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我现在给你施针,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老医师在阿莲耳边轻轻说道。这轻柔的语气却让阿莲犹如千斤重。 “老师傅,请施针吧。” 在保有最后一丝清醒前,阿莲软软趴在床上。只有要一丝希望,她就不能放弃! 年迈的老医师目光深邃起来,已经好久没看到这样坚强的孩子了。别看老医师已经满头白发,走起路来也是蹒跚不定,但施起针来却是快,稳,准。让一旁的年轻医师望尘莫及。 “去准备毛巾,热水,哦,还有一个垃圾桶。” 老医师边施针边朝旁边吩咐道。屋内人不敢怠慢,快速准备起来。 看着忙进忙出的医护人员,宫逸辰一拳砸在一旁的装饰品上。 因为是玻璃制品,被宫逸辰这么一砸彻底变得粉碎。而宫逸辰也没讨到任何便宜,左胳膊被吊起来,就这么一个完好的右手却被玻璃刺得血肉模糊。周围人看到这幕不禁屏住了呼吸,纷纷放下手头工作。宫少的爆发力太恐怖,指不定就找他们其中一位撒气了。 “看什么看,救不了她你们也别想活了。” 此时的宫逸辰就如同一个发狂的雄师,朝着众人就一顿怒吼。众人也才在这时反应过来,快速逃离宫少身边。
看到离去的人群,宫逸辰无力的跌在沙发上。曾几何时,他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了。这种感觉,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突然,宫逸辰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阿莲,千万不要就这么走了,他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说,还有好多想法还未实现,还有好多…… 这种从指尖流走的感觉让宫逸辰不顾一切冲到了屋内。 屋内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老医师便一脸愤怒的呵斥道: “出去,你想害死她吗!” 强硬的语气让宫逸辰第一次无力反驳……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间。 在这里他什么也帮不了她,如坐针毡的宫逸辰再也受不了这熬人的折磨,快步走了出去。 一直处于魂游状态的秦晓晓在也忍不住心理的谴责,双腿跪地,朝着月光默默祈祷: “万能的主啊,请你保佑阿莲度过这次难关。她是那么的善良美丽,不应该承受这磨人的痛苦,求你……求你保佑她……” 房间外,宫逸辰暴躁的想要揍人,忽然眼前一亮……谁让阿莲难受他定不会让她好受! 低声和一旁保镖吩咐着什么,保镖的脸色由白到红,由黑到惨白,最后只能点头离去。
另一间房内—— 海芋被十几个大汉围在里圈,冲撞十几回依然无果的她只能蹲坐在地上,大声的斥骂。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呼……好吧,要多少钱,我给。” “哈,算你们走运。我出双倍。要不……你们来出价?” 无论海芋怎么说,身边的大汉就是一声不吭。最后,她妥协了,席地而坐,她倒要看看是谁有胆子敢囚禁她! “哈哈,还以为会有花招,原来不过如此。” 嘲讽的声音从门外飘来,海芋立刻像打了鸡血般站起来。 “谁,是谁。给我滚出来。” 一腔怒火的海芋只想狠狠惩治抓住自己的人,根本就没考虑到门后面的人是否是她能惹得起的。 “滚?不错的注意。” 宫逸辰一脸坏笑的打开门走了进来,来到海芋身边只是轻轻一闻—— “好俗气的香水。” 说完还用手掌扇着鼻边,厌恶在眼前完全不用掩饰。 “你……” “韩大亨和你是什么关系。”没等海芋开口,宫逸辰便坐到一旁,他可不想被这俗气的香水沾惹了俗气。 韩大亨,看名字也该是个有钱的主儿。其实,韩大亨本名叫韩守义,是国内某地产公司老总。
靠着炒房步入上流社会行列,说白了就是一土财主。上流社会的人为了戏弄他便取绰号“韩大亨”,美其名曰:家大业大,财富积多,大亨才足以显赫。但也不知道这韩大亨是真傻还是装傻,乐呵呵的听着别人这么叫他,久而久之这也变成他的第二张身份证。 对面的海芋听到韩大亨的名字先是一惊,而后便更加嚣张起来。 “知道我和韩大亨有关系,你还敢囚禁我,就不怕韩大亨找你报复。” 海芋对着宫逸辰一脸唾弃,就天真的以为,凭她和韩大亨的关系宫逸辰就不会把她如何。在她心里,韩大亨就能主宰整个世界。很遗憾,那时候的她还不认识宫逸辰! “囚禁?”宫逸辰看看周围。“我没有囚禁你啊,想走随时可以。”顺便摆摆手做出“请出去”的手势。 海芋一脸谨慎的看着宫逸辰,悄悄移到门边,正要开门离去—— “走之前,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宫逸辰站起身来,一个眼神,两个壮汉便架起海芋回到房内,不懂任何怜香惜玉的抛到了地上。 “啊……干什么,宫逸辰,你敢动我一下,韩大亨一定饶不了你!” 反抗无果的海芋只好搬出最后一个杀手锏——韩大亨。
她可是很有信心的认为自己找了个好靠山。 宫逸辰冷冷一笑,顺手拿起旁边保镖递过来的档案袋甩在地上。 “一个小小的情人,你以为韩大亨会在乎吗。” 说着,宫逸辰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并不常用的号码。瞥了一眼地上的海芋,打开了免提键。 “啊,宫少,有何贵干啊?” 电话那头,一个尖锐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海芋浑身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一双大眼睛紧紧盯住宫逸辰手中的电话。 “哦,韩大亨。”宫逸辰不紧不慢的说道“改天一起吃个饭。” “宫少亲自邀请,韩某真的何德何能。一会我和您秘书邀个时间,我做东。” 电话那头的韩大亨一听宫少邀他吃饭,乐呵呵的拍着马屁。当然也没忘,和宫少邀约必须要和秘书约定时间。 宫逸辰轻轻皱了皱眉头,这个韩大亨,别看他傻,有时候也挺上道的。既然这么上道,那就给他个机会表现一下。 宫逸辰邪邪一笑。 “哦,对了。”宫逸辰故意看了眼海芋。此时的海芋才感觉危机,低着头轻轻抽泣,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有个得罪我的女人说……她是你的人?” 宫逸辰才不会管地上的女人有多娇弱,凡是得罪他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啊?是谁啊,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得罪宫少,还诬赖在我头上,宫少您可千万别听信谗言啊。” 电话那天的韩大亨声泪俱下,只差没隔着电话给宫少磕头谢罪了。 一个大男人,没有点阳刚气质,动不动就哭,怎么看都像是发情的公猪找不到配偶在四处洒泪。 “她叫海芋。” “……” 宫逸辰可不理会公猪的叫唤,一句海芋让电话那头停止了一秒的哭诉,而后便是更大声的喊冤。 “海芋?那个小蹄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宫少您别生气,等她回来我亲自教训她。不,我这就抓她回来。” 透着电话,韩大亨声音让海芋的眸中泛起冰霜。韩大亨,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竟玩了自己四年。十二岁的年纪本该是懵懵懂懂,却因为那缺德的败类喜欢滑嫩的小孩肌肤而走上一条不归路。想起四年的屈辱,她是怎样从一个清澈的小女孩改变成藏有心机,骨子里都透着坏水的女人。若不是这样,她又怎能讨得韩大亨的欢心,又怎能在韩家拥有一席之地。
韩家的日子危险重重,她便想着借助韩大亨的势力踏入演艺圈,待功成名就后再开始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曾想,半路杀出了个海莲,不仅抢走了她的女主角,还拥有了强大的靠山。从电话中不难听出,韩大亨是惧怕宫逸辰的。她不后悔给海莲下毒,但她期盼着韩大亨可以救她! “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呢。要不要听听声音。” 宫逸辰的一个眼色,立刻有人过来将海芋带了起来。宫逸辰将手机递到海芋嘴边—— “老爷,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电话这边传过去的声音让韩大亨心头一紧,他的小心肝,他的小宝贝,怎么就落到宫少手里了呢。哎呀。 可是,男人,做大事者,该舍就要舍弃。 “真是麻烦宫少了,这妮子这么大胆敢得罪宫少离死也不远了,一切就全凭宫少做主了。” 韩大亨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海芋耳中,她抬起头惊恐的盯着宫逸辰。现在的她才发现宫逸辰的恐怖,这是绝对比韩大亨厉害一万倍的角色。眼中没有任何温度,眼底深处是浓浓的杀气,他会怎样对付自己? 海芋快速的将身子缩卷在角落,捂住耳朵不再去听韩大亨那肮脏充满油腻的声音。
合上手机,地上的海芋已经在颤巍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服侍了那么多年的韩大亨竟然一通电话就把她卖了。 宫逸辰一个眼神,一个壮汉便将海芋拉了起来,按住那疯狂扭动的身体。另一个壮汉取出一支针管给海芋注射了一剂药品。 “什么,这是什么?” 海芋惊恐的看着胳膊上的小小针眼,难道说她给海莲下毒,宫逸辰就要给她下毒吗? “放心,这不是毒。” 宫逸辰如同读心术一样,慢慢解答海芋的疑惑。宫逸辰绝对没有这么好心。这是海芋现在心里想的。 果然,还没等喘口气的功夫,宫逸辰接下来的话足够让海芋从十三楼跳下去。 “这是****。
韩大亨那老家伙喜欢幼童,怕是没有给你足够的快慰吧。我安排了几个人,足以让你有死的冲动。” 后面的话,海芋已经听的模糊了,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只得躺在冰冷的地面滚来滚去,做着各种风骚扭动的姿势。 接下来的事,宫逸辰也懒得参与了,看了眼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厌恶的摆摆手。 走廊上,十几个邋遢脏乱,浑身还散发恶臭的乞丐齐聚一堂。宫逸辰不禁用手碰了碰鼻子,哪找的这些,一个个的还真是极品。 “让他们进去吧。” 手掌轻轻一挥,几个乞丐还没来得及看清对面男子的面容便被带了进去。 “多拍几张照片。” 说完最后一句话,宫逸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晚的夜,注定是不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