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也似的狂奔,似乎后方正在天崩地裂。镜勰一次次的绊倒,又一次次的爬了起来,终于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别院。站在紧闭的门口,听到房内俩儿子的大哭,她没了开门的力气,软软的贴墙滑坐在地面上。
房中有丫环愤恨的抱怨:“那个贺娘娘也真是心狠,咱们小少爷还这般小,她就残忍的在他身上乱掐,真是要不得。赶明儿等她有了孩子,也让她的孩子受这般罪才好!”
姿儿皱眉说道:“别说了,赶紧给小少爷擦药吧!”
有一个丫环忽然紧张兮兮的说道:“姿儿姐姐,你可得想想办法,让娘娘再次得到王爷的宠爱才好。我听我那伺候别的娘娘的好姐妹说,王爷有休掉娘娘的念头呢。就怕贺娘娘今日一大闹,娘娘她会万劫不复呢!”
休?镜勰无声的冷笑起来,心道:秦殊旭,你当真会如此绝情?!
她陡然全身有了力气,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消失在绿林从中。秦殊旭果真如丫环所料,不多时便派管家送来了休书一份。也正是此时,管家和姿儿他们,才惊觉平日里安安分分呆在自己别院的娘娘,竟是出人意料的失踪了。
王府之人乱作一团,四处寻找镜勰的下落。相较于外面的大乱,贺婷婷的房中却是安静异常。贺婷婷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她柔弱的躺在秦殊旭的怀中,娇滴滴的恳求:“王爷,妾身好怕,今夜你就陪着妾身,可好?”他已经陪她到天黑,可她不满足,还想要整夜的霸占他。
“好!”秦殊旭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一手捉住贺婷婷的右手,心不在焉的亲吻和爱抚。
突然,外面有丫环焦急来报:“王爷,您快去看看慕容娘娘啊,她不知怎的就昏厥了过去。”待到秦殊旭过去,那个慕容娘娘肯定已经醒来,定然会说自己是撞鬼了,然后会“惊魂未定”的要求他陪她整夜。
身为她们的丈夫,秦殊旭他早已厌倦了这样的把戏,根本就不想挪动身子。可是他担心镜勰的状况,相信自己先前的一巴掌以及后到的休书,定会给她沉重的打击。他想要去看看,如果她不能承受,他便收回一切伤害,陪伴她疗养心伤。
不顾贺婷婷的阻拦,他终于假装关心慕容娘娘的安危,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贺婷婷在房间里气得脸色发绿,直想找到人来出气,于是对外呼唤丫环。可惜往日一呼即来的丫环们,今天却千呼万唤不出来。疑惑之时,被秦殊旭打开的房门忽然紧闭,她抬头瞧见了一脸妖娆笑容的镜勰。
精确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贺婷婷惧怕的缩到床脚,用被子盖住身子,惊恐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镜勰面上始终挂着令人发指的妖娆笑容,她慢吞吞的扣上了所有门窗,这才缓缓的走到桌前,端起刚才进屋后自己放在桌上的药碗,不急不缓的说道:“我这是来做我还未做的事情,你不是说我逼你喝堕胎药吗,我现在就圆了你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