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声音很轻,也很飘渺。
新郎看到了初夏,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旁边的人都感到很奇怪,这个女孩是谁?
新娘也有些疑虑,却只是温柔的看着新郎,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你来干什么?”夹着丝丝不悦。
“新娘很漂亮。”初夏没有回答云洛的问题。
新娘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优雅的一笑,“谢谢小姐的赞美,你是来祝福我和洛的么?”
“是,祝福,祝福你们的。”初夏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什么抽干了似的。
“初夏,你回去吧。”这个时候云洛的声音又响起。
我苦涩的撑着面部表情,对新娘说着:“您能借我几分钟的时间么?只要几分钟就好了,不会耽误您的婚礼。”
很卑微的请求。
很悲哀。
新娘想了想,然后轻轻的颔首。
周围又不少的议论声,可是初夏毫不在乎他们在议论着什么。
于是洛河我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这时,风轻轻的吹起,夹着洛淡淡的气息,初夏贪婪的吸着。
我深深地看着晕洛,想把他的样子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抬起手想左后摸摸那张熟悉的面容。
“初夏,有什么事快说吧。”云洛有些不耐了。
初夏的手僵住了,无力的收回。
以前他从不这样的,苦涩蔓延开来。
“洛,我是左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也是最后一次看你了。”
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我,虽然不忍。
“我要把你牢记在脑子里,因为我怕我会在奈何桥上忘记你。”
云洛似乎感觉不对,“你,怎么了?答应我不要做傻事好吗?”
见初夏久久不说话,有些着急的抓住初夏瘦削的双肩,“答应我!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疼你的!”
这话对初夏来说,像是一把盐。
初夏摆着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洒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下。
仍是久久无语。
“回去吧,新娘子等着你呢。”初夏首先打破了沉寂。
“那,你别做傻事,答应我!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然后留给初夏一个决绝的背影。
灵魂没了。
世界好像静了。
心痛,无情的蔓延全身。
“不!”
残忍?
也许他不知道,在自己狠心推开初夏的时候是何其残忍?
可是人儿早消失不见。
只有初夏说过的话在空气中回荡着:爱,只有一次,曾经,她说过,爱,只有一次机会。
林初夏,已是过去。
夏国酆城,乃是最富饶的城池,繁华程度是昭然若知的。
这里光是大大小小的商贾便就占了全国的一半,而且商业发展也比较齐全。国家的大部分商业税收都来至于此。
不过酆城最富有的要属唐家了。虽然唐家起家时间并不是很长,却在二十年前毫无征兆的居列酆城榜首了。
要说这唐家,现任家主是唐言,为人正直忠厚,诚实守信。商人喜欢和他合作,百姓更是喜欢,因为他不会因富而欺诈百姓。信誉自然极好。
视觉转向唐府。
真不愧是第一唐家啊,府院的特点:大却不夸张,美却不奢华。
府内的氛围也是不用说的,小厮婢女各就其职,就连花花草草也是就其本份,鸟儿高亢枝头为唐府的早晨增添色彩,树儿也是摆摆绿叶儿为其增添活力。
温馨。
“啊!”
“唐绮罗!我要杀了你!”
一阵女高音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府内活动的人员皆是往那声源地瞅瞅不过三秒,然后,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花花草草也只是象征性的扭扭自己妖娆的身躯,然后继续与自然亲密去。
鸟儿却只是调皮的飞往那里,干嘛?凑热闹去!
树儿,无视!
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会齐整整的回答:大伙儿习惯了!
可想习惯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儿啊!
知道唐绮罗不?
酆城的百姓会告诉你。
此女与恶魔无异,没事儿的赶紧把自个儿家的儿子女儿藏好,可别让此女灵敏的嗅觉尖锐的视觉发现,不然……阿弥陀佛,愿主保佑你!
府上人员以及全城百姓皆知,自一年前唐家二小姐因情自杀未遂后竟然性情大变,不似从前的温柔善良,而是……
不可说不可说……
“嘻嘻,姐姐你每次都有这样说哦。”这不,罪魁祸首翘霸在自家姐姐的房门口,手拿着一个大苹果,溜转着贼眼。
“喀嚓。”
“姐姐的身材,棒!”某女不知死活的说了这么一句。
唐绮云彻底发飙了,利索的裹好衣服然后一个疾步抽出白绫朝那个得瑟的小人飞去。
“受死吧唐绮罗!”
“啊?来真的啊?妹妹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姐姐换衣服!”然后灵活的躲过了那怒飞的索命白绫。
“你还有脸说!”唐绮云不依不饶,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身白绫直冲向唐绮罗。
两人纠缠的范围扩到屋外。
“哇,姐姐,我不敢了,饶了妹妹我吧!啊……”这厮可真像个猴子,一哧溜的就钻到了树杈里。
白绫打偏了,一个较为粗大的树枝,“咔”的,就华丽丽地落入了大地母亲的怀抱了。
唐绮云呼哧呼哧的吸着气,站在树下,“我说唐绮罗,你每次别像个母猴子一样行不?”
母猴子?唐绮罗是习惯了自己姐姐的毒舌,嬉皮赖脸的笑着再挠挠自己的鸡窝头,“嘻嘻,姐姐,我不这样那不就惨遭姐姐的白绫毒害啦?要知道我这三脚猫也是姐姐教我的哦。”
唐绮云吐血中,她发誓,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抵挡住此丫的涎皮烂脸的纠缠而糊涂的教她功夫。
极度隐忍,吸了口气,然后又回归自己的正常表情,望着树上的妹妹,“行了,快下来!我不追究了,可是你以后别再偷看……”话没说完,唐绮云很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嘿嘿,姐姐真好。”然后抱着树慢慢的滑下来。
“哼!”唐绮云便离开了。
“嘿嘿。”唐绮罗傻笑着,挠挠头,然后对身边的婢女说着:“下次还看,嘻嘻,那身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