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或许自己和血噬之间很有缘分呢,也许在冥界我们关系就很好,只可惜,前世的记忆虽然苏醒,可是却有一大部分很模糊,感觉发生过,又感觉像是在做梦。
月宁也不再瞎想,就当自己和血噬心有灵犀吧!
刚开始见到血噬时,月宁吓得腿都在发抖,可如今,却坐在血噬的背上。
碧芳倒是没感到害怕,因为司马兴一直将她搂在怀里,血噬也没有表现出攻击性,虽然长的丑了点,但是碧芳只是觉得有点恶心,因为她自动将血噬想象成被剥了皮的动物,没有杀伤力了。
血噬一贯会玩闹,可是这次却直奔天庭而去,月宁觉得,血噬很希望自己去天庭,难道进了天庭真的有什么好事会发生?
地面离自己越来越高,大家这才看清,原来自己所认为的百步云梯并非想象中走了一百步,也并非后来认为的经过那一大步台阶再走一百步,而是大约有一百个难以跨越的大台阶,每个里面有一百步左右,这下他们都很庆幸,幸亏血噬此时过来带他们飞过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天庭正门,门口站了十个人。这十个人应该就是天兵,穿着银色的铠甲,难不成这是要抓他们去天牢?
血噬却没有停下,直接从门里穿了过去,然而那些天兵却一动也不动。
这个?是什么情况?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天庭,众神仙分别列于左右两边,而正中高位坐着的,应该就是天帝。
月宁等人从血噬背上下来,立于庭中,血噬变成蚊子围着月宁飞了两圈就不见了。
“预,好久不见。”天帝率先说话。
月宁不记得跟天帝有什么恩怨,除了以前冥王想要将冥界独立,带领冥界众神对抗天帝,最后因为失败了,冥界众神除冥影外均被贬谪进入人间,其他的事真的没映像了。
“天帝说笑了,您哪是说见就能见的。”求人总要摆出一副求人的样子吧。
“你变了。”天帝叹了口气。
“是人都会变得。”月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却见天帝脸色变得阴沉,心想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天帝脸色忽然又放缓了些。
终于入正题了,月宁精神一振。
“天帝,我们被奸人陷害,从人间掉入鬼道,幸而找到进入冥界的黑洞,侥幸存活,如今进入天庭,是想从这里回到人间,希望天帝成全我们。”说完,月宁舒了口气。
“嗯,天界去人间的确可以,但是不要急着回去,在这里多住几天,到时我会安排天将送你们乘五彩祥云回人间去,还有嘟嘟,你们多住几天。”
碧芳见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抓了抓月宁的胳膊,希望自己也可以留下来住几天。
然而月宁态度很坚决,希望能尽快回到人间去,月琴倒是无所谓,这情况明明是想留月宁的,更何况这里气场这么大,还是早点回到人间舒坦。
天帝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月宁表现出一脸的无奈,此时,有人传报,天后驾到。
这下天帝不再说什么,倒是天后热情的捧着月宁的脸,左看右看,直说现如今长的真漂亮。
看着天帝的脸色,月琴发觉这里面有猫腻,难不成天帝以前和姐姐还有过感情?但是看天后的样子又感觉不像,如果真有那回事,天后应该对姐姐恨之入骨才对。
月宁的脸被天后好一番蹂躏,红红的,煞是可爱,见月宁不高兴,这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放开。
随后看到月琴,假装好像才注意到月琴似的,惊呼道:“嘟嘟也在呀,来,让我好好看看。”
月琴受到之前月宁遭受的“蹂躏”,待到天后朝月琴走过来时,月琴蹭的跳到月宁身后,离天后远远的,天后笑眯眯的走过去,一把搂住月琴,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温柔,这让月琴瞬间傻眼。
“嘟嘟,我的好孩子,既然你姐姐不愿意住在这,你就留在这里陪我们吧。”天后语气温柔,但是搂的却很紧,月琴一动也不能动。
“咳,我现在就派天将送你们回人间吧!”
“好啊好啊!”月宁和月琴齐声回答。
碧芳在后面暗暗叫苦,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两个人都要我们留在天上吗。
她已经自动忽略其实天帝天后都只是一个留月宁,一个留月琴罢了。
最后,在天帝天后和众天兵天将仙子仙女们的目送下乘着五彩祥云下界。
告诉天兵天将,直接去花间县,冥悠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们从花间县取道到康乐县,在花间县逗留了好几天,到处都是美丽的花朵,美丽的人,大家玩的很开心,而冥悠却有些暗自神伤,那时,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他以后要带妹妹来这里,治好她的眼睛,定居在这里。
只是花间县也很大。
感谢了天兵天将,目送他们离开,月宁等人开始寻找客栈。
夜里,风依旧清凉,只是不再如那日,消瘦的身材,一身黑衣,碧玉的笛子,随风摆动的穗子。
他会在哪呢?
他有没有救出他的妹妹呢?
这里没有河,却有林间小路,森冷的月光下,树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以前她不害怕走夜路,现在更是没什么好怕的。
风微凉,月宁搂了搂肩,一步一步往前走着,或许是心里想着事,没注意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你永远这么冒失吗?月宁。”
“我哪里有经常冒失啊,心里想着事罢了,不小心撞到嘛,这位就是你的妹妹了吧!”月宁看到冥悠旁边的小女孩,猜测是他的妹妹冥敏。
“你好,我是冥敏。”小姑娘眼眶里没有了眼珠,只是向前方的空气问好。
“你喜欢我哥哥吗?为什么刚才在想我哥哥?”
月宁哭笑不得,为什么这小女孩会这么说。
冥悠说了声抱歉。
月宁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件白痴的事情,然后不再纠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