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在御书房内耽搁了一点时间,秦殊旭和镜勰急匆匆的赶往坤宁宫,宫中嬷嬷却说因皇后娘娘久等不来两位,刚和后宫妃嫔们以及太子妃去御花园赏花去了。秦殊旭和镜勰明白这是皇后有意刁难,只得跪在冰凉的大理石上静候皇后的归来。
镜勰从小娇养在凤凰阁中,就是皇上想要见,也得亲自移驾凤凰阁,她哪里有这长跪不起的经历,只三刻钟,她便难以忍受这折磨,痛苦之色爬满脸上。秦殊旭心疼,便命人搬来椅子让镜勰坐着休息,哪知宫中嬷嬷不但不搬来椅子,却还说教说镜勰不懂礼数,理应受罚。
镜勰本就因为皇后害得她的父母不得不归隐山林,害得她不能与亲人相见而怀恨在心,此刻听一个小嬷嬷也在她面前撒野,眉一沉,犀利的眼神如同冰刀一射,那耀武扬威的嬷嬷便情不自禁的受到惊吓一般,跪在地上哆嗦不已。
镜勰把秦殊旭拉起来,气鼓鼓的说道:“旭,我们不要给皇后请安了,我也不想为她奉上婆婆茶了,我们回去吧!”
秦殊旭深知不应该按照镜勰的意愿行事,可他亲眼瞧见镜勰仅仅一个眼神便能吓坏飞扬跋扈的嬷嬷,心中好奇心膨胀,他突然想知道镜勰若是与皇后反抗,皇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两人手牵手亲密的往前走,出了大厅,正遇见归来的皇后与后宫妃嫔以及脸色苍白的太子和太子妃。这群人一瞧见秦殊旭和镜勰没有规规矩矩的跪在大殿里等候而是亲亲我我的四处行走,都怀着看热闹的心情,笑而不语。
皇后瞧见镜勰如此猖狂,气的面色发绿,她大怒呵斥:“镜勰——”却突然忘了可以如何指责她的理由。
镜勰淡漠扫了一眼一脸怒容的皇后,心中的火气更盛,她无视其存在,拉着丈夫秦殊旭的手,大大咧咧的走过皇后,拨开其身后的众妃嫔,扬长而去。
皇后只觉颜面荡然无存,她不顾形象的对着镜勰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吼道:“镜勰,你快给本宫站住!”不见镜勰听话,她气得直跺脚,却终是没有强追去责难,算是忍了这口气。
镜勰的父亲尽管告老还乡,看似再无用处,可皇后永远摸不准皇上对镜勰的父母究竟存在着怎样的感情,再加之皇上对镜勰似乎有着特殊感情,使得她不敢大肆刁难这个侄女。再者,虽然镜勰的二叔成为新任丞相,也发誓效忠她,但其毕竟刚刚上任,势力不牢,她现在还需隐忍。
依然高烧未退,太子在王玉凤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挟下,早上强撑着病体起来,陪同这新夫人一同进宫面圣。此刻看到镜勰大大咧咧不畏强权的带着秦殊旭离开,他猛然回想起自己曾与父皇一同前往凤凰阁,却因仗着太子身份不尊重镜勰的母亲而受到罚跪,那时候,也是不惧怕他父皇的镜勰在父皇面前拉着他傲然的扬长而去,才使得他免于受罚。
那骄傲的人儿依然在他面前出现,却已是别人的妻子,太子悲从中来,终于体力透支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的昏倒在地。
坤宁宫里,一阵惊慌与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