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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廊城,原氏家族的主住宅区。
原诱眯着眼引~诱着眼前的男人,一双如嫩葱的小手抚摸着男人坚硬宽阔的胸膛,修长的腿也不安份地摩擦着男人的下体,觑见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难耐,娇声撒娇着,“现在可以了吗?”
该死的男人,要他们瞒着哥哥帮她办点事就这么难吗?哥哥已经开始与姜家准备她与那个姜天啸的婚事了,她怎么可以束手无策?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贱~人,所以……她一定要在结婚之前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更加火热暧昧地贴近男人早已热血沸腾的强健躯体,吹一口气到男人的嘴边,紧贴着他的唇问,“可以吗?去帮我杀了她。”
男人欲~火难耐,郑重地点头,抱起原诱就想行动,“不,等你回来之后才可以要我。”
没想到竟被原诱拒绝了,碍于她是原氏小姐的身份,男人拧了拧眉,忍了。
“等我杀了她以后再来找你,到时别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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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从监狱回来之后,鬼索的行为就变得怪异很多,脸色更加地灰白,几乎跟死人差不多了,还经常地咳嗽,霍羽诺有几次都看见他咳出了血。也不再去监狱和女犯人纠缠了,整个人整天就毫无生气地躺着,或是起床喝酒!
“请你不要这样糟蹋自己!”霍羽诺僵硬着笑,低着头想上前扶住鬼索,却被鬼索一把推开。
“你滚开,我最讨厌你的笑了,一看见就想起背叛我的古晏!你为什么每天每夜地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人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是无法忘记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鬼索疯癫地痴语,大口大口地咽下烈酒,突然哽住,喷出一口鲜血,呵呵地大笑起来。
“终于,我也要死了吗?”鬼索阴郁的眼神内竟蕴含着期待的神色,让他原本毫无温度的眸子看起来湿润而迷人。
这个男人,昔日是如何地光鲜呢?
霍羽诺再次向前想要夺过鬼索手中扁平的酒瓶,她知道鬼祟肯定得了重病,她必须照顾他。
猝不及防中,霍羽诺的身体却被鬼索强悍的蛮力拉进了他的怀抱,顿时,整个人的躯体僵硬的不知所措。
“你……你……我还没满十六岁。”霍羽诺木讷地说着,嘴角的笑有些微的扭曲,但是依然勾魂夺魄。
“古晏,古晏,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鬼索着了魔似地痛苦呓语着,仿佛自己一个人置身于另一个孤独寂寞的可怕深渊里。
霍羽诺震撼了,鬼索竟然把她当成了她的母亲,是怎样的感情让他这么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呢?心里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懊悔,某种彷徨无措的情绪让她觉得难受。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某种负面情绪时,一声沉闷的爆破声传来,鬼索阴郁的眼睛猛然凶厉地睁开,同时猛地推开霍羽诺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破空而来的子弹,下一瞬身子已经敏捷地滚到一边拿出了步枪,跟着不断地发射,而对方的子弹也如雨点般飞来。霍羽诺机敏地躲避着,手中鬼魅般地出现一枚小鸟形状的飞镖,倏地射出,一道银光闪过,对方相续响起惨叫声。
几名黑衣男人在他们的视线中倒进血泊里,依稀可以看见他们眼中的不可思议和不甘。
终于,激战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阴暗的小木屋里静的压抑,一股不安让霍羽诺遍体生寒,走到鬼索身边发现他躺在地上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眼内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他突然微微一笑,“我有没有说过你笑的时候最像她,像极了,也……美极了,就是你现在的笑。”
说完,大口大口的鲜血漾出鬼索的嘴巴,霍羽诺惊的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震惊地发现,一颗子弹穿胸而过。
是……是为了救她,为了救她啊!
她怎么会不明白,怎么会感觉不到,他始终是关心她的啊!
他就以这样的方式化解她十六岁的劫么?
泪不受控制地滚落而下,可是……嘴角依然维持着那个笑的弧度,唇有些微微地抖动。
抱着冰冷的尸体,突然觉得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无边无际的黑色孤寂叫嚣着想要吞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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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在笑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