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杨玄进来了,姚丹丹微微一福,眼神有些慌乱,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似乎对于此次相见的准备有些不足,杨玄静静地看着这位姑娘的脸蛋,发现眉眼依然美丽,只是那红唇今日未施粉黛,所以显得有些苍白,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杨玄是一个刚进京都私生子,这位姚丹丹姑娘是胭脂河上最红的一个姑娘,也一夜耳鬓厮磨,轻拢慢捻抹复挑,虽然并且真刀真枪,但是男女间最为亲密的事情也算是全部做了,只是竟然没有料到姚丹丹竟然是****安插在赵国的间谍,通过二皇子宴请一事,和张龟煌定下了暗杀杨玄的计划,杨玄命大,才免于遭受厄难,最后又进了督政院,如今又是接下了将姚丹丹送还****的任务,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女子的面孔,不知怎么的,便想到了那夜画舫上的和对方的身体接触,虽然心神并未动荡,但是依然有些奇怪的感觉,毕竟这是除了河州那几个丫鬟之外,婚前和自己最为亲密的女子。”前些日子我骑马在胭脂河边路过”,车厢里的沉默被杨玄打破:“又看见那个画舫了”,姚丹丹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位年青貌美的公子哥会用这件事情作为开场白,她以为接下来应该是很严肃的话题才对,杨玄笑道:“已经很破败了,不过我想你对于那个地方也不会有念想才对”,姚丹丹苦涩笑道:“大人莫要取笑奴家”,“我不喜欢听见奴家两个字”,杨玄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这世上的事情果然奇妙,当初你要杀我,乃是因为使命,虽然我不会原谅你,但是也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成见,在督政院大牢的时候就和你说过,只要你供出这幕后的主谋来,我就会想出法子让你活下去,但是我要明确地告诉你,能够能你回****,这中间我没有出力,所以你不用谢我”。姚丹丹一愣,微微抬头,欲言又止,她如今是愈发看不清这个复杂的年轻人了,为什么他要说这些话?”从你离开大牢的那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杨玄坐在她身边,靠在车厢壁上,鼻尖嗅着淡淡的幽香,知道这股子味道是姑娘家天生的体香,有些享受地闻了几口,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马三宝之间的协议,但是他既然认为你可以信任,我就会信任你,希望你也能够信任我,将卸甲计划做好”。
姚丹丹双手紧紧握着袖子,轻轻咬着下唇,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给我揉揉吧,这些天提心吊胆,不知道前面那个老怪物什么时候发疯,精神压力很大”,杨玄没有说谎,神色确实有些疲惫,姚丹丹微微应了一声,将身子一侧,跪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搁在杨玄的头部,缓缓地揉压了起来,杨玄闭着双眼,享受着头部传来的舒服放松,下意识地叹息了一声,“怎么,大人觉着重了?”不知道马三宝用了什么法子,姚丹丹此时已经完全不像在监狱时候那般绝望和坚定,反而有些恢复了在画舫之上的模样,杨玄温和说道:“只是想着当初对你用刑,还真有些担心将姑娘这双漂亮的小手打坏了”,姚丹丹正在揉压杨玄太阳穴的手指一顿,半晌之后悠悠叹道:“苦命人,哪有那么娇贵”,“不要有怨怒之意,这样对于我们在上京的合作没有丝毫好处”,杨玄平静说道,双眼依然闭着:“当时你要杀我,我只是对你用刑,怎么看,都是你欠我才是”,姚丹丹再度咬着下唇,眼眸里柔光一转,妩媚说道:“我欠大人的,大人随时可以拿回去”,“怎么拿,莫非像那夜那般拿”,杨玄睁开双眼,满是戏谑,姚丹丹执拗地和他对视着,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看着这个俊俏无比的年轻官员,突然想到了那夜画舫上的羞人之事,甚至竟有些绵软,缓缓将身子靠了过去,半靠在杨玄的肩膀上,手指不停地按摩着他的头部,轻声说道:“这世上的女子都是苦命人,我可不知道大人准备如何拿”,那夜画舫之上,杨玄用了春药,所以姚丹丹的反应极为强烈,一直铭记心里,后来在大牢里被杨玄辣手摧花般地大刑伺候,怨恨之余,又多了些古怪的感觉,杨玄发觉右肩膀上一片柔软,不想而知便是姚丹丹柔软的胸脯,以为对方想要****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不料满嘴都是少女的幽幽体香,心头微荡,转头笑道:“那个老鸨哪儿去了?”“还在京都押着”,姚丹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想来那位老鸨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杨玄愈发好奇,马三宝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够让姚丹丹听从督政院的安排,他想了想皱眉道:“姑娘不是苦命人,至少****那位年轻的皇帝还对姑娘念念不忘来着”,姚丹丹皱眉叹息道:“以身侍人,岂能长久?”
“这也是本官有些疑惑的地方”,杨玄笑道:“不知道姑娘可否将****皇帝的过往细细讲来,也好我们起上京后,安排姑娘入宫的事情”,所谓卸甲计划,在杨玄看来,便是西施入吴的翻版,此次私密协议的内容也能够看出,****那位皇帝对于姚丹丹真是有几分情义,不然也不会刻意强调要将她换回来,只是毕竟姚丹丹出身卑微,就算****方面敬重姚丹丹为国出力,但是也仅此而已,于赵国相比,****更加注重血统传承,断然不可能允许一位曾经做过妓女的女子进宫。姚丹丹似乎不怎么愿意讲起过往的事情,只是轻声道:“杨大人无需担心,只要将我送回上京,后面的事情,自然有****皇帝*心”。车厢里再度陷入沉默,杨玄坐在佳人的身边,嗅着淡淡幽香,无来由的,对于先前离开对方的手指感到有些后悔,他坐了片刻,缓缓开口道:“那姑娘好生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