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逃不了,那么好,我告诉你。”柳胭脂看着他的眼睛,喉咙反复的滚动着,却怎么也说不出我是女的那四个字。
“看来你很难回答,不如我帮你。”水亦寒邪肆的笑着,手跟着轻轻一挑,柳胭脂的外衫被剥开。
“等一下!”柳胭脂大叫:“水亦寒,如果你真把我怎么样的话,我会恨你的。”
“无所谓,这个世界上恨我的人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水亦寒的手慢慢的往下移,落到柳胭脂第二层衣物的绳结上。
“呼!呼呼!”柳胭脂猛烈的喘气,精神紧跟着紧绷起来。
“水亦寒,你是个卑鄙的小人,我要杀了你,我——”柳胭脂感觉到肩窝一麻,眼前的景物又开始摇晃起来,“水亦寒你......”
“既然你不愿意清醒着的时候面对我,那么咱们就换一种方法。”水亦寒的手指勾动,柳胭脂的第二层衣衫被剥开。
“水——”柳胭脂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可浑身的力气却好像又被抽光了一半,根本无力阻止。她知道水亦寒再下去剥开的便是自己白色的绸缎内衣,再然后是层层包裹的白布,最后显露出来的便是她女儿娇柔的真身。
“不要!”柳胭脂最后吐出两个人,人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水亦寒看着她白色的绸缎内衣,唇边原本的笑容也隐了去。手指在绳结上纠缠,然后目光一点点的攀爬上柳胭脂的脸颊。她的眼睛微闭着,唇角半开,睡容安静。水亦寒内心在挣扎,他知道他只要在用手指那么轻轻的一勾,她是柳胭脂还是柳言之便会一清二楚。要?还是不要?
“胭脂!”他轻轻的叫她的名字,最终还是放弃,翻身躺在她的身边,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你是我的。”
“呜——”
柳胭脂躺在暖帐里舒服的舒展了一下双臂,接着微微掀起卷翘浓密的眼睫毛,眼睛穿过漫天飞舞的红纱,看窗外的天色。东方已然有抹亮色,应该已经过了五更天,接近天明时分了。
“水亦寒!”柳胭脂脑海里想到那三个字,猛然的忆起自己昏睡前发生的一切,缓慢的将身上的锦被一点点的掀开,接着任由它自身上滑落。身子旋即打了个哆嗦,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这——这——啊!”
柳胭脂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晶亮的水眸瞪得老大,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似雪一般的肌肤,然后用力的闭上了眼。
再次诚惶诚恐的睁开,发现自己依然未着寸缕,瞬间停止了呼喊,只任凭自己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就那么滚落下来。
“柳胭脂,不哭,你是来自二十二世纪的美少女,全当发生了一夜情,你由少女变成了女人而已。”柳胭脂喃喃的说着,眼泪却是越落越多:“柳胭脂,你争气点,不要哭,不要哭啊。”
眼泪仿佛决堤一般的倾泄,胸口也跟着撕扯起来,柳胭脂拼命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脑海里出现的确是冷日濯令人安心的目光。
“冷大哥,胭脂对不起你,胭脂没有好好的保护自己。”柳胭脂抽泣,用力的将自己的眼泪抹去,然后缓缓的拖着被子爬到床边,将挂在那里的衣服一件件的取下来。
门被突然的打开,柳胭脂抬着一双怒目射向那里。
门口品诗托着一堆衣服站在那里,见到刘胭脂微微的福了一下身子:“公子,你醒了。主子说您的衣服需要换洗,让品诗拿了干净的过来。”
“他在那里?”柳胭脂问,目光冷然,只有闪烁的泪珠里还带着一股子女孩儿的娇柔。
“主子吗?”品诗看着柳胭脂的模样,“还是请公子先行的梳洗。”
“将衣服放在门里面,你可以出去了。”柳胭脂转过头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柳胭脂缓缓的松开手,让身上的锦被跌落。她再次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着的身躯,缓缓的走到门口,将品诗送来的衣服一件件的套上,最后回到床边,将昨晚自己穿过的那堆衣服中翻捡着。
一把小匕首藏在衣服的中间,那是冷日濯送她防身的武器,想不到还在。
“冷大哥,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胭脂就不该自以为是的任性。”柳胭脂握着匕首,喃喃低语,一颗泪滚落在匕首前端镶嵌的红宝石上,顷刻间反射出更加夺目的光彩。
将匕首放在腰间,藏好。柳胭脂走到门口,将门拉开,问站在外面的品诗:“你家主子现在那里?”
“湖边小筑。”品诗回答;“主子说那里的景色还不错,公子应该会喜欢。”
“带我去。”柳胭脂的眼圈有些红,品诗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妥,却也自觉没那个身份过问。
八角亭中,酒香飘飘。八角亭外,三面种植着青翠的竹子,另外一边却正好对着湖水。品诗说那些竹子都是竹子移植到谷中的,而那湖是经过人工修葺的。
柳胭脂伸手碰了碰腰间的匕首,她对那些这里的景物是怎么来的已经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便是那个身处在八角亭中的男人是怎么没的。
近了,她看到水亦寒手中勾着一个酒壶,穿着一身白衣,神情落寞的斜靠在八角亭的横栏上。
“水亦寒!”她唤他的名字,用的是自己本来的女声,不再加以遮掩。
“你来了?”水亦寒看到她,原本落寞的眸子开始有了生气,勾着酒壶站了起来。一阵风起,白衣飘飘,竟如谪仙临世,只可惜他是一个坏心肠的仙。他用人皮面具欺骗了她,他用诡计夺走了她的清白。
“水亦寒,你该死。”柳胭脂在心里说着,脸上却露出一抹笑容来,她轻轻移动着步子走近他,右手却一点点的伸向自己的腰间。
“你醒了,睡的还好吗?”水亦寒转身,将酒壶放回桌上。
“睡的不好。”柳胭脂答着,又走近了一分。
“怎么回事?是床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水亦寒回头,一道寒光划过他的眼睛,条件反射的伸手,捉住柳胭脂猛刺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