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什么叫帮忙打下手？钱汝君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看待这个向来名声很好的傅太后。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钱汝君除了装傻充楞，假装听不懂，也没什么办法。
幸好，钱汝君看差了傅太后，傅太后的确是为宫里打算，所以才想把厕筹都换掉。但是又担心钱汝君那方面供应不上来。
听过傅太后的解释之后，钱汝君的脸色才放缓了下来。又想到盖瑛的确短时间要扩大厕所纸的产能，又点困难。可是要接纳从少府过来的人，钱汝君的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不过是不是故意的，那些工匠到了造纸厂，哪里学不会造纸术，连带盖瑛自己研究出的配方，都学回去了。现在盖瑛的工坊，除了事务工作以外，关键部门都是使用奴隶，虽然知道迟早会被别的商人学会技术，但是能晚一点，也能巩固盖家商行在纸业的地位。
依盖瑛的计划，这些纸张，会依成色慢慢地扩散出去，让利给其他人。不过盖瑛更趋向扶持自己人。最岂码也是要与盖瑛家族有良好生意关系的人。
盖瑛当然知道，好东西自己一个人吃，会把自己撑死，但是要分享利益，也要选择一个看得顺眼的人。至少现阶段，造纸在别人眼中，还是一件神秘的事情。也只有盖瑛的奴隶们，能够分别掌握到一些窍门。
对于这些奴隶，盖瑛也不吝于给他们比较好的日子过，但是并不准许他们与其他人交流。这个时期，可没有流行什么休假习惯，每一天除了工作就是休息。为了实践奖励，盖瑛甚至给自己的奴隶开始实行休假。自然，这也是受到钱汝君的影响。
不过，钱汝君很快地想明白一件事，不管傅太后表面上看起来多么和蔼可亲，大汉可是两宫制的朝廷。后宫女人，在一定程度上，能混到太后这个位置，也算是出头了，虽然不能主导大汉朝廷的意向，但也能制衡大汉朝廷。在一些小事上面，皇帝也不会驳回太后的面子。
厕筹这件事，对钱汝君来说，是大事，但在整个大汉朝廷，不过是不见经传的小事罢了。
必须让利给傅太后，不过究竟要怎么让利呢？钱汝君在心里过一遍造纸的流程，心里已经拎清楚可以开放的部分。
钱汝君所拥有的空间，不但拥有洁静富有养份的水，还有一本电子书，电子书里，挟带了二十一世纪的所有科技学问。甚至二十一世纪流行的小说，一本都不缺的出现在电子书里。让钱汝君只要登入空间，就能够享受小说。
若是没有这些小说，来到古代的钱汝君简直会疯掉。至今，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空间会把她带来这个年代。是因为这个年代需要她的改变？
钱汝君知道，她不需要去找答案。有一天，这个答案会自己跑到她的眼前。
其实，钱汝君私底下想，或许空间给她这个老处女的，是一段美好的爱情吧！
想到这里，她想起了窦子扬。
女学堂的管理，她交给了窦子扬。藉由这件事，她可以更细微的观察这个人。一时的心动并不能说明什么。女学堂里必定还有许多美女，很多美女中，并不缺乏单身。窦子扬必须能够经过这样的考验。
见到傅太后还在等她的答案，钱汝君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对傅太后说道：“儿臣想，少府的人不用派出来了。儿臣可以请盖家的人送来纸浆，让少府直接生产厕筹。至于如果制作，盖家的工匠会来指导少府的工匠。少府方面，只要派专人负责，应该就足够宫中使用了。”
“这样也好。”傅太后点点头。她是真心想要宫中使用新式厕筹。至于外头的人怎么样，她是没心思顾虑到。能把厕筹的事解决，她也算完成宫里一项大事。与钱汝君话起家常，还问起女学堂的事情。
说起来，傅太后本身，对女学堂还的有点兴趣。没办法，傅太后本身学问不济，对于朝政，她看起来云来雾里的，很多时候，没有办法督促皇帝。幸好皇帝本身做起事来，似乎没什么错处，就算微有瑕疵，多半还能过得去。历经了开国初期的振荡，大汉朝正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皇帝看起来，似乎权掌天下，但许多事情，其实管不了，也管不了太多。
“听说你与太子妃相熟？”
因为傅太后在说话时，东一句西一句，人人有份，所以钱汝君有些闪神，听到傅太后问她的这一句话时，差点没有回意过来。幸好，坐在她旁边的窦皇后提醒了她一下，她在回过味来，答道：“是啊！她常到凤凰苑坐。不时还到田里耕作。我送过来的蔬菜、水果，也不少就是太子妃亲自种出来的。”
钱汝君突然想到，太子妃也是姓傅，可不就是傅太后的亲人嘛！可惜，在这个年代，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没有太多话语权，即使贵为太子妃也一样。看那刘启根本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不过，刘启已经生下皇子，可见得问题不在刘启身上。钱汝君曾经查过电子书，若不是不育的问题，那很有可能是两人的体质不适合。
太子妃长相平凡，若不是傅太后的关系，是没有机会成为皇后的。可惜，这一些话，不适合现在拿出来讨论。
钱汝君送来的水果和蔬菜，倒都是好东西，只是钱汝君很怀疑傅太后能不能吃得到。若能够好好食用这些空间灵水浇灌的食物，延年益寿不敢说，养颜美容是可以做到的。不过，这些话又不能明说，只能等待时间来验证了。
想到女学堂，女学堂如今也快开学了。钱汝君很期待，女学堂的存在，能替女性带来一些什么。在这个时代，女性识字能不能带来一些改变呢？
“女子无才便是德”，钱汝君喃喃念着。她想要挑战这样一个概念。这只不过是男人为了防止女人抢饭碗的手段罢了。
