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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两枝红杏出墙来

宋贞玉和杨小龙青梅竹马。结完婚后,杨小龙还是回到佳木斯工作,而宋贞玉则应聘到了本市一家广告公司,当上了业务员。两人分居两地。

最近,宋贞玉又连续谈妥了几单业务,受到了老总的一番嘉奖。可是,老总却不知道宋贞玉最近遭遇的挠头事:她和一个名叫刘峰的客户擦出了火花!

事情是这样的,宋贞玉在和刘峰谈业务的时候,了解到刘峰的老婆是个记者,经常要出差,所以刘峰对老婆的生活方式很不满。接着,刘峰反问起宋贞玉的婚姻状况,这便勾起了宋贞玉的伤感。两个人一来二去,便同病相怜起来。

虽然宋贞玉是深爱着丈夫杨小龙的,但刘峰狂热的追求还是让宋贞玉的感情防线慢慢崩溃。终于,在某次酒会后,宋贞玉和刘峰跨越了情感的底线。

杨小龙是个独生子,婚后又不常在家,所以宋贞玉就和公婆住在上下两层的独院楼里。和刘峰好上以后,宋贞玉总是借口公司加班,频繁晚归甚至夜不归宿。

一天晚上吃饭,宋贞玉说到下个月自己有一个星期的带薪假。宋贞玉本来想撒谎说要回娘家看母亲的。没想到,婆婆却先说话了:“要不要去看看小龙?”婆婆这么一说,宋贞玉只好支吾着说是。其实,宋贞玉已经定好要和刘峰去度假的。

在带薪假的前一天晚上,宋贞玉还在犹豫到底去不去看杨小龙。婆婆敲门进来了,说自己当年上山下乡时,有一位佳木斯的老姐妹,以前这位老姐妹总是邀她去待两天,正好,这回自己可以和宋贞玉同路一块儿去。

宋贞玉便只好下定决心去看看丈夫杨小龙了。其实,即使是和刘峰出了轨,宋贞玉还是爱着自己的丈夫的。

婆媳二人到了佳木斯,宋贞玉看见了丈夫杨小龙。杨小龙很是惊喜,竟当着母亲的面把宋贞玉飞旋着抱了起来。宋贞玉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愧疚,悄悄地红了脸。

吃过午饭,婆婆让宋贞玉留下,自己便要离开,去会老姐妹了。杨小龙想要去送母亲,被母亲制止了。母亲说:“我有她的电话和地址,再说,我一个老教师,难道还会走丢了?你们小两口好好聚聚吧。”说着,自己出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转眼,宋贞玉在丈夫这里住了三天了。宋贞玉给婆婆打了个电话,问婆婆什么时候回去。没想到,婆婆在电话里笑着说:“你再多住两天吧。我已经回来了。我在老姐妹那里住了两天,她儿子亲自开车送我回来的。”

几天过后,宋贞玉带着对丈夫的不舍回来了。回来之后,婆婆拉着宋贞玉的手,亲切地询问这几天在佳木斯过得好不好。婆婆还不停地说,佳木斯真是个好地方。

周末,婆婆外出买菜。宋贞玉和公公聊天。宋贞玉无意中问道婆婆在佳木斯的好姐妹是谁?公公很是惊诧,说:“她跟我说是陪你一起去看小龙的呀?”宋贞玉愣了,便又问:“婆婆是怎么回来的?”公公说是坐火车回来的,自己还去接站了呢。

宋贞玉有些懵了。婆婆撒谎了吗?她去佳木斯到底是干什么?宋贞玉心中满是狐疑,但她又不好和公公挑明,就暂时将狐疑压下,打算亲自揭开谜底。

吃过饭后,公公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婆婆则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宋贞玉偷偷地瞄着婆婆。过了好一会儿,宋贞玉悄悄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贞玉站到婆婆背后时,婆婆吓了一跳。同时,婆婆手中一张泛黄的照片落在了地上。宋贞玉蹲下身,帮婆婆捡了起来。

捡起照片的时候,宋贞玉仔细端详了照片上的人。那是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年轻小伙的合影。姑娘的眉眼和婆婆很像,确定是婆婆无疑。那个男子又是谁呢?很明显不像公公啊?

宋贞玉疑惑之中,有了自己的猜测。那个年轻的男子八成是婆婆的老相好!那么,婆婆这次去佳木斯,说不定就是去会他了!原来,婆婆和自己一样,也是一枝出墙的红杏!

宋贞玉刚想说点什么,手机的短信提示却响了。宋贞玉便退了出来。不用说,又是刘峰的。宋贞玉简直要崩溃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份纷乱的情感。

这天下班后,宋贞玉站在公司门口等刘峰,她想和刘峰有个了断。因为刘峰都已经提出要各自离婚了。宋贞玉想如果再不刹车,后果不堪设想。

在宋贞玉等刘峰来接自己的空当,门卫师傅和她搭上了话:“小宋啊,你婆婆对你可真好。”宋贞玉愣了:“我婆婆?您认识她?”

“认识。有天晚上下大雨,你婆婆来给你送夜宵和雨衣。我说,办公室早锁门了。可你婆婆硬说你在加班,还要我带她到你办公室看了看呢。”门卫师傅说。

宋贞玉傻了,头脑里一片空白。难道婆婆已经知道自己红杏出墙了?怎么办呢?如果婆婆告诉了丈夫,丈夫还会要自己吗?如果丈夫不要自己了,那么自己此刻应该回绝刘峰吗?

宋贞玉踌躇不定,只好短信通知了刘峰,说今天有事,以后再见。

宋贞玉想先试探试探婆婆。吃过晚饭,婆婆进了卧室,宋贞玉悄悄跟进去,看到婆婆又拿出了那张照片。宋贞玉叫了一声“妈”,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婆婆笑了,很慈祥的样子,并让宋贞玉坐下。婆婆微笑着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听婆婆这样说,宋贞玉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不过,先不说这个。你一定好奇这照片吧。那我就先给你讲讲这照片的故事。”婆婆自顾自地说。

原来,当年婆婆是民办教师。在婆婆结婚生子后,婆婆又去师范学校正式进修了三年。在这三年里,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她。当时,婆婆也想从平淡的婚姻中逃离。于是,她便回了家,想和丈夫摊牌。可回到家里,她却感受到了丈夫无微不至的体贴和家的温暖,她更从孩子琐碎的杂事中,体味到了无尽的乐趣。这让她知道,家是最值得珍惜的,而所谓的婚外恋情,不过是美丽的罂粟,是碰不得的。回校后,她就果断地与那个小伙子分了手。

宋贞玉听完婆婆的讲述,默不作声。婆婆又说:“回来吧。妈不怪你,妈理解你。”宋贞玉内心羞愧与感动交加,就伏在婆婆的肩上哭了起来。

宋贞玉没有再和刘峰见面,只是给他发了一个短信:一切都结束了。然后,宋贞玉干脆将刘峰的号码放进了黑名单。宋贞玉终于让自己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只是有一件事,宋贞玉想不明白。既然婆婆在佳木斯没有老姐妹,那她为什么撒谎呢?难道她的老相好现在在佳木斯吗?不会啊,婆婆不是说早就和他了断了吗?那婆婆去佳木斯干嘛?

宋贞玉想不通这点,索性将这个疑问埋在心底。又到周末了,婆婆还是亲自去超市买菜。宋贞玉便在家里忙忙家务。宋贞玉看见婆婆的衣服开线了,想帮婆婆缝上,便去婆婆的屋里找针线。翻找中,那张泛黄的照片又滑落在地上。正好这时,公公过来了,俯身拾起了照片。

宋贞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这是婆婆的秘密,不能让公公知道啊!

然而,让宋贞玉惊奇的是,公公并没有显出反常的神情。他凝视照片良久,说:“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你舅舅已经死了30年了。”

“舅舅?”宋贞玉糊涂了。

“是啊,他是你舅舅。是你婆婆的亲弟弟。当年,过马路,他将你婆婆推开,自己却被失控的汽车撞死……”公公说着,眼角湿润了。

宋贞玉此刻也是泪水涟涟。她的脑海中浮现着婆婆蹒跚的身影,她在心里放情地高喊着:“我的好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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