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早就已经到了文华酒楼,宋坤迟迟没到,问旁边的人都说不知道。
“阿义早到了?”宋坤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对不住兄弟,临时有点事来晚了。”
“叫经理上菜。”宋坤转头吩咐。
很快桌上摆满了珍馐百味,“坤哥,怎么这么客气,我可不敢当。”徐义很清楚自己目前的位置,宋坤肯赏他一口饭吃那是顾念当年的情谊,就算他要翻脸不认帐自己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哎,我们是什么关系?他们以后全都是我们的手下。”说着指了指旁边站了一圈的兄弟,其中还有永泰和风行两个跟着宋坤出生入死的左膀右臂,听了宋坤的话脸色都有点难看。
“以后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的江山有你的一半,永泰,从明天开始,带义哥去看看我们的生意。”宋坤吩咐着永泰,之后又看着徐义说,“看看喜欢干哪行就跟我说,看中的以后就由你打理。”
也难怪永泰和风行心里不舒服,跟了宋坤五年,把命都豁出去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宋坤都从来没有如此慷慨过,凭什么这个小子做完牢出来就能剥夺他们拿命换回来的成果。
“坤哥,这不太好,不管以前怎么样,你有今天我替你高兴,但是我没出一分力,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坤哥你听我说完。”徐义看到宋坤想要制止,先出声阻止,“我这次出来没想过能过上这种好日子,我已经满足了,只要坤哥能答应然我留在身边效犬马之劳,我不求其他,希望坤哥能答应我。”徐义拒绝了宋坤的好意。
“好,既然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勉强,你开心就好,从现在开始你就跟永泰和风行一样跟着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宋坤很欣赏徐义摆的正自己的位置。
“谢谢坤哥。”徐义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何熙,我去找老大谈点事,之后就不回来了直接去江门,你和文标多看着点。”岑永伦出门之前告诉了一下何熙。
“伦哥,要不要找两个人跟着你,怕有人找你麻烦。”何熙有点担心。
“怕什么?我们是要做大买卖的,宋坤这种小角色迟早会被淘汰的。”岑永伦经过了上次的爆炸事件后,好像还是不以为意。
“哦,对了,东环山道的旧楼拆迁项目帮我看紧点,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涉足房地产市场,小心点那些大庄家玩花样。”岑永伦提醒他。
“伦哥,我们这次会不会太急进了,一下子开了这么多档生意,我们捞偏的嘛,做正行行不行啊?”何熙的特点就是做事太过谨慎小心,有时难免有点畏首畏尾。
“平时叫你没事去进修一下,总是不听,这叫分散投资,如果哪个真的失败了就当是交学费了。不是只有捞偏才赚的到钱的,赚钱要靠这里。”岑永伦说着用手指了指脑袋,接着说“我想要我的兄弟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就算是黑社会也一样,要想延续下去要想赚钱就要改,要与时俱进,放心大胆的干吧,钱亏了可以再赚,如果万一成功了,就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担惊受怕了。”
“伦哥,我知道你都是为我们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何熙是真的敬佩这个大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谨慎是你的优点,不过有时候太过谨慎只会捆绑住你的手脚,让你错失很多机会。”岑永伦转身往外走去,“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陈得喜趁着周末的空闲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了孤儿院,“Linda,好久不见你来了,几个小家伙老是追着我问你。”张院长刚好看到她走进来。
“张院长,前段时间比较忙所以没来,趁今天有空来看看他们。”
“你先生没有一起来吗?”张院长问道。
“哦,没有,我一个人来的,我们分开了。”到现在陈得喜觉得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张院长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的,我先进去看看孩子们。”
“好,你去吧。”
陈得喜向里面走去,想想当时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唐立森带她来的,他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当初爱上唐立森答应他的求婚也正是因为他的爱心打动了他。陈得喜苦笑了一下,轻轻甩了甩头,“都过去了。”说完这句话,她一抬起头就看到了岑永伦,跟着停住了脚步。
几个小家伙看到陈得喜,叽叽喳喳的笑着闹着跑了过来,岑永伦也就看到了她。
“Linda姐姐,Linda姐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啊,你去哪里了?唐哥哥呢?”一堆孩子围着陈得喜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陈得喜笑着蹲下来,“姐姐最近很忙,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小丽,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啊?”陈得喜对着这帮小孩子的时候真的觉得很放松,可以暂时忘记所有的烦恼,“看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一边说着一边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分给这些孩子们。
“你们不要一直围着Linda姐姐。”张院长走过来。
“没事,张院长我带了些东西来给他们。”
“谢谢你,快跟Linda姐姐说谢谢。”
“谢谢Linda姐姐。”小家伙们大声的喊。
“Linda,那我先带他们进去把东西分给他们。”
“哦,好啊,你先忙。”
“来,都跟我进来,看看Linda姐姐都给你们带了什么。”一帮小孩子都跟着院长跑了。
陈得喜看到小孩子都走远了,不觉想到如果那个孩子能生下来的话,不知会是什么情形。
“你怎么会在这里?”岑永伦已经走了过来。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怎么黑社会也会来孤儿院的吗?”陈得喜盯着他反问。
“呵,在你眼里黑社会是不是就没有好人,如果没有好人的话,你上次可能就走不出那个屋子了。”岑永伦此话一出,两人不由得都想起了黑暗中的那一吻。
陈得喜先别过头,“上次的事谢谢你。”
“要谢我就请我吃饭。”岑永伦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看她窘迫的样子。
陈得喜转过脸正色道,“上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是我是兵你是贼,这始终是事实,我们一起吃饭恐怕不太方便。”
岑永伦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寒,心头一紧,“madam,我只是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
“这样最好了。”
岑永伦刚想开口说话,那帮孩子们又跑了回来,“伦哥哥,伦哥哥,你看,这是什么?”孩子们似乎也很喜欢岑永伦。岑永伦被孩子们团团围住,视线也被牵引了过去。陈得喜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泄露心里的慌乱。
“张院长,岑永伦也经常来这里吗?”陈得喜和站在旁边的院长聊了起来。
“哦,你说阿伦啊,他是大概两年前第一次来这里的,后来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每次来都给孩子们带很多吃的喝的玩的,也很有耐心,经常给孩子们讲故事,陪孩子们玩游戏,所以孩子们也很喜欢他。”看来张院长并不知道他的底细。
“你们是朋友吧?”张院长刚才看他们聊天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