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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八年春去秋来,就这么的过去了,梅忆兰依旧吃吃睡睡,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兰儿!”陈清知的声音很远的传来过来,大清早就吵醒了还缩在披风中睡觉的梅忆兰。

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梅忆兰来说,自己已经长大了,陈清知也从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毛孩变成了一出门就获得大片少女芳心的少年,她十四,他,已是十六,两人都成人了,梅忆兰如往常一样,吃着东西,听着陈清知说着那些趣事,八年来,他来说,她来听,两人时不时发出的笑声充斥整个梅亭,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一种习惯。

一上来,陈清知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梅忆兰旁边的石椅上,把整个腿盘起,笑嘻嘻的,又开始说起了昨日街坊中所听到的趣闻,梅忆兰见陈清知这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不禁失笑。

“兰儿你叹什么气,是我讲得不好吗?”陈清知察觉到了,歪着头问道。

“没,挺好的。”梅忆兰顿了顿,又道;“我有时听到梅园外的人说,你是如何的玉树临风,如何的才华横溢,一条街的女子对你是倾心不已,现在我看来,就这么回事了。”

陈清知一听,满不在乎道;“旁人那是旁人,兰儿你怎么看我,这才是我关心的。”

刷的一声,胭脂红爬上了梅忆兰的耳根,所幸入了春,一头乌发散了下来,遮住了。

“兰儿,你可是去过梅园外边?”陈清知陈清知说够了,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外面啊,梅忆兰垂下手,肩上的披帛散到地上,裙摆被双腿给晃荡出了层层涟漪,说实话,除了常在梅园中,隔着那堵墙,听着外面的事情,出去的话,是从来没有过的,就连刚来梅园的时候,都是一番迷迷糊糊的模样给送进来的,这里很好,但是跟牢笼一样。

这十一年里,女子对她不薄,但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男子,却依旧每日都送来吃食,身上的衣服也会受到季节的变化而变换,无聊的时候有陈清知在自己的身边。

什么都不缺,现在听陈清知那么一说,开始好奇了,外面,是长什么样子的……

“外面,好玩吗?可怕吗?”

“不可怕,等带你去了,你就知道了,外面的街上有好多你没有见到过的玩意,还有许多你没有吃过的东西……”陈清知一见梅忆兰有了兴趣,不仅滔滔不绝,像要说到天昏。

“恩。”轻轻一声落下,陈清知就拉着梅忆兰的手起身跑出了梅亭。

一青一粉两个身影穿梭在红梅枝桠间,地上的冬雪才化了没多久,还有一些坑洼积了水,水中还有红梅树上落下的红梅花瓣,一个不小心踩了下去,水溅了出来,惹得梅忆兰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梅园之中,直到到了梅园门口才停了下来,两人伸手,推开了门。

梅园隔音好,一开那门,吵杂的声音立刻如潮水一般涌来。

好多人,好热闹,从来,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

梅忆兰顿时就落入了眼前这幅街市的吵闹声中,喜悦之色统统浮现于脸上。

陈清知转头看着梅忆兰这般模样,小巧的脸上,那激动的神情使得小脸红扑扑的,啪的一声打开了放在腰间的扇子,左右轻轻摇曳,清风弄起额前的碎发,梅忆兰转头,就正好撞上了陈清知那对清透澈亮的眸子,一瞬间深陷在其中。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吗,好像,现在这样看着,确是这幅模样呢。

耳根上的红淡了下去,脸颊上,飞起了两抹嫣红,陈清知见了,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却依旧低下头故意在梅忆兰耳边轻呵暖气道;“兰儿,你是怎么了吗?”一句话就把梅忆兰给惹得脸红得可以滴血,气恼下,伸手一巴掌扇了过去,陈清知笑着躲开了。

这下好了,本来只有脸红了,现如今是连耳根也一并红了。

坏人,坏蛋,这两个词在梅忆兰心中反反复复的说了上百遍,每个后面都加了陈清知,陈清知笑吟吟的,伸手揉了揉梅忆兰的头发,一头散发,看了许久,陈清知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梅忆兰将头发梳起是什么模样。

“好了,莫再生气了,走,我带你去吃你没有吃过的点心。”陈清知不由分手的就拉起了梅忆兰的小手,穿过层层人群,走到街道的中央处,来往的人都会回头看上这两人一眼。

女的俏丽可人,男的俊雅风流,如诗画一般,总是会让人赞叹上那么一句。

两人携手慢悠悠的走着,凡是店铺都进去逛了一会儿,但是又两手空空的走出,一条街下来,数十个店铺,除了卖点心和吃食的店,几乎都逛过了,只是一会儿而已。

正当梅忆兰快要没有力气的时候,扫视四周的目光忽然定向了一处,陈清知顺着梅忆兰的目光看去,发觉那是一个老婆婆摆的小摊贩,上面无一不是女孩喜欢的胭脂头饰。

不过照她这样,看中的应该不是那些胭脂吧,陈清知如此想到。

“是看中了什么吗?刚刚见你一路下来都没有想买什么东西,要是有,大可和我说一声。”刚刚进了翠香楼,各种糕点点了不少,但真正见梅忆兰吃的倒是没有多少,有的甚至只是看了几眼,碰都没有去碰一下,陈清知想着梅忆兰可能是没有了精神,想想又不可能,刚刚在梅园里面笑得那么欢,兴许,只是没有喜欢的东西吧。

梅忆兰像是没有听见陈清知在说话一样,愣愣的挣开了陈清知的手,直向那个小摊子走去,陈清知见了,收起扇子放回腰间,跟上去,拨开了人群,发现梅忆兰手中……

拿着一只朴素的红梅发簪。

“你喜欢?”陈清知轻声问道。

见梅忆兰点了点头,陈清知便掏出了银两把这只头饰买下,在人群之中,轻柔的,将梅忆兰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绾起,别上了那只红梅发簪,许久,梅忆兰转过头来。

一瞬间,陈清知觉得自己是看痴了的,心不自觉的多跳了两下。

后来,两人又逛了一会儿,陈清知才把梅忆兰送回了梅园,后独自一人漫步在僻静的小巷之中,悠闲的独步了许久之后,陈清知才回了陈府,在府里的路上,陈清知也是走得小心,快要到自己的房间之时,发现先生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见了先生,陈清知恭敬道;“先生。”

女子见陈清知来了,转过身,看着陈清知,不由在心中感慨,原来十六年就这么过去了。

“清知,我看着你长大,你的习性我最为清楚,但是,你若还记得我曾教你的那些,是非对错,你应该还是分得清楚的,本心勿动,错了,就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女子留下了那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独留陈清知一人在原地。

本心勿动,先生,你究竟在提醒我些什么。

一夜,陈清知未睡,辗转反复间都是在思量女子所说的那句话。

梅园之中,梅忆兰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那一头发鬓,却终究因为梳得不牢,散了下来,梅忆兰看着地上那一地青丝中的那一点红艳,那一只红梅发簪,做工粗糙简略,且还没有开过光,只有一两个碧色的珠子作为点缀,实在没有比刚才那个摊子上其他东西好看到哪里去。

但是,好开心,怎么办,这是他第一次,给自己送的东西,一定,一定要好好保管。

最后,梅忆兰实在迷迷糊糊中睡着的,手中,还仅仅握着那只红梅。

第二日醒来,桌上照旧有吃的,红稻米粥着着焦圈糖包,早饭就这么的吃完了,等到日上三竿时,陈清知没有来,心中顿感一阵空荡,等到傍晚,陈清知依旧没有来,梅忆兰心急,觉得陈清知是出了什么事,想要再喊女子出来,才忽然发觉,手心上的字也没有了。

且,自己还不知道,女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实在是呆不住了,梅忆兰拿起桌上的红梅发簪,就跑出了梅园,来来往往的人群,虽然有些害怕,梅忆兰握紧了裙摆,上面已经是湿汗一片,梅忆兰不知道陈清知家在何处,只好拦下一名妇人,怯生生的问道;“夫人你知道陈府的路怎么走吗?”

“姑娘,你是说陈府啊,就在那里,不过听人说,昨日夜里,陈府死人了,正办丧呢。”

妇人剩下都说了些什么,梅忆兰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了。

应该,应该不是他的,这是梅忆兰跑去陈府路上唯一所想的,等站在陈府面前时,外面挂满了白缎带和纸灯笼,地上铺满了纸钱,陈府门前是空无一人,可能是怕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都躲开了吧,只有梅忆兰一个人站在陈府门前,在她眼里,还有一些小鬼飘荡着。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梅忆兰才感到腿酸,想要转身离开之际,却看到陈清知,一身白衣,面色还有一些苍白,头绑着白布条,向梅忆兰走来,看到陈清知,梅忆兰连眼睛都不敢眨。

等陈清知完全走进之后,梅忆兰才忽然感觉腿一软,陈清知眼明手快,接住了梅忆兰,将她扶起,却见她扬起的脸上,布满了一条条泪痕,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还好,还好不是你。”忽然听到梅忆兰说了那么一句,便明白,牵起她的手走入陈府。

过往的奴仆见了陈清知无一不是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但是,梅忆兰走在陈清知身后,仰起头看着陈清知,他没有太大的反映,对于奴仆挥挥手就过去了。

是因为,他曾经说过,自幼娘亲就走了吗?

走到一处花园,那里开满了各种的花,那里有一方石桌,陈清知坐下,梅忆兰也坐下。

“兰儿,你听我说,这一次走的,不是我,而是先生和。”陈清知顿了顿;“和我爹。”

“怎么会。”之时一夜之间,就走了两个人,而且其中还有那个人,骗,骗人的吧,慌乱之际,梅忆兰忽然想起一个东西,从袖中拿出了那颗石头。

本来还有丝丝的光彩,现在,真的如同一块石头了。

“如果是爹的话,他年事已高,加上还有隐疾,只是先生,先生他还年轻啊。”

“清知,你的先生……”梅忆兰本想问,那个人在他眼中是什么模样,说道这却停住了,抿了抿嘴道;“究竟是你爹从哪里找来给你当先生的?”这样问就没有问题了。

“先生吗?是我爹当年为了救娘找来的一个大夫,觉得这个大夫读过点书,所以……”

“是吗?”看来他和自己所知道,有关那个人的事情,也就这么一点了。

忽然,陈清知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拉起了梅忆兰的手,看着梅忆兰的眼睛道;“兰儿,接下来,你只需要静静的静静的听我说就可以了,兰儿,你知道吗?我爹自我娘死后,他就不曾再娶,现下整个陈府之中只剩下我一个男丁,我爹走得比先生晚,我爹临死前对我说,不必为他守孝,早早娶了一名女子为陈府延续香火,然后,我爹就拿出了一块玉佩。”

听到这里,梅忆兰手心中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不要再说了这种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原来我自幼就和许府的小姐定下了亲事,只要我拿着这块玉佩去许府,许府的小姐便一定会嫁给我。”说完,陈清知还从怀中拿出了那块玉佩,梅忆兰看着玉佩,不语。

“原来是这样啊。”梅忆兰干巴巴的说着,不着痕迹的挣开了陈清知的手。

“现在才刚刚入春,我想等到夏秋交接之际办婚宴,兰儿,你回来参加吗?”

“嗯,我一定会去的。到时你一定要给我请帖。”

说完,梅忆兰笑了笑,起身离开了,留下陈清知一人坐在那里,梅忆兰本是用走的,到最后,直接提起裙摆跑了起来,等完全跑出陈府后,稍稍船了气口气,才慢慢的走了起来。

入了梅园,将梅园的门关上,梅忆兰跪倒在湿土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一只红梅发簪吧嗒一声掉在了湿土上。

上面的红梅花瓣,出现了一点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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