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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一二一】听不懂的歌

【每日一言】

爱情是心中的暴君。它使理智不明,判断不清;它不听劝告,径直朝痴狂的方向奔去。——约·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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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宴会,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一团的疑问想要问舒洋,可他只是不断应付着搭讪的人们,和那些崇拜他的女生们合影。

酒一杯杯灌进他的肚子里,他来者不拒,大笑豪饮,那幅放浪形骸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他。

乐心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拿了杯柠檬汁。看着柠檬汁微黄的色泽,她恍然想起了以然,一想到她,就觉得心隐隐作痛。她的工作、生活、爱情,自己都知道的越来越少……

思绪飘飞,她出神的凝视着玻璃杯,耳中幽幽的响起了乐声。

那是美妙的前奏,动人的音符引她起身寻觅,看到一群人围在一架钢琴四周。

她踮起脚,从人头的缝隙中看到了纪风。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悲伤,仿佛蕴着泪。手指在黑白的琴键间游走,娴熟而且自由。

随着音乐,他唱起一首歌,是首听不懂的韩文歌。

躲在人群后面,她倾听着,虽然不知道歌词的意思,但能感受到其中无限的悲凉,令人心碎的节奏、深沉暗敛的情感,诉说着失去的无奈。

这是他此刻的心境吗?为什么这么不开心?为什么如此令人难过?他终于可以用情感来弹奏乐曲,他终于放下了骄傲和狂妄。

他深情的歌声拨弄她的心弦,她觉得泪水就要流下来了,如果再听下去,泪水一定会流下来,不可以流泪,不可以,她捂住耳朵不再去听,默默离开。

曲终,掌声一片。

“纪少,想不到你不但会做生意,演唱功力也这么强!”

他抬眼,换上了开心的笑容,“我的优点还多着呢!”

“你刚刚唱得是什么歌啊,好好听喔!”

“SGwannabe的《荆棘鸟》,听说过那种鸟吗?”

舒洋喝得酩酊大醉,一向有分寸的他竟会这样放纵自己。

乐心勉强把他扶到酒店客房的床上,脱去他的外套和鞋子,轻轻掖好被子。

“乐心,别走……”她正要离开时,被舒洋捉住了手腕。

“我想,纪风是真的爱你。”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语调充满失落。

“舒洋,你喝醉了……”

“醉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心……”

“到底怎么了?舒洋,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我。”她坐在床边,轻抚他的面颊。

“我……我只是怕失去你,我好怕……”他抓紧了乐心的衣袖,好像生怕她会像泡沫一样消失。

“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一下……”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弃奖?”

“你做事一向有你的理由,既然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

“乐心,能在这里陪我吗?我只想听你说说话……”

“嗯。”

舒洋将头依在她身侧,皱着眉很不安的样子。

乐心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感觉他像一个害怕的孩子,经历过恶梦般可怕悲惨的童年,在孤独和恐惧中成长起来的心灵多少会有脆弱的一面,其实,他比自己更需要保护,更需要温暖和爱。

“我们开不了画廊了,对不起,乐心。”

“开不了画廊也无所谓,我们可以去一个边远的乡村,青山绿水,四季长春。我们养一头小奶牛、几只小鸡,种一些蔬菜,再在家门口栽几棵桂花。我可以学做衣服,你可以教孩子们画画。没事我们两个就一起看日出日落,荡舟湖上,漫步林间,晚上还可以一起躺着看星星……”

“这现实吗,世上会有那样美好的地方吗?”

“‘不现实的事,去做了,就变成了现实。’这可是你说的,也许‘未之城’就是那样一个地方……”

豪华套间里,依然没有开灯。

“韩乐心还没有从房间出来吗?”纪风问助理。

“没,还没有。纪总,太晚了,您休息吧,我看韩小姐今晚是不会出来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盯着,她什么时候出来告诉我。”

纪风又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他的拳重重的捶在墙上,微弱的月光里,黑色的血顺着墙面滴淌,他却全然感觉不到痛。

他就像暗夜里孤独的兽,想要竭力嘶吼,却还是选择沉默,静静****着内心溃烂的伤口。

泪水从那不可一世的脸上滑落,他觉得自己即可悲又可笑。他能够得到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却偏偏不能得到最平庸的女人,明明深爱着那个女人,爱得没日没夜,却还要把钱塞进情敌的手里,让他给她幸福。

这是多么离谱的行为?乐心说得对,自己真是个疯子。

生生世世,至死不渝……他们说着同样的话,他们才是天生一对,既然看清楚了,为什么那么难过?舍不得,终究还是舍不得。

——就像悲伤的荆棘鸟一样,我为了你而歌唱;

——如果一辈子只能唱一曲,我会为了你而唱;

——即使双目失明,我也要看得到你;

——即使失去双足,我也要走向你;

——只有上天知道我的爱,化成雨水,遮盖着我的眼泪;

——抱着我受伤的心,直到我不禁打寒战;

——想要用我全部的生命去爱;

——即使我的心都是伤痕也不要紧;

——即使重生,也为你而火化;

——想念你,想留住你;

——我悲伤的爱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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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想抹去你,忘记你,却还是留在心里;

——即使让心火化,也只有思念变成灰堆积着;

——想要用我全部的生命去爱;

——即使我的心都是伤痕也不要紧;

——即使重生,也为你而火化;

——我悲伤的爱啊!

——太想念你,想留住你;

——像风一样让我哭泣然后离去的人啊;

——我没出息的爱情,现在我要送走你;

——想念的爱人啊,再见,再见……

《荆棘鸟》,这首歌悲伤的旋律一直印在乐心的脑海里,她却不知道其中吟唱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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