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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四合香(1)

从长秋殿出来,绮罗只觉外面的雪光晃眼,她伸掌在眉上,好半天才看清眼前。却是长秋殿前的青砖石都被撬了起来,许多黄门领着工匠在重铺白玉石板。她心里存了事,便没有太留心脚下,却是不小心脚下一滑,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

“慢些,刚铺的石板有些滑。”身侧一只纤纤素手扶住了绮罗,却是如意。她颇有几分担心地看着绮罗,温和道,“你的脚没事吧?”

绮罗只觉左足脚踝处针扎一般的刺痛,想来是崴到了,忍着道:“多谢姑娘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行,”如意极是担心的样子,一边吩咐着身旁的侍女,“去找御医拿些跌打损伤的药来。”

话音未落,只见一袭黑色的袍角出现在眼前,接着便是个熟悉的声音道:“怎么不小心点。”

“南阳王殿下。”如意一抬头,便见刘胤已站在面前,慌忙向他行礼。

却只见刘胤的一只手从面前伸了过来,如意松开手,只见刘胤极其顺手的扶起绮罗,人也蹲了下去,皱眉瞧着绮罗的脚踝道:“把鞋袜除下。”

如意只觉心口一跳,面上竟是红了,忙退了几步,只觉自己横亘在中间竟是这样的不合时宜。再看绮罗微微迟疑,还未等她多想,刘胤便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坐在地,让她半个人倚在自己的胳膊上。

绮罗忙道:“我自己来。”一边艰难地弯下腰去,但还没碰到脚踝便轻轻地“哼”了一声,大有痛楚之意。大抵是见她行动不便,刘胤干脆抬起她的左脚,亲手除下鞋袜,仔细看了看伤处,见红肿的厉害,便用掌心为她轻轻揉按。

如意顿时面红如霞,赶忙偏过头去,她到底是闺中未嫁之女,虽然匈奴人不拘小节,却也绯红了双颊。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小声道:“我还要去照看小皇子。”声音细若蚊蚋,见两人都背对着自己,便慌不择路地跑远了。

听得她脚步声渐远,绮罗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而被他握着的脚踝处不经意地一紧,却是那双碧眸中转过点光影,他好似问得漫不经心:“怎么了?”

“你何苦要拿我做个幌子,”绮罗心中微微泛酸,小声道,“这里也就她对我还算友善了。”

他的手便松了些,虽是侧着头,也能看到他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绮罗越发觉得无趣,可她不喜争执,索性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他越发恼怒,伸出右手去抬她下巴,迫她抬起头来:“我如何对你?又该如何对她?你倒是说说你的想法。”

他的手上有老茧,掐的她的下巴生疼。她果然有些生气,怒道:“你是怕陈太妃将她妹子塞给你,便故意拿我当挡箭牌。你只需跟她明说罢了,你对她是有恩的,她也不会强迫你。何苦要……”她到底脸皮薄,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你知道就好,”他松开了手,却直起身来,离她的距离更近了些,两人面孔几乎相抵,呼吸可闻,“可是吃醋了?”

绮罗一怔,还未说话,却忽觉唇上一凉。

如清风拂过,双唇的触感温柔又热烈,仿佛还带着淡淡的竹香。

她蓦地睁大了眼,还未回过神来,他却已放开了她。

他走了好远,她才回过神来。半张俏面烫的惊人,偏生这时还有小宫女过来,见到她轻声细语地行礼:“向长御大人问安。”

绮罗几乎是逃也似的,掩面便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白马寺中久无人住,屋顶多半破损,梁上尘埃久积,每到下雨时,檐外大雨滂沱,屋里也是滴答作响,越发显得破旧逼仄。

石宣在屋外略顿了顿足,收起油伞,他身后的玉琪赶忙接过,见他又弯腰去除雨靴。玉琪忙道:“宣哥哥,屋里脏的紧,就穿鞋进去又如何。”他摇了摇头,仍是把雨靴除下,整齐地堆在廊下。玉琪是一路从王府里追出来的,忙道:“宣哥哥,让我跟你一同进去吧。”

“你不许进去。”石宣皱起眉头,见她一张小脸有些涨红,右肩往下竟是湿透了,裙襟仍在滴水,想起适才她只顾为自己打伞,连身上淋湿了也顾不上,到底心里软了几分,缓和了语气道,“我见过师父就出来。”玉琪见他脸色转晴,忙高兴道:“好,那我在门口等你。”

石宣只穿了素袜踏入殿门,仰面却见一尊铜佛高高供在殿中,佛前供着两盏鎏金的铜油灯,蜡油顺着灯壁滴的浅淡不一,遮盖住黄铜本身的颜色,也不知多久没有人擦洗过了。一点灯苗如豆,借着昏暗的灯光,却能见那殿中佛像竟是张口的,怒目垂视,蓦地让人心神一惊。

他心里是存了事的,一见这佛像如怒目金刚一般,心中便是一滞。他按捺住心中的惊意,轻步向佛像后走去,却见一位老僧面对着佛像的背面,如入定般盘膝端坐在地,双目合紧,一手持念珠,一手的中指名指轻捻大指,手成空拳,却是结了个羯磨印。

石宣见到老僧,心中略定,便恭敬的侍立在一旁,并不敢打扰。

过了约是半炷香,只听那老僧忽然唤道:“宣儿。”

“师父。”石宣毕恭毕敬地应了声,心中暗自惊奇,师父慧理大师并未转过身来,怎会知是自己来了?

慧理依旧背对着他,持珠的手指了指身旁的蒲团:“你坐在这里。”

石宣如言而坐,小心翼翼地道:“师父,弟子听闻您回到洛阳,便在府里盖了几间小小禅房,并不敢用度过奢,只以清净整洁为上,盼能让师父专心修行,如何都比这里强得多。”

慧理沉默一瞬,又道:“坐下。”

石宣茫然不解:“弟子已经坐下了。”

慧理缓缓道:“未有。”

石宣看了看身下的蒲团,又望向师父的背影,半晌方才会意,低声道:“弟子知错了。”

“你错在何处?”

“蒲团已在身下,便是修行,弟子不该以执念打扰师父。”石宣自幼跟随慧理,很快便明白了他语中禅意。

“世人往来皆有理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纵然是三界之外也不能免俗。你有来找为师的理由,为师也有来这里的理由。”慧理语声不高,一字一句却如钟磬声鸣,直落到石宣心底。

石宣被他道破心事,面上一红,赶忙低下头去,老实道:“徒儿确实有件烦心事,还请师父指点迷津。”他见慧理大师仍是背对,便说道:“自从祖父驾崩,两位叔叔都遭横死,国已无主。虎叔再三遣人来劝我继位,昨日已是第三拨使者来劝。师父请指点徒儿,我当接不当接位?”

“你想做皇帝?”慧理忽然开口道。

石宣一时结舌,半晌方吞吞吐吐地道:“徒儿从无功于社稷,从未做此非分之想。”

“那你又为何来问为师?”

“徒儿……”

“你想不明白,社稷江山、天子之位,你究竟是否有份?”慧理索性道破石宣心中最隐秘的一层迟疑,“为师说的是也不是?”

石宣低声道:“是。朝臣推举虎叔,因为他劳苦功高,江山大半是他打下的。可徒儿不甘心,祖父死的蹊跷,二位叔叔对我虽不友善,三叔谋害祖父,秽乱宫闱死有余辜。可二叔却是死在他的银胄铁骑之中,据说当时二叔连话也来不及说上半句,便被他的部将快刀斩下首级,横尸在地。”他说到这里,双手握紧,又道,“只是徒儿是残废之身,半张脸孔都毁了,如今只能戴着面具示人。试想天下岂能有我这样面目的君王,徒儿虽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慧理看了他一眼:“你究竟是来听为师的建议,还是来找为师医治你的脸?”

天下医道之精,无人能出慧理其右。石宣沉默片刻,却没有开言,但这已经是一种表示。

慧理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睁目直视着已经长大的小弟子,说道:“宣儿,坐过来,为师给你说一个故事。”石宣忙道:“徒儿洗耳恭听。”说着,他便盘起双膝,坐得离师父更靠近些,闪念间好似回到了年幼时,与绮罗一起听师父说故事的时候。他想起往事,不由得更有几番怅然若失,慧理看在眼里,却也不说破,只说起故事来。

“在南海有一种名贵的伽南木,色若金丝,入水即沉,更有异香持久,若焚烧之则终日不散,世人以为珍宝,一片能抵万金,只是这种香木很难找寻,于是越发珍贵。可有一日,一个农夫上山伐柴,偶遇一株伽南木,他欣喜若狂,便伐木下山,以为获得至宝,谁知到了市上,却并没有人能买得起。他一连在市上待了十余天,连来问价的人都很少,反倒是一旁卖碳的邻居日日都是满载而归。”

石宣似有会意,叹息道:“寻常百姓哪知伽南珍贵。”

慧理大师微微一笑,继续讲道:“过了十余日,这位农夫气急败坏,一怒之下将一车的迦南木烧成了碳,再挑到市上去卖,果然卖了一车的碳钱。农夫自是很满意,高兴地带着钱便回去了。”他说完这个故事,便注目石宣,问道:“你听了这个故事觉得如何?”

石宣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一车伽南贵若黄金,无知愚夫却换了碳钱,岂不可叹。”

慧理闭上眼,摆手道:“罢了,你且回去。等你再想几日,再来与我分说。”

石宣大是失望,可眼见师父竟是不容分说地转过身去,又哪里理他。他垂头丧气的从殿中而出,玉琪本坐在廊下百般无聊,正拿着纸伞闲闷不已,见他出来,赶忙迎上问道:“宣哥哥,大师如何说?”石宣也不答话,一头便扎入密密的雨帘中。

玉琪急道:“喂,是好是坏到底给个话啊。”可她眼见着石宣的背影越来越远,忍不住气得跺足,“这个人真是的!哥哥还等着我回话呢。”

冷不防有人在背后拍了拍她的肩,玉琪回过身来,却见是樱桃中臂上挎着个篮子,一手撑着伞,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冉姑娘,怎么到这里来了?”

玉琪原本就是认识她的,只一怔便怒冲冲道:“你都能来得,我为什么不能来。”见她说话像是吃了炮仗一样,樱桃也不与她计较,她笑着便探头便想往里瞧:“慧理大师可是在这里?”

玉琪陡生狐疑,歪着头看着她道:“你怎会认识宣哥哥的师父?”她本不是个精细的人,此时心中的疑惑与猜忌全然都写在脸上。樱桃说道:“是国师托我来给慧理大师送点东西。”她见玉琪仍然疑惑,便笑着解释道,“国师同慧理大师本就是师兄弟。”玉琪亦是见过国师佛图澄的,顿时释怀,忙高兴地拉着樱桃的手道:“樱桃姐姐,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也像那些势力的人,听说宣哥哥要做皇帝了,便来纠缠他。”

樱桃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地道:“哦?世子要登基?”

玉琪点头连连:“那是自然,宣哥哥是先帝的嫡孙,中山王已经三次上奏,要拥立宣哥哥为皇帝。”

樱桃忆起出门前佛图澄让他来寻慧理大师时,嘱咐她的那席话:“你若见到慧理,便给他这篮子东西,他看了就明白。”她在路上早就打开看过,分明就是一篮子草药,又有什么打紧的,让她巴巴地冒雨送来。此时她听说石宣要登基,心中更是又急又恨,见玉琪探究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勉强笑道:“冉姑娘,你帮我把这个给慧理大师送进去。”

玉琪接过篮子,好奇地解开盖着的蓝色麻布看了一眼,顿时掩住鼻子道:“呀,好冲的味道,这是什么东西?”

“是国师送给慧理大师的。”樱桃心事重重,简略地交代了玉琪几句,便转身出了寺门。

“好奇怪,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去。”玉琪疑惑地摇着头,跨着竹篮走回寺中,她一进殿便见一个老和尚正闭目打坐,玉琪却是不怕生的,笑着便唤了声,“师父。”

慧理大师睁开眼,见她陌生,还未开言便听她已经笑嘻嘻地介绍起自己来:“我是玉琪,一直听宣哥哥提起师父,今日见到师父,真觉得亲切。”说罢,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跪在地上咚咚地给慧理磕起头来。慧理忙道:“够了,不必磕头。”

“多谢师父。”玉琪笑嘻嘻地站起身来,她厚着脸皮也管慧理大师叫师父,见慧理并不反驳,她心中越发窃喜,便将那一篮子草药放到慧理大师身边,捂着鼻子道:“师父,这里面是什么啊?”慧理大师只掀开略看了一眼,便淡淡道:“是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玉琪却是愣住。

“一种草药,能治疗毒。”慧理大师淡淡解释道,“是何人让你拿来的?”

“是一位姐姐给我的。她说是永宁寺的国师让送来的,还说国师是您的师弟呢。”她虽怕闻这草药的味道,可听了慧理大师的话,却有些着急,忙问道,“师父,是您生病了吗?要服用这些草药?”

慧理见她的关切出于真心,便笑了笑道:“老衲没有生病。”

玉琪赶忙拎起篮子远远地放到殿角,说道:“那您师弟干吗要送这东西来,真是难闻死了。”

“王不留行,嘿,王不留行,”慧理自言自语地说道,“师弟还是这样的老脾气,机锋打得都满是火气。”

玉琪虽然性格豪爽,却并不鲁莽,她眼珠一转,很快明白了内中含义,拍手笑道:“我明白啦。王不留行,就是王不留下行人,这是要赶您走。”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慧理含笑夸了她一句,却又道,“将那篮子拿过来。”

玉琪对石宣的师父十分敬重,赶忙依言拿过来,双手递给慧理,却看慧理拈着一株王不留行细细在手中把玩,仿佛毫不在意这股味道,她不由得有些奇怪:“师父,您不怕这臭气吗?”

“很多年前,老衲便闻不到任何气味了。”慧理大师语气平淡,好似在说一件再寻常不得的事,“年轻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极奇异的病患,那人中了奇毒,要用师尊留下的秘书上的药方来治。老衲的师尊在世时,曾反复叮嘱不可轻易试那药方,但当时病人危在旦夕,也顾不得许多,就配了一副秘药。却原来这秘药中有一株无鹫萝与王不留行是相冲克的,老衲当时煎药只闻了一下,从此便再也闻不到什么味道。”他看着手里的王不留行,唇边浮起淡淡的苦笑,“想不到四十年过去了,却又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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