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下脚步,强势倾身,邪肆地将千漓抵到背后的树上。古阑夜的一只手慵懒地撑在千漓耳边,另一只手轻抬,莹白如玉的指尖妖冶挑起千漓精致的下颚。
妖靡尊贵的玫瑰暗香氤氲浮动,勾勒出古阑夜的嫣红薄唇边一道桀骜弧度:
“你以为,我之前都在演戏,嗯?”
千漓茫然地眨眨水眸,也没有急着抢回下巴的自由权,只是一脸无辜地笑:
“殿下,假若不是演戏,难道我应该认为,在我们相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你就已经对我掏心掏肺,把我当成了你心爱的baby?”
她问得漫不经心,慵倦娇软的如蜜嗓音里,噙着淡淡的疏离。
当身处迷雾,还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时,她宁可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对谁都好。
这时的千漓并不知道,不久以后,眼前这个残酷绝情又妖娆媚世的绝色殿下,当真只为她一人,倾尽这一生的爱与温柔。从此,挚爱,唯一。
闻言,古阑夜妖艳的眉梢妩媚一挑,手指轻轻放开了千漓的下颚。
古阑夜薄唇微勾,沾染着一丝神秘邪魅的魔气。他低头在千漓娇嫩的耳垂旁,轻柔又危险地呵气:“如果……我说是呢?”
他玫瑰幽绯的蛊惑瞳眸里,缠绵缭绕着慵懒醉人的妖娆血雾。好像月夜飘渺下摄人心魄的靡丽罂粟海,流光轻舞,馥雅幽香弥漫,缭乱了人心,颠倒了神魂。
千漓微怔,很快心底涌上柔软的甜意。
不想否认,这一刻的动心。
她承认,这是她活了十七年,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好感。
但是,仅仅是好感。
她习惯于掌控一切,掌控国家,掌控他人命运……包括,掌控自己的感情。所以,她要立刻做出抉择,自己究竟该把这份好感掐灭,而是任由它发展,沦陷……
想到这里,千漓的小脸微仰,迷糊娇软地轻笑:“那最好了。”
古阑夜唇边的笑容刚刚绽开一半,就又听到千漓期盼地说,“夜夜,既然这样的话,你先帮我把黑玫瑰禁药解开好不好?”
千漓指着自己的右肩,笑容纯澈甜美。
被衣服遮住的右肩上,那朵黑色的玫瑰依然盛绽。黑色玫瑰是古兰斯帝国奴隶的标志,里面积聚着剧毒。正因为这一点,才让千漓不得不留在古阑夜身边,当他的女仆。
如果将黑玫瑰禁药解开,千漓之后会怎么做?……对,她一定会逃离。
闻言,古阑夜薄唇一抿。
唇角妖娆到颠倒众生的邪笑,竟渐渐敛起。他绯眸微眯,轻轻浮动着冰邃的光。
古阑夜凝视着千漓,不笑,亦不发一言。
闻言,古阑夜薄唇一抿。
唇角妖娆到颠倒众生的邪笑,竟渐渐敛起。他绯眸微眯,轻轻浮动着冰邃的光。
古阑夜凝视着千漓,不笑,亦不发一言。
千漓被古阑夜盯着,心里有点微微的紧张。
其实,解不解开这个禁药,对她来说并不是当务之急。可是,她依然提出了这个请求。她的紧张,是因为她要通过古阑夜的答案,来做出决定……这份感情,要不要?留不留?
千漓的骄傲,注定无法接受一份被束缚了自由、降低了尊严的爱情。
千漓要的男人,必须懂得给她绝对的自由与尊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并肩而行。
如果古阑夜不愿意解开这个禁药,那么他等于让她背负了沉重的枷锁,只是一心自私地将她禁锢。这样的感情,她不屑。这样的男人——不配,不配她落日千漓去爱。
千漓也会在一切都未开始之前,先结束掉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就在千漓以为古阑夜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古阑夜薄唇邪魅一掀,一瞬间笑靥绝美,妖娆得勾魂摄魄:
“古兰斯的黑玫瑰禁药,无药可解。但是,如果你要自由,我现在就向古兰斯神起誓,古阑夜从今以后,任你来去自由,绝不束缚你一分脚步,永不驱动你黑玫瑰中的剧毒。如果你要尊重,在午宴上我就说过,你不是女仆,从那时起,你就不必再服从我的任何命令。至于你肩上的黑玫瑰标志,它的确象征着古兰斯帝国的奴隶,你若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换种颜色,换个身份……”
千漓怔怔地看着古阑夜那对好像拥有摄魂之术的魅惑瞳孔,他迷魅的眸,仿佛能看透她心底的一切所想。千漓看着古阑夜嫣红完美的薄唇一张一合,优雅吐露出细腻心思与广阔气度,令人动容。
他深邃神秘的眼神似妖似邪,如绯红妖魔湖畔,粼粼潋滟着朦胧迷离的醺然幽澜……
只是,有点暧昧。
“嗯,怎么换?”千漓认真地眨眨眼,好奇地问。
“真想换?”古阑夜慵懒地摸了摸弧度精美的下颚,瞅着她,笑得妖媚不羁。
“暂时不想,只是随便问问。”千漓笑得无害,看古阑夜那货的眼神就不怀好意,要谨慎点。
“嗯……那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古阑夜薄唇一弯,戏谑挑唇。
“你太不道德了。”千漓斜睨他一眼,水汽氤氲的蓝眸里缭绕的雨雾温柔,她看着古阑夜,微微扬起嘴角,很自然地抬起手,理了理古阑夜额前的碎发,“我想要换成你身上的那种银紫色玫瑰,怎么做?”
这个时候,千漓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非常猥琐的猜测……
当然,很快,古阑夜殿下就殷勤证实了千漓的猜测是多么多么的正确。
当古阑夜听到千漓想要那种银紫色的尊贵皇族标记时,笑得愈发妖孽邪肆,好像得意忘形的绝色妖精。他邪邪地笑:“啊,你想换成银紫色?噢,那可只有一种办法——”
古阑夜轻轻俯身,凑近千漓耳际,低魅幽雅的醇厚嗓音,魅惑含笑:
“与本殿下,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