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欢乐永远是最幸福的,小伙伴们围着云龙你一言我一语,即崇拜又羡慕的询问着,在这以武为尊的离志大路上,实力永远是永恒的话题,强者永远是被崇拜的对象。
“怎么赢的?”
云铿、云翳等也都忍不住问了出来,烈火虚空斩是以魂力为基础暴怒而发,魂力是什么?魂力是战力被天地规则认可,升华后的更高一级力量,中品属性的魂力,更是蕴含了天地规则中的五行之力,而战力仅仅是肌体通过锻炼后产生的力量。
在所有人的认知中,魂力对战力有着绝对的制约作用,但方才的一战却偏偏把他们的认知给打翻了。
“怎么赢的?快告诉我们啊~”
七八个小孩子双眸烁烁生辉,已经急不可耐,此时的云龙,早已经没有了肃杀之意,他甚至有些羞涩挠着头,向族长投去求助的目光。
“在广阔无垠浩瀚无边的离志大陆上,所有人,包括图腾都是以武证道,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武帝,这过程中,多少人伤在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士炼期成为一世凡人碌碌一生,多少天才泯灭在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战狂期怒问苍天,多少妖孽毁灭在魂石接种的战圣期一蹶不振黯然神伤,以武证道步步艰辛,步步惊心。但即使这样,一代又一代人仍旧前扑后拥接踵而至,为的就是达到那传说中的武帝境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战破苍穹进入那生命可以永恒的圣灵之地。可是,这一条路却是那么的艰辛,数万年来没有一个人再能踏入到那传说中的境界。”老族长侃侃而谈,说的好像不是众人的疑惑,但云中村的众人都凝耳躬听,没有丝毫的不耐。
辛而,老族长也没有让众人等待过长的时间,很快就切入了正题。
“所有的圣地,古圣家族虽然传承各异,战技不一,但其心法部分都指出,要想突破到武帝层次,只有不断的提升力,战力、魂力、元力、武力、圣力一直到沟通整个天地规则形成帝力。数万年的传承中,这一直被尊为正道,正途。”
老族长莫名的发出一声叹息,正道,正途,但为什么正途,为什么那么多天才偏偏不能破空而去了呢?是天地规则变化,还是这里被圣灵之地给彻底的遗忘了呢?
老族长感慨间神思都有些恍惚,他再次长叹了一声,缓缓道:“刀,一往无前,劈天裂地,斩苍穹破长空。数万年来,很多天才,尤其是失败在各个层次的妖孽另立偏锋,让世上有了诡刀之说,他们不修正统,以刀证道,创立了诡刀,诡刀,刀刀游移诡异,刀走偏锋,诡刀把刀法的运用发挥到了极致,它讲究刀法追求名刀,用刀,用器去沟通天地,想要另外寻出一条破空之路。习练诡刀者,在修炼的前期往往会有能力跨阶战斗取胜,小龙的刀法,所领悟的刀意,如庖丁解牛般破碎烈火虚空斩,很像是走入了诡刀的路子。”
“可以跨越一个大层次战斗,不是很好吗?”云峥忍不住问了出来。
老族长摇摇头,道:“史上虽然出过以弱胜强,甚至是跨越两大层次胜敌的诡刀大能,但看那帝路,最终依旧是镜中月水中花,诡刀的继承者更多的是沉迷刀的术,一陷而不可自拔。”
老族长的话让云龙陷入了沉思,凡人,百年寿命,每提升一个大的层次,也不过延长五十年的寿命,那么短的百多年,所有人都在最求力的转变,只有像他这样不能修炼出战力的人,还有那些突破无望的老妖精们才有时间去习练刀术,研究炼器。
难道他也要走诡刀之路吗?
云峥等人看向云龙的眼神里都闪现出丝丝的无奈和怜惜,刀法始终是术,心法、力的转化才是根本,力之极致,以力破法,一切术类都是虚妄。更何况云龙仅仅是体力的状态下去修炼诡刀,就算到了极致,能跨越两大层次战斗吗?即使能,未来的天空上,他能划出那抹属于他的璀璨吗?
“各位叔叔伯伯,不用为我担心,我现在过的很好,我有你们,有小凤。”云龙笑的非常灿烂,他不相信他永远修炼不出“力”,他更不相信有了力就有了一切,有了力又能怎么样,能劈开门口的那大钟吗?
云峥等人脸上勉强挤出了些许笑容,氛围渐渐舒缓起来,云峥开始吆喝着小孩子们继续吐纳修炼,云飞则被老族长叫到了他的房间内。
一床一桌一蒲团,还有墙上挂着的几张兽皮,和一副布满了多个创口,锈迹斑斑好像随时都会碎裂掉的战甲,老族长的房间里可谓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老族长站在那破不溜秋的黑甲前足足呆立了好许时间,才把那战甲小心翼翼的拿下来铺在桌上,生怕一不小心会碰碎它一般。
云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眸随着老族长的手掌在黑色战甲上抚过,这战甲,看似黑不溜秋,但坚硬异常,足以扛住战狂期九阶凶兽的数次攻击,同时,它更是古老世家云家唯一流传下来的信物。
“我知道你数次深入大山数十里,我也知道你有办法绕开很多凶兽,但封魔山深处远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带上战甲,足可保你进入深山千里。”
云龙没有拒绝,默默的接过战甲抱在怀里,他不是矫情的人,他要入深山,他需要保命之物。
“这是子午戒,里面有些许魂石,可以提供你不时之需。”
看着云龙滴血炼化子午戒把黑甲放到戒指里,老族长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道:“小龙,去和小凤告个别吧。”
云龙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走了出去,他知道族长想说什么,他知道族长想要阻止他,但能阻止的了吗?
为了小凤,更为了他自己,他必须去博一把。
轻轻推开房门,云龙的房间里同样的简单,和老族长的房间相比,他的房间里多出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蜡黄形体极为消瘦,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