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她离开,张远。”我对张远说。
“那么,谁来为她们负责!谁能!”张远凶红了双眼指着地上她们的尸体说。
“她是我女儿。”我说。
“你女儿?哈哈,把别人脑子当食物的女儿?那么,你怎么证明?除非你也爱吃别人的脑子。那她们又是谁的女儿,她们的父亲又是谁?”张远激动起来。
婉儿紧靠着我的胸口闭着眼睛,她似乎享受着父亲能唯一给予她的温暖,那么天真无邪的样子谁也不能把她与吃别人脑子的怪物混为一谈。就算我们都知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她,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
“张远告诉我,如果你也有女儿,你会怎么做?”我无奈的闭上眼睛把婉儿紧搂在怀里。
“不管是谁,她有她应该接受的惩罚。对不起,我不能放你们走。”张远把枪指向我。
“别这样,张远。如果我说让我们走,接下来反而能让更多人安心保证更多人的安全你信吗?你也试过了。”我如同威胁张远般,我尽量保持语气平和。
张远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很显然,他也知道对付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武力对婉儿来说却不堪一击。我想我们应该就在他们沉默的妥协下离开,这是唯一的机会。我拍了拍婉儿的背脊,她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了看我。我示意我们就此离开,她会意从我怀里出来拉住我的胳膊高高兴兴的和我动身往电梯那边走。张远他们没有任何人拦着我们,相反门口的人反倒是因为畏惧婉儿让开了条道。
我们到达电梯附近的时候还没有按电梯的开关,电梯里却已经有人上来了。很快电梯门打开了,上来的居然是老家伙,他站在电梯内看着我和婉儿在一起并没有吃惊,反倒是一脸的笑容。婉儿看到他十分惊讶双手不安的抱住了我的胳膊。我左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了她,让她放宽了心,我从不觉得老家伙会对我怎么样。但是这一次,我疏忽了,老家伙的仇恨到底达到了什么地步,我不曾得知。
老家伙从龙袍的胸口把枪掏了出来,他把枪指向我的胸口毫不犹豫干净利落的来了一枪。
我应声倒地,婉儿惊慌中没有扶得住我。我的胸口开始流血,嘴巴里面也不能幸免的淌出鲜血。我早就应该明白,老家伙既然都与我说过会这么做也就会反复无常。他想要报复,他只是想要在婉儿面前把我杀掉,他想让婉儿尝到和他一样的滋味。
“啊啊啊!”那是婉儿暴怒的尖叫,她失去了控制,她会做出什么来我想老家伙都猜到了,但是这就是老家伙想要看到的。她背后长出触手利落的把老家伙的脑袋摘了下来,他还保持着那个笑容,但是马上就成为了一具尸体。我躺着动弹不得我看到我的眼前子弹如春雨般密集的下来,我想所有人都疯了。我开始感觉到精神恍惚,我最后看到的是婉儿面上那失落的神情,她顶着枪林弹雨拥着我一直那样的紧盯着我……
我睁开眼,我漂浮着。我立在一片汪洋之上,我向四周环顾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不远处我看到了八根巨大钢铸的柱子兀立于水面,它们围绕着一座小型的冰山,每根柱子上面用铁链与冰山连接在一起,似乎在守护着这座冰山。我慢慢靠近仔细观摩,这些铁链紧捆绑着这座冰山,后来我发现冰山的顶端似乎存在着什么。靠近冰山,我看到是一个人。一个全身被白色羽毛覆盖头上撑着一双小型翅膀背上还撑着一对大翅膀的人类被冰山完全冰封在了里面,她无法动弹看不出来生命的迹象。她皮肤白皙的可怕紧闭着双眼,我看得到她的睫毛很长却也是白色的,头发是白色的眉毛也是白色的。我分不清楚她的性别,他就像个传说中的天使。正待我好奇,冰山附近的水面开始颤抖荡出一波一波的涟漪,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八根钢柱缓缓倒了下来,冰山也开始下沉。我感觉到异常的不安,我应该救他,直觉告诉我必须这样做。我伸手紧紧抓住柱子上的铁链开始往上拉扯,但是这只是徒劳。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我根本不可能拉得住那些大柱子和冰山。我再用力也无济于事,眼巴巴看着冰山和他一同沉去水底。
“你救不了他,就像你救不了你,你的亲人和所有人。”他就在我的身后,那个男人,那个没有脸的男人又找上了我。
“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到莫名的心痛。
“你是被我选中的人,我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你的身上。但是太可惜了,你让所有人和我非常的失望,你失败了。你没有找到他,没有让给所有人类带来希望。现在你失败了也就代表人类就此灭亡,你们将被取代成为历史。毁灭还是繁衍,你选择的是毁灭。”
“可是,我有作出过选择吗?”我觉得他在狡辩。
“我警告过你!如果你选择了她们就是抛弃我们抛弃所有人!为何你会同你的女儿一同离开?!”他居然震怒起来。
“作为一个人类这有的选择吗?”我大声吼道。
“所以你失败了,你将接受审判!”无面男人凶狠的把手指向我。
他消失不见,整片汪洋消失不见。我发现我立在云端,我被两个身影飘渺手持古怪兵器的士兵样子的人物给挟持了。他们全身长满白色的羽毛,穿着铁铠像个古罗马时代的战士,背上却撑着一对白色的翅膀。我好奇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俩默不做声提着我前行也不理睬我的发问,我开始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无济于事。“放开我!放开我!”
他们在一团云雾上凭空中好像打开了什么,是一张门,但是我却完全看不见。他们把我带入进去又把它关上了。我被他们强制性带上前行,我看到了好像城市一样的地方。这是个透明无色的城市,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是生活在空气当中,我好奇我的脚下和所有人的脚下,但除了那些人我什么都看不到。我记得这地方我似乎曾经到过,有种相识的感觉。那些路人根本不会理睬我,走了一段,他们又在我面前打开了一张我看不到的门将我带入。也是一样透明的,但是我转身回头去看不到了外面的人,我敢保证那后面确实是有一张门。
然而这里是个法庭。除了那些透明的桌椅我只看得到法官半个身子。从法官脸上明显皱纹看上去像个年长的老头,头上撑着一对小型翅膀,皮肤白的有些呈病态的样子,背上也撑着一对翅膀。我不禁想起来了那个被困在冰山里的人,他们又有什么联系?
“我非常乐意审判我们的敌人。”法官微笑的朝我道。“人类西瑟,曾经参与侵略奥林匹克空间与伟大的造物主为敌,光凭这一条就得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不得知将会发生什么,我缄口无言。
“但是……无知的人类,你们父亲——造物主是仁慈的,他认为将你打入地狱并不是对你适合的惩罚。我们决定让你留在天堂——奥林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