查,严之又严时,不由得一阵后怕,因为凭现在自己的身体如果被发现的话,自己是很难逃脱的,怎么办,正当他愁肠寸断、一筹莫展之际,一阵“嘀嘀嗒嗒”的乐器声,陪随着“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传入了耳内时,他寻声便看了去。当他看到那些哭泣之人披麻带孝正要出城殡人时,愁眉不展的他刹时便计上心来,从内衣上扯下一尺白布,往头一缠,趁人不备,起身便加入了那群送殡的队伍中,不慌不忙地向城门口走去。他的加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与怀疑,就连真正的送殡之人都没有发觉,因为这是丧事,再则说,又谁会自寻霉气呐。送殡之队伍很快便到了城门口,但随即便遭到城门口派驻到这里的官兵们的阻截,而暂时停了下来,管事的老懂急忙便上前搭腔去。

“军爷,什么事啊?”

这被派驻到这里的这名军官姓王名求乃李洪的小孩舅,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面对着丧事,自觉晦气,因为姐夫被抓一事本就有气的他面对着有气无力道;“上头有令,所有出城之人都要检查。”

“军爷,我们这是白事,不吉利的,您通融,通融吧。”那老懂闻言急忙便跑了过去把准备好的路上打点关节的钱送了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军官王求接了钱用手掂量了两下,自觉晦气的他更是懒得检查,随即便放行了,让其赶快通过。

暂停的乐器立刻便又响了起来,队伍也立刻便又开始前行了,正当他们将要走进城门洞之时,一个名叫左冯的军官飞马带兵拦住了他们的前行之路了。并厉声喝问起城门口当班的值勤官来。“王求,这些人你都仔细检查啦嘛?”

那王求目无余子,对其问话自是不当事,冷冰冰道;“都已仔细检查过了,左大人,怎么啦?”

那左冯不相信地厉声叱问道;“你真的仔细检查过了吗?”

那王求眼见其与自己官职一样大,自是不其放在眼里,刹时,脸无好脸、气无好气道;“当然仔细检查过了,你要怀疑的话可以自己查嘛?”

“王求,刚才我明胆看你对他们根本连看都没看的,就放行了,现在你还硬嘴犟着说检查过,要知,咱这襄州城虽然有六个城门之多,但也唯有西门那福居逃出后才能生存的,现不仔细检查,让其逃出后,你担当不起的。来呀,把他们一个个仔仔细细检查一边。”那左冯厉声责斥道;并随即下令让自己所来的兵丁们上前检查去。

且说福居本以为马上就要出城了,万万没有想到会节外生枝,面对着那此由前往后而来,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检查,深知如不尽快脱身的话,自己必死无疑的,可重重包围中自己想离开队伍那都是不可能的,正当他愁肠寸断,一筹莫展、危在旦夕之际,猛然发现那左冯打马从前面行了过来时,无招无式的福居自是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说时迟,那时快,纵身跃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拳便将那左冯打下了马去,而后,飞身上马,打马调头,便往城外跑去。

那些正在搜查之人自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愣头愣脑了一下,立时便反映过来,随即便大喊大叫着追出城去,然而,两条人腿又怎能追上四条腿的马,等他们追出城时,外面早没有福居的背影了,一阵追赶搜寻无果后,无可奈何地只好垂头泄气地折回了城来。

在说那左冯被手下从地上救起扶站了起来,自是怒不可遏,“好你个王求,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糊涂误事,今天,我非要你好看不可。”说着起身便寻王班报告去。

那王求一见,虽然心里不是特别害怕,但也没刚才那样嚣张了,急忙上前解释道;“左大人,这我也没有想到的,也不知晓的。”

“你也不晓得的,那你等着吧,会让你知晓的。”那气极的左冯岂肯轻饶与他,连掉头都没回看他一眼,便怒气冲冲向王班打报告去。

那山南东道节度留后王班刚在杨师厚的求情放了李洪,送走杨师厚后,忙碌大半夜他正准备躺下休息,陡然又猛闻西城门所派驻守官王求因玩忽职守,消极做事至使福居逃出襄州城时,自是更加气炸连肝肺,火烧胸中腔。立时便命手下将那王求抓了过来,自是连问都不问什么原因,立刻便推出午门,一时三刻后便要处斩去。

这王求要被处斩的消息,无胫而走,不翼而飞,不大时间,襄阳城内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那李洪被王班放回后,正在家中为感谢傅霸等一帮人的顶力搭救,而大摆酒席,当猛听到内弟王求这事时,自是吃了一惊,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敢迟缓,自怕自己一人难救出内弟王求来,于是,便拉上这班和自己有着深厚感情的弟兄,便前往教场搭救去。

且说那王求自是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一时间如哭爹叫娘似的,向王班哭求着;“节度使大人,求您了,您不能杀我呀,从今往后我再不敢了,你不能杀我的。”

那怒火冲天的王班稳坐在监斩台上,自是恨不得一口吞下他,厉声怒问道;“王求为什么不能杀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讲,现在通通讲出来。再有半个来时辰,你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王求哭述道;“王大人,他们今日出殡,也不非突然而行,那福居与他们素不相识,我怎么会知晓那福居竟敢隐藏其中呐。”

王班怒斥道;“你是不知,那我派驻你在那里干什么吃的,你竟然不派人检查不说,反而玩忽职守,收受贿赂,我岂能饶你,你死去吧。”

“王大人,请刀下留人。”

正当王班准备行刑之时,一声叫喊从台下传来,跟随就见以李洪、傅霸为首的一大帮子军官们“呼呼啦啦跪”走上监斩台,齐刷刷地跪在自己的前面求起情来。

“李洪,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洪求情道;“王大人,求你放了这王求,他虽然有错,但罪也不当受此死刑的,退一步来讲,即便你杀了他,那福居也捉不回来,不如给他个将功赎罪之机会,让他捉拿福居去,那样不仅完成王大人之心愿,而又饶恕了这王求,请大人三思。”

那王班面对其求情,决定杀一儆百的他自是毫不动情,心中不仅不想赦免他,而且还想立即便动刑杀掉他,然而,不等他传出立刻动刑之命令,傅霸等其他军官便又开口齐声的求起情来。

“请王大人,开恩,饶恕放了王求吧,我们可用性命担保,今后决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那王班面对着众军官的求情,一时间,自是有些犹豫难决,不放吧,自己才刚刚坐上节度使留后才几天,深知如果得罪这么多人,自己在这襄州城的日子,将来肯定会不好过。放吧,这王求又实在是气人,又实在可杀不可留也,假如他认真负责一点,这次就可大功告成的。面对着这两难之情况,一时自是让他难以定论。

那杜冲眼见其心事重重,犹豫不决,急忙上前劝道;“王大人,放了他也可以,你可对他一番惩罚的。”

一语提醒梦中人,那王班闻言翻然醒悟,刹时,冷若冰霜道;“放他也可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呀,给我痛打三百军棍,以示警戒。”

三百军棍下来,那王求被打得自是皮开肉绽,死来活去,折腾得有气无力,当面虽然感谢不杀之恩,但心中自是充满了仇恨。

那王班并随即传下将令,今后但有玩忽职守,收受贿赂,贪财好色,目无法纪,违抗、不执行军令者,自是定斩不饶。

众军官闻言后面对着王班比以前更加严正的措施,口中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各自打起了小九九。随后便遵令行事去了。

按下军官继续遵命寻找捉拿福居不说,回头在说郭世杰逃中与福居分手,他除了胳膊中箭外,自是在无它伤,逃走中又见追自己的兵丁们少之又少,自不当回事,一阵奔走甩掉追赶,将胳膊上的利箭,咬牙拔出后,随即便回客店去。虽然客店多次遭到检查,但由于其不是福居,自是没有引起官兵们的注意,当得知福居已经逃出城后,他随即便于次日出城寻找福居来。当他经过大半天的寻找在一个寺院里找到福居后,两人自是欢喜,互相询问下,眼见皆有惊无啥大碍时,自是宽慰了许多,随即一番商谈,决定养好伤,再行寻找王班后,边养伤边时刻注意着襄阳城的动静,等待着最好地机会。

常言机会终是寻找有准备的人,还不等福居他们有所行动,襄阳城便内乱了起来。

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欲知福居生死如何,请关注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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