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吞噬了太阳的光明,再次统治这个世界!
风儿不断击打在窗纸之上,泛起轻轻的声响,房间之内,华安静静的体悟着手中的竹简!
心神不时朝着竹简之中试探性的探查数次,偶尔能够破开一词半句的至理,不停的在提高华安的感悟。
前世的感悟与这一世相互交融着,前一世,他选择书童为副业,成为独一无二的圣贤之人!
前世,他无法感悟那些知识,而这一世,所有的知识却是深刻在他脑海之中。
道可道,非常道!
名为名,非常名!
吾乃上指天旭,下指幽冥,独身天地自逍遥!
异界与前世之中的名言渐渐开始相互交融理解起来,以他此时超人无数等的高强悟性,前世之中迷迷糊糊的一切,却是破开云雾见天开!
“诛心!”古铜剑随之出鞘,无任何锋芒之色,但是华安嘴中却是舌粲惊雷,隐隐将剑势融入其中,在战斗的一瞬间可以震慑对方心神。
“疾刺!”一股青色的能量灌注剑身之中,手臂随之化为残影,在花瓶之上疾刺两下。
“哗哗哗哗——!”古秀的花瓶却是被诛心之力直接从内部爆发开来,在疾刺与诛心的双重力量之下,化为一地粉末!
看到这一幕,华安眼底一喜,他真正的性情只会在熟识的人面前展现出来,或是无人之时展现,或许是惧怕被伤害,所以他大多时候选择用淡漠来伪装自己!
微微收功,走到窗台边,准备看看那抹和故乡一样的月光。
“嘎吱!”静静的推开窗户,一片被夜色笼罩的天空,月儿安然悬挂天空之中,散发着温柔。
眼中渐渐迷离,慢慢陷入回忆之中。
“砰!”一声轻微爆响将华安从回忆惊醒,有些不悦的望向那个方向。
干枯的老树之下,一个身着盔甲的男人正站在那里,隐隐传来不甘的低吼声。
“若,爹。。保护。。你!”隐约传来这般的低吼声,华安并未多想!
“咳咳——!”男人突然猛地喘息咳嗽起来,过了片刻,转过身,华安才勉强看清男人的面貌。
掌柜的?华安有些惊疑的看着对方,却也并未多想,一缕缕血腥顺着气流传入华安的鼻中,俊美的脸上不禁微微一皱。
轻轻叹息一声,对方的家事管自己何事?
夜,悄然退去,当黎明的光芒到来,客栈之前终于再次出现了老者的身影。
略带风尘的脸上,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恨恨大吼道:“臭小子,快点给老夫出来!”
“东西呢?”猛然间,一个淡漠的声音出现在老者耳边,阴鸷老者脸色一变,急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华安一副淡然的摸样正在那里慢慢喝着小酒,阴鸷老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对方在自己附近自己却是没有发现,若是对方对自己有敌意,那么.
有些忌惮的看了这个淡漠如水的年轻人一眼,第一次将对方摆在与自己等同的地位之上,慢慢道:“东西老夫已经拿来,老夫的玄孙呢?”
“东西!”青年头也不回继续回道。
听到这句话,老者脸上又是一阵铁青,眼底隐隐浮现缕缕杀机,怒声道:“但愿老夫玄孙无事!”手中真力运转,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一道道物品摆放在桌面之上。
华安依然无视对方,单手一挥,所有东西自动进入自己的储物戒之中。
看到这一幕,老者眼底涌现一股无与伦比的贪婪,高级储物玄器?不禁在干涸的嘴唇之上舔了舔,有些觊觎的看了看华安手中的戒指。
“柴房!”华安淡漠的说了一句,不再理会老者,犹自品尝着自己的孤独。
当老者的身影离开华安的视线之中,华安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客栈之中,当华安的身影消失在客栈之中那一刻,华安的桌前出现一个犹自不甘的黑衣人恨恨道:“这小子,好滑溜!”
走在村外的小路之上,一直淡漠如水的面容之上终于浮现丝丝微笑,深深吸了一口来自自然的气息。
心中蓦然开朗起来,不禁吟声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豪迈的声音疯狂传播起来,豪迈而清冷的嗓音将清晨的小杨村唤醒,也将两位老人气的不轻!
“老安,你怎么让这小子跑了!”阴鸷老者疯狂的咆哮道。
老安亦然不甘示弱,反咆哮道:“你个老东西怎么不说那小子这么滑溜,一个眨眼间就跑的不见人影!”
山间的路并不平坦,略微有些崎岖,青年嘴中轻轻哼唱着小调,脚下钜子步随意流转,看似脚下踏了一步,却是行出十多步之远,颇有些缩地成寸之意。
嘴角挂着一抹轻松的微笑,小泉淅淅的流淌着,青年发出一声声怪吼。
“砰!”头顶一阵剧痛,青年有些吃痛的捂住脑袋,眼神朝着四周不断扫视着。
“不用找了,老夫在这里!”头顶传来一个略带痞气的声音,华安转过身,老头横躺在树杈之上,左右各挂着一只黄铜葫芦。
老者的样子并不显得衰老,只是有些颓废,佻乱的发丝混杂着某些液体,显得极为狼狈。
看到老者的摸样,华安眼底一闪而逝一抹惊讶,表面却是淡漠如水的摸样,道:“不知前辈.”
“砰!”又是一个松子投下,一股巧劲击打在脑袋之上,更显疼痛。
青年下意识的捂住脑袋,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淡漠形象瞬间崩溃下来,有些无语的看着头顶上的某人,嘟囔道:“别打脑袋,会傻的。”
“你小子还和老夫装?”老者的语气显得极为熟稔。
“叔父!”青年无奈的喊道,眼底掠过一抹异色。
没错!眼前此人正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叔父,也是安笑天在门派之中的师叔,却是完全不清楚自家亲侄子被人暗算过了。
老者微微瞥了青年一眼,略带欣慰的说道:“看来你小子有奇遇,而且心性也改变了不少!”
听到这句话,青年有些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果然,在这个大陆之上心性改变并不是奇事,自己并不用去模仿那个飞扬跋扈的安笑天,只需要做自己的华安便行了。
“你爹很惦记你,有时间回去看看他!”说完,再次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喷涌的酒香窜进青年的鼻中,勾的某人心中一痒。
老者再次督了青年一眼,从腰间摘出一个葫芦,有些惊奇道:“没想到,你小子这次还沾上这个了?不过,男人喝这东西也正常,给你!”
青年从老者手中接过酒葫芦,直接打开瓶盖,狠狠吸了一口酒香,脸上微微开始熏红,惹的老者一阵调笑。
“五花蚣,七香果,断肠草,迷里香.。”青年醉醺醺的从口中吐出数十种药材的名字,老者听到这些名字,脸上瞬间僵硬住了。
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刚刚,是你小子在说话?”
华安醉醺醺的笑着,并不理会老者,从酒葫芦之中不断允吸着灼热的酒液,一股无比汹涌的气息冲入体内,直接将青年脸上冲的一阵通红,但是酒葫芦却是依然保持在嘴上,不肯放下。
老者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豪饮的小子,有些颤抖的说道:“这小子,真能喝啊!”
他原本以为这小子不过喝两口便会醉了,谁知道这小子这数个呼吸之间几乎干掉他一半的老底。
“够了!够了!臭小子!”老者双眼之中满是愤怒之色,过度激动的眼眶浮现一种猩红。
人说,醉酒有四大境界,第一种醉了便是醉了,直接躺下睡了。第二种是醉了却逞强不肯躺下,犹自吐着心底话。第三种则是彻底的醉了,却是麻木的继续喝着,如同干尸一般,而第四种则是青年这种越醉越容易控制情绪,越醉越冷静,但是心神却已经醉去。
“酒酣胸当尚开张.鬓微霜,有何妨!”青年嘴中犹自吟唱着别人无法听懂的华夏语。
脚下的钜子步显得有些滑稽,醉熏熏的钜子步显出另一番意味,老者看着青年脚下的步伐,眼底浮现一种无比凛然的神光。
“钜。。子。。步?”老者嘴中一字一顿的说道,每一个字都会发出更加肯定的声音。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青年脸上满是兴奋的红光,身体随着钜子步开始施展舞步,便是惊鸿剑舞的舞步。
灿若星辰,宛若游龙,化作一只翩翩而飞的精灵不断翻舞着.。
再次狠狠灌下一口,有些不解恨的嘟囔道:“这家伙绝对是个门外汉,五花蚣的毒性全部剔除出去不说,连同迷里香的迷幻也是取出了!”
老者两只眼睛瞪的比灯笼还要大,脸上一阵一阵的抽蓄,老夫号称数百年来第一酿酒师,这小子居然说老夫是门外汉?
“勉强上得一品清酿吧!”青年不满的说道,眼中满是迷离和醉意,脚下踉跄着舞动着.
一品清酿?什么东西?老者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这位亲侄子,亲师侄,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一层薄薄的浓雾,却是始终散不开。
猛然间,老者脸上再次一阵抽蓄,喃喃道:“一品清酿,难道还有二品?”
“二品美酿,千金散去只为一醉!”青年接口道,醉醺醺的语气之中却是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鉴定。
“你小子.”老者脸上一阵无奈,有些恨恨的朝着青年剜了两眼。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青年犹自唱着自己的歌,翻腾的舞步从生涩走向成熟到随意。
迷蒙蒙的灵气开始汇集到此,此刻的老者终于发现心中产生的不对劲是什么了,脸上又是一阵抽蓄,颇有些惊羡道:“居然是,顿悟!”
纯净的灵气不断洗涤着青年的肌肤,似乎是老顾客了一般,很是顺从在青年的身体之中巡游几圈,便开始在青年的导引之下冲击体内的阴脉。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青年悠悠醒转过来,却是看到某张老脸看到怪物般的表情。
一把从青年手中抢回酒葫芦,一边狠狠的嘟囔着:“这小子,更妖孽了!”
“还让不让我们这群老家伙活了!”虽然是在埋怨,却是暗自隐藏着一种欣慰。
一阵微弱的暖流流入青年心脾之中,第一次,青年开始认同这个世界,这个身份。
“若是无事的话,你小子快些回家族吧!最近这个地方有些不太平!”老者犹自说着。
“不太平?”
“嗯!有人举报,小杨村有人习练血禁之法!”
血禁之法?华安记得是以掠夺万物之血精达到某种特殊效果的功法,但是却是极为损人利己,有损天和。
心中从头到尾,将在小杨村的一切默默串联起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通明巅峰高手,血禁之法,隐居军官.
还有,神秘禁地,非攻木碑。。
这小杨村,有些神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