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大礼,镜勰被送到了新房,安静的等待新郎的归来。两人在一起举行仪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安守新房的等待却如此漫长!镜勰静候了一阵,终于心烦气躁的独自掀开了盖头,入眼的是满屋子的红。
喜娘再次惊呼:“王妃,切不可兀自掀开盖头!”
镜勰不以为然的笑笑,淡然说道:“待会儿,我会把盖头亲自盖上的。”
环顾全然陌生的新房,偌大的房间满是红绸红烛。镜勰仰头欣赏壁上的字画,便有丫环激动地介绍:“娘娘,这可是王爷的亲笔字画,多少豪门贵族名人逸士想求得一幅,也不能如愿呢!”
镜勰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继续欣赏其他物件,她心中却是念叨着父亲的话:“勰儿,你安心的嫁给宁王吧,他是个会疼爱你一生一世的好男人!”
猛然回首,她瞪着丫环问道:“王爷有几房侍妾?”
丫环慌乱中撞上镜勰的审视眼神,只觉双膝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唯唯诺诺的回答:“回娘娘,王爷有两房妾室,都是贴身丫环转为妾室的。”
镜勰暗自惊讶,贴身丫环转为妾室的这种事情,一直被世人认为理所当然的,并不算为纳妾。如此看来,宁王他不曾纳妾?再度回忆太子的七十几侍妾,镜勰又一次说服了自己:宁王要比太子好上百倍。
得到预先通报,秦殊旭他马上就要回到新房,镜勰赶紧顶了盖头,规规矩矩的坐在床沿,默然等候。秦殊旭入了新房,望见床边的一抹红影,会心的笑了。他在喜娘的指导下,略显生疏的用如意去了镜勰的盖头,又和镜勰同坐桌前喝了交杯酒,听了一席喜庆的祝语,这才挥手屏退了所有人。
安静的房间里,镜勰突然彷徨紧张的捏住衣角,不知道该如何首次和一个还算是陌生的男人相处。秦殊旭凝望她羞涩而呈现出的媚态,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入怀中。
哪知镜勰身子一滑,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上。秦殊旭惊吓一跳,赶紧去扶,却看见镜勰满脸泪痕,他吃惊的也跪在她的旁边,关心的问道:“夫人……娘子……勰,你怎么了?”
镜勰往后退了两步,对秦殊旭行大礼道:“王爷,小女子镜勰的父母会远离京城,镜勰再无依靠了,从此以后镜勰只能依靠王爷,故行此大礼,感激王爷的收留之情。”说道伤心处,她哭得梨花带雨。
秦殊旭往前两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心疼的说道:“勰儿,你真是傻子,我们是夫妻,怎谈得上收留与不收留!”他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暗自发誓说:从今以后,我将代替岳父岳母,倾尽一切的保护你,定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他凝望镜勰梨花带雨的脸,先是掏出柔滑的手绢为她抹泪,可越看越是心疼,觉得柔滑的手绢也容易擦伤她那凝脂般的粉嫩肌肤,于是凑上自己的薄唇,一寸一寸的吻****咸咸的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